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聒噪(求追讀!)
- 武道登仙,從尸鬼剖丹開始
- 牘活
- 2439字
- 2024-12-25 15:31:44
陳塵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馬車上的,心中只覺得屈辱。
幾天前還在為一門換血境武學犯愁的旁支子弟,竟然只靠拳風,就能傷到自己!
是某種提升實力,不顧后果的秘藥?
陳塵腦中想到的可能,只有這個,唯有這樣,才能解釋陳升實力的突飛猛進。
否則,憑他一個旁支子弟,修行天賦肯定比不上自己這個主脈,一無武學,二沒資源,怎么可能短時間內(nèi)實力精進到這般田地!
對,只有這一種方法!
陳升畢竟是沒什么見識的旁支孤兒,現(xiàn)在還以為自己吃的是什么靈丹妙藥,殊不知他的修為也就固定在現(xiàn)在這種程度了。
陳塵靠坐在軟墊上,臉上終于有了笑意,旋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掀開簾子,對候在馬車外面的家奴吩咐道:“去,查查我剛剛?cè)サ哪禽v馬車,是誰家的。再看看族內(nèi)那些旁支子弟,誰最近武道境界忽然提升了。”
陳塵想的很清楚,強行提升武道境界的秘藥,哪怕副作用再大,價格也一定不菲。
舍得將這種藥用在一個無名小卒的身上,幕后之人一定所圖非小。
他倒是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做的,想要干什么。
“還有,去請賞功長老家的少爺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商量。”
陳釗與陳升早有恩怨,如今陳升小人得志,想必陳釗也樂得給他一點教訓。
片刻后,馬車外的家奴跑了回來。
“少爺,那輛馬車上沒有標志,駕車的車夫脾氣也很臭,怎么也不肯透露一點消息。倒是一日前,有人看見供奉長老,一直在那輛馬車邊上,還跟陳升說話來著。”
“孫長老?”
陳塵臉上一驚,陳升背后之人是供奉長老!神威強者!
如果是這種境界的強者,弄來秘藥,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可是他一個外姓人,為什么要花這么大價錢……
不,不對!
陳塵瞳孔巨震,想到一種可能,孫長老是外姓人,卻招攬陳氏旁支子弟,甚至不惜血本買來提升修為的秘藥,他要干什么?他想要篡奪族權(quán)!
想到此處,陳塵心臟砰砰直跳,好幾次險些大聲叫出來。
如果自己能夠搶先一步,識破供奉長老企圖篡奪族權(quán)的詭計,單這一份功績,拿到太上長老面前,同輩中人,誰還能比得上自己?
屆時,自己理所應當便是下一任族長!
自己不能再找陳釗商量了,對方也是個頭腦不輸自己的角色,要是被他看出蛛絲馬跡,這鍋里的鴨子都能飛了。
馬車外,家奴瞧見自家少爺臉色變化連連,小心翼翼道:“少爺,您叫我去找陳釗……”
陳塵頓時擺手:“如果還沒去,就不用去了。”
家奴頓時語塞,想了一下,還是說道:“小的找遍了整條車隊,也沒能找到賞功長老家的馬車,連他們家的管家祿喜都沒見著。”
陳塵眉頭微蹙,旋即冷哼一聲:“不用找了,賞功長老和族長在妖災之前就去州城那邊采購藥材,想來他們是自己就知道如何去州城的。”
他看了一眼家奴,吩咐道:“今天我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要保密。”
家奴立即點頭稱是。
陳塵這才滿意點頭:“近幾日關(guān)注一下孫長老都在做些什么,不用做得太刻意,能打聽到就打聽,打聽不到就算了。”
那家奴臉上露出笑容:“少爺,正要和您說呢,他們都傳孫長老收了一個弟子,還是旁支子弟,叫陳理。”
“陳理?”
陳塵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不正是在族地時,和陳升同住一個小院的孤兒么?
孫由己,果然包藏禍心!
“知道了!我父親現(xiàn)在何處?”
“太上長老召集各長老,商量日后進了州城的宗族發(fā)展,老爺也被叫了去。”
陳塵思索片刻后說道:“等老爺回來立刻告知我……算了,我現(xiàn)在就下車,去等父親。”
此事事關(guān)重大,陳塵在興奮之余,想起來也難免心驚肉跳,究竟該如何做,還是先與陳搬山商量一番,才好做打算。
陳塵急匆匆下了馬車,朝著太上長老等人議事的方向快步走去。
到了議事的營帳外,陳塵不敢貿(mào)然進去打擾,便在不遠處尋了個地方站定,焦急地等待著父親出來。
周圍不時有族人來來往往,見他這般模樣,都投來好奇的目光,但陳塵此刻滿心都在想著孫由己的事,也無暇去理會旁人的眼神。
等了好一會兒,營帳的簾子終于被掀開,幾位長老陸續(xù)走了出來,陳塵一眼就看到了父親陳搬山,趕忙迎了上去,急切地說道:“父親,我有要事與您說。”
陳搬山見兒子一臉焦急的樣子,心中詫異,便帶著他走到了一旁較為安靜的地方,問道:“塵兒,何事如此慌張?”
陳塵壓低聲音,將自己之前所發(fā)現(xiàn)的種種情況,包括陳升實力突然變強、孫長老與陳升的接觸、孫長老收陳理為徒等等,以及自己對孫由己企圖篡奪族權(quán)的猜測,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
“父親,孩兒越想越心驚,本想掌握了確鑿證據(jù)再來找您,可孫長老畢竟是神威,真要等到證據(jù)確鑿時,族權(quán)恐怕已經(jīng)旁落他人之手了!”
陳塵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陳搬山只是盯著自己的兒子,臉色越來越陰沉。
“你知道,太上長老召集我們幾個,是做什么?”
陳塵本以為自己說出如此重要的一件事,父親好歹會給點反應,萬萬沒想到竟對自己提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一臉懵道:“不是商討日后在州城中,宗族如何立足的事情么?”
陳搬山點頭:“是啊,太上長老只說了一句話,對上,金銀開路;對下,拳頭當先。當初怎么在武威縣立足,往后就怎么在涼州城立足。”
陳塵點點頭:“祖爺爺不愧是英雄豪杰!我陳氏一族就是要如此!”
陳搬山臉色越發(fā)陰沉:“先不忙著拍你祖爺爺馬屁,我問你,你修為進境如何?”
陳塵頓時挺胸道:“不出十日,就能氣血如牛!”
陳搬山咧嘴一笑,伸出一只手。
陳塵低頭看去,那只手卻忽然揮了過來!
啪!
一記耳光,響徹整個車隊,陳塵被打得轉(zhuǎn)圈,陳搬山又一腳踹了過來,直將自己的兒子踹倒在地。
“你個廢物!修行資源不缺,比不過一個旁支孤兒也就罷了,偏生蠢得要死,給自己的無能找借口,竟想出孫長老要造反這么離譜的理由!你當我是傻的?”
陳搬山氣得直喘:“好在你還知道先跟我說一下,要是不知死活地找你祖爺爺告發(fā),或直接去戳孫長老的面子,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死了知道嗎!”
父打子,并不是什么新鮮事,過往的族人也只聽了幾耳朵,便搖頭離去。
車隊最前方的車廂里,陳照天從靜坐中醒來,臉上又蒼老了幾分。
從什么時候開始,族內(nèi)的新一輩都變成了只知道耍手段的慫瓜了?
再想到那一日,見到陳升立在血泊之中的樣子,陳照天欣慰一笑。
邊上陳鎮(zhèn)海看著陳照天的樣子,不言不語。
……
憐星一臉興奮:“少爺,被你打出鼻血的那人,被他老爹打呢!”
陳升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憐星:“聒噪。”
憐星俏皮地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