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疼~
- 穿到異世后我被迫成為反派
- 老鯉漁
- 1910字
- 2025-03-06 23:28:48
符離的下巴緊緊磕在吾擺的肩膀上,堅硬的骨骼硌得她生疼。他的眉心聚成深深的川字紋路,金色的豎瞳渙散地游離著,像是無法聚焦的鏡頭。兩只蒼白修長的手死死抓住吾擺深色的衣角,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連帶著整條手臂都在微微顫抖。他的蛇尾不安地在地面上拍打,鱗片與金屬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吾擺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肌肉和急促的呼吸,像一張拉滿的弓。她輕輕拍了拍符離的后背,掌心下的皮膚冰涼得不似活物。“別害怕,很快就好。“她的聲音刻意放柔,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幼獸。
兩名穿著白大褂的實驗員戴著橡膠手套,金屬托盤上的針管閃著冷光。消毒棉球擦過符離手臂內側蒼白的皮膚時,他的尾巴猛地蜷縮起來,將吾擺的小腿勒得生疼。當針尖刺入皮膚的瞬間,吾擺突然感到肩頸處傳來尖銳的疼痛——符離的犬齒刺破了她的制服,深深嵌入皮肉。她不由自主地顫栗,肩胛骨瞬間繃直,一股奇異的酥麻感從傷口處擴散,如同電流般竄過全身。
“疼~“符離的聲音悶在她的肩窩里,帶著細微的顫音。他口腔里的熱度燙得驚人,舌尖無意識地舔舐著皮膚。吾擺能感覺到他正在極力克制,尖牙在皮肉間微微發顫,卻始終沒有真正撕咬下去。
“沒事的,很快。“吾擺忍著異樣的感覺,繼續輕拍他的后背。她注意到符離的鱗片正在不正常地翕張,這是蛇人情緒劇烈波動時的生理反應。“別咬,有些痛。“她別扭地補充道,耳尖因為這種過分的親密接觸而微微發燙。
“嗯。“符離閉著眼睛應聲,長睫在蒼白的臉上投下陰影。隨后吾擺感覺到傷口被濕軟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過,帶著某種近乎虔誠的輕柔。雖然痛感已經消失,但這種親昵的舉動讓她頸后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當實驗員抽滿兩管暗紅色的血液離開后,符離仍然像藤蔓般纏繞著她。他的尾巴不知何時已經完全纏上吾擺的小腿,鱗片刮擦著制服布料發出沙沙聲。
“先把尾巴松一點,勒得我小腿痛。“吾擺無奈地嘆氣。符離只是象征性地放松了些許力道,尾巴尖卻仍固執地在她腳踝處徘徊,如同某種無聲的挽留。
檢查過蛇人手臂上已經止血的針孔,吾擺扔掉染血的棉球,試圖掙脫這個過分的擁抱:“可以了,不流血了!“
符離將臉更深地埋進她的頸窩,尖牙若有似無地磨蹭著方才留下的齒痕。直到吾擺第三次催促,他才不情不愿地抬頭,金色的豎瞳里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
“去床上休息?“
“不想動。“
吾擺直接抄起他近200斤的身體。符離的尾巴條件反射地纏上她的腰肢,冰涼的臉頰貼著她的頸側,呼吸間帶著蛇類特有的腥甜氣息。當被放在毯子上時,他的鱗片不滿地豎起又平復。
“你現在先在這躺著,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等一會兒來找你。“吾擺的話讓符離瞬間蹙起眉頭,蛇尾重重拍打地面,在金屬地板上留下幾道細微的刮痕。
“聽話。“吾擺揉了揉他銀白色的發絲,觸感比想象中柔軟。轉身離開時,她能感覺到背后如有實質的視線,像冰冷的蛇信舔過后頸。
在5號門前,瓦西里突然叫住她:“管理者,那個蛇人竟然愿意讓人抽他的血?“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在吾擺的脖頸,“您這是...被蛇人襲擊了?“
吾擺摸了摸頸側的齒痕,那里已經泛起青紫。“不小心磕到了。“她輕描淡寫地帶過,卻在電梯口的鏡面反光中看清了這個印記——兩個清晰的齒痕周圍泛著瘀血。
當晚告知符離次日要去A區時,蛇人的反應比她預想的更激烈。他的瞳孔縮成一條細線,尾巴焦躁地拍打著地面:“能不能不去?我想和你呆在一起。“當吾擺堅持己見時,符離突然用尾巴卷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勒出淤青。
“放手!“吾擺強硬地掰開他的手指,鱗片在她掌心留下冰涼的觸感。轉身離開時,她聽到身后傳來物體倒塌的巨響,沒有回頭。
次日清晨,吾擺看到符離蜷縮在房間角落,銀發凌亂地披散著。他反常地沒有迎接她,只是用尾巴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地面,節奏陰郁而沉悶。當吾擺放下餐盤準備離開時,突然感到一陣寒意——透過監控屏幕的反光,她看到符離正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凝視著她的背影,豎瞳里翻涌著她從未見過的暗潮。
次日清晨,吾擺照常送飯,卻見符離蜷縮在角落,對她的到來毫無反應。她示意艾特放下餐盤,轉身便走。收拾妥當后,她先去二樓找快捷打了個招呼,隨后直奔A區。
里里正在空倉向她招手:“8號!好久不見!“吾擺點點頭,從包里掏出一冊手繪本遞過去。這是她閑暇時畫的神話故事和漫畫,每次完成都會第一時間帶給里里。
“太謝謝你了!我最喜歡8號了!“少年捧著本子愛不釋手。突然,他神神秘秘地湊近:“你聽說了嗎?基地要派人出去執行任務!好像是去抓捕一個能量失控的家伙,聽說除了試驗品,還會有管理者參與...“
“別管這些了,和我們沒關系。“吾擺打斷道。
“對了,你在D區過得怎么樣?那些S級實驗品會不會欺負你?“
吾擺想起符離粘著自己要當朋友的模樣,搖搖頭:“沒有,他們都很正常。“兩人又閑聊了許久,直到午飯時間才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