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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看破,拉攏

臨時搭設的簡易營帳中,杜祺神色恭敬地將楊儀下發的軍令呈遞給魏延,并簡要地講述了楊儀所傳達的托辭。

然而,對于楊儀暗中拉攏他的那些話語,杜祺只字未提。

魏延接過軍令,眉頭不由自主地緊緊皺起,他張了張嘴,卻看向魏正,問道:“軍師怎么看?”

沒辦法,這兩天,魏正總是等他跳完了,然后再開始駁斥一通。

關鍵問題是,魏延還覺得魏正說的有道理,這就很尷尬了。

為了避免此類尷尬情形再度上演,魏延終于開始正視起魏正的軍師身份。

魏正感受到魏延的目光,只是眼神微微移動,分別掃向了魏容和魏昌。

魏容還算機靈,當即無奈地搖了搖頭,口中道:“好了,好了,某出去,大兄,走。”

言罷,便起身離開。

“為什么要走?”魏昌一臉茫然地撓了撓頭,顯然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某不走。”

憨直的模樣引得眾人一陣側目。

魏延輕咳一聲,發出一聲低沉的“嗯!”

“唯!”魏昌聽到魏延的聲音,心中一凜,連忙大步向外走去,不敢再有絲毫違抗。

見狀,杜祺也識趣地拱了拱手,準備轉身離開這是非之地。

就在這時,魏正忽然開口道:“杜副將且慢。”

聞言,杜祺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腳步也隨之停住。

魏延的神色微微閃爍,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但他并沒有出言阻止,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魏正的目光鎖定在杜祺身上,眼神中透著一股犀利與洞察,緩緩詢問道:“楊長史和姜維在一起指揮中虎步兵斷后?”

之所以詢問詳情,也是他心中明白,自己所知曉的這些事情大多來源于歷史的記載。

然而歷史往往只是一個大致的輪廓,其過程中的諸多細節未必等同于真實發生的情況。

杜祺輕輕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地回答道:“是的,兩人在一起。”

“司馬費祎和丞相府的其他人還在?”

魏正繼續追問。

“不在。”杜祺如實回應。

魏延在一旁聽著,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他忍不住開口道:“問這些細枝末節做什么?”

魏正并未理會魏延的疑問,而是依舊目光凝重地看向杜祺,突然拋出一個尖銳的問題:“楊長史有沒有拉攏杜副將?”

此言一出,方才還鎮定自若的杜祺心中猛地一驚,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他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聲音略帶顫抖地回答道:“有。”

“什么,杜伯右,汝方才怎么不說?!”魏延頓時怒目圓睜,大聲呵斥道。

他的脾氣本就耿直火爆,此刻得知杜祺隱瞞了如此重要的信息,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杜祺的臉色愈發尷尬,他急忙解釋道:“末將已經言辭決絕楊長史的拉攏,只是擔憂大將軍生氣,方才不敢多說。”

“阿翁!”魏正見狀,連忙伸手攔住還想繼續發飆的魏延,“這正是我讓杜副將前往詢問的原因。

楊儀,果然已經露出了他的狐貍尾巴。”

“這個小人,小人!”魏延氣得滿臉通紅,心中的火氣無處發泄,他右手缽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左手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杜祺有些忌憚地看了魏正一眼。

說實話,他以往一直覺得魏家父子都是性格耿直、光明磊落。

可如今看來,這個魏正似乎與他之前的認知不太一樣。

魏正可是從未有過這般鋒芒畢露的表現,怎么忽然之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是因為丞相的原因?

杜祺的腦海中不禁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難道魏正一直在藏拙?

想到此處,杜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他下意識地擦了擦額頭,卻發現手心早已滿是冷汗。

職場之中,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即便是丞相這樣的高位之人,也難以脫俗。

魏正似乎察覺到了杜祺的心思,他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楊儀可不是小人,他是丞相的繼承人,他是目前南郡派系的一把手。

他為什么要和姜維在一起,就是因為他要拉攏降將,同時立功揚威。”

“立功揚威?”魏延皺起眉頭,他雖然性格耿直,但并非愚笨之人,魏正的話讓他陷入了沉思。

魏正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斷后的事情,便是丞相府要出人,那也應該是司馬費祎,而不是他楊儀。

楊儀之所以親力親為,就是做給大家看的。

只要他表現得足夠出色不犯錯,再搭配合適的利益分配穩住實力大佬,就可以順利地繼承丞相權力,繼續掌控大漢。”

魏延聽著魏正的分析,心中漸漸明了,他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情不自禁地問道:“某等怎么辦?”

魏正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了自信與豪邁:“說到立功揚威,有誰能比得上阿翁你這個征西大將軍。

只要我們接下來多立軍功,那就有奪權的可能。”

難得聽到魏正的夸贊,魏延的臉上頓時笑成了一朵花,他開心地擺擺手道:“我對權力沒有什么興趣,只是不敢忘記先帝之恩遇,想著北伐中原,光復大漢罷了。”

“阿翁若沒有權力,怎么能讓其他人跟著我們去匡扶漢室?”

魏正耐心地糾正魏延的想法,“畢竟天下之人大多庸碌,熙熙攘攘,皆為利動。

如阿翁和先帝這種有理想的人,總歸是少數。”

“嘿嘿,說的是啊!”魏延被魏正的話說得心花怒放,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根。

魏正拍完魏延的馬屁,忽然轉頭看向了杜祺。

杜祺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注視,心中猛地一驚,魏正這是逼他站隊呢!

他本就在魏延帳下聽令,于是直接下跪道:“末將一向唯大將軍之令是從。”

魏延看到杜祺這般模樣,卻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隨后上前拍了拍杜祺的肩膀,說道:“杜伯右,乃是我們南陽鄉黨。”

此時,同鄉之情是一種極為深厚且值得信賴的情感紐帶,魏延覺得憑借這層關系,杜祺定然會與他們站在同一陣線。

然而,魏正卻沒有如魏延這般單純和幼稚地看待此事。

在復雜的權謀爭斗中,僅僅依靠同鄉之情是遠遠不夠的。

于是,他上前一步,伸手扶起杜祺,眼神誠懇而堅定地說道:“杜副將是聰明人,我阿翁志在北伐,并不貪戀權勢。

對于南陽老鄉,也是一向照拂有加。

若是楊儀上位,必然大肆啟用南郡子弟,到時哪里還有我們南陽人的立錐之地。

且咱們南陽人,個個都是英雄豪杰,志向遠大,豈能侍奉如此小人。”

魏正的話語條理清晰,分析透徹,既點明了當下的利害關系,又巧妙地利用了南陽人的地域情懷和自尊心,試圖從更深層次打動杜祺,讓他全心全意地追隨魏延。

其實,魏正想要的,就是杜祺能和魏延定下君臣的關系。

“軍師所言是極,某必聽從軍師號令,唯大將軍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杜祺聽了魏正的話,再次下跪。

不過很顯然,他還在含糊應對。

這個時節有節操的人,對于君臣之義看的還是很重,一旦認主,并不會輕易改換門庭。

不過,他的含糊,卻騙過了魏延。

魏延看到杜祺如此表態,心中頗為感動。

他大步上前,親自扶起杜祺,聲音洪亮而充滿感情地說道:“我與王文儀(王連)交情甚篤,必待伯右如子。”

當初杜祺就是被王連提拔的,王連可以說是杜祺的舊主。

聞言,杜祺第三次下跪道:“魏君厚愛,某定當走牛馬,填溝壑以報!”

見狀,魏正終于笑了起來。

直到此刻,杜祺才認魏延為主。

說實話,如果杜祺還繼續這般含糊應對的話,魏正是必然要出手,讓其第二天合理的死去。

畢竟,一個能力強又很聰明的二把手,和一把手不是一條心,那對于團隊,是極其危險的。

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是最殘酷的權力斗爭!

杜祺看著魏正若有所思的笑意,不知何時,后背又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漢軍撤退,司馬老賊必然帶兵來追。

但此人心性謹慎,必然畏首畏尾。

到時候,只要楊長史假裝進攻,其必然撤退,這個時候,就是我們突擊的絕佳時機。”

杜祺歸隊,魏正才開始說起了具體的謀劃。“杜副將,可以把我大兄和二兄喊進來了。”

......

帳外,魏昌疑惑不已,大著嘴巴道:“老三最近怎么了,一說事就要某等避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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