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走狗如是
- 武道登仙,從尸鬼剖丹開始
- 牘活
- 2049字
- 2024-12-22 17:30:46
往常守備森嚴的陳氏族地,現在已經亂得沒了看守。
陳升順著大門,踏入練武場,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混合著妖物身上那股獨特的腥臊,叫人幾欲作嘔。
廣闊的練武場上,前幾日供百姓暫住的帳篷還沒收拾干凈,如今已滿是殘肢斷臂,其中既有人類的,也有妖物的。
和城中百姓居住的街坊不同,入侵此處的妖物遭到了激烈的反抗。
陳升目光快速掃過眼前慘烈的景象,妖族入侵,不是他一個凝氣期修士就能夠阻止的了的。
但若是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后,還留有余力的話,陳升倒是不介意多收割幾顆妖心。
他沒做過多停留,身形一閃,向族地后方的主脈所在趕去。
……
“呃啊……”
祿喜一邊大叫,一邊在巷子里逃竄,一頭灰白間色的狼妖,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嘴巴四周的毛發被血黏在了一處。
“它,它怎么還沒吃飽!”
祿喜頭皮炸裂,雙腿如灌鉛般沉重,體力早已被耗光,靠著一點求生的本能拼命往前跑。
他大口喘著粗氣,心臟像是要炸開一樣傳來陣陣刺痛,那狼妖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仿佛在戲弄自己的獵物一般。
每次祿喜的腳步稍有放緩,狼妖就發出一陣低沉的吼聲,像是催命的符咒,讓祿喜不得不繼續向前狂奔。
祿喜如何不明白狼妖的意思,之前就是如此,狼妖一步步追著他回到家中,將家里的妻子、小妾還有下人吃干凈后,唯獨留下他。
這就是想趕著祿喜,讓他去幫著找下一處獵物聚集地。
祿喜慌亂中回頭看了一眼,見狼妖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心中更是絕望。
以他的體力,根本不可能從狼妖的口中逃出生天,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高階武者救命。
賞功長老府上,類似的武者有不少,可祿喜每次想要往那邊去,狼妖像是有所感應一般,都會驅趕著他向著相反的方向遠離。
只能再找一戶人家,希望能讓狼妖吃飽。
它吃飽了,就不會再吃我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祿喜卻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這本就是他長久以來的人生信條,只要能被利用,就說明有價值,只要有價值,就不會被一口吃掉。
正是靠著這條人生信條,祿喜什么都可以賣,先把自己賣給陳釗一家做家奴,然后立刻又將名字也賣掉,主動起了一個讓主家聽著喜慶的名字……一步步,賣朋友,賣同僚,這才在陳氏族地中掙來一塊安身立命的所在。
祿喜看著兩側高高的圍墻,腳下步子忽然一頓,雙手舉起,轉身慢慢走向狼妖。
他看見狼妖也停下了追擊的步子,身子蹲坐在小巷中,眼神之中滿是戲謔,便立刻明白自己猜對了,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祿喜指著狼妖身后:“妖大人,這邊是主脈居所,武者很多,我帶你去外圍,有許多旁支子弟,他們沒什么反抗能力。”
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將陳氏旁支賣了有什么,如果能有足夠的利益,哪怕讓祿喜現在將陳釗一家賣了,他也樂得為之!
狼妖歪著頭,幽綠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仿佛在權衡祿喜話語的真假。
過了片刻,它喉嚨里發出一陣咕嚕聲,似是表示認可,站起身來,朝著祿喜邁了幾步,又停住,示意祿喜在前面帶路。
祿喜心中松了一口氣,可那股緊張感依舊縈繞不散,他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強撐著發軟的雙腿,轉身朝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陳釗一直以來都有掌控氏族的野心,相對的,祿喜對整個族地也十分了解。
他自然知道那些沒有根基背景的旁支子弟都住在哪里,其中有一戶人家就住在主脈不遠處的位置。
一想到那家男主人的臉,祿喜心中暗恨。
那男主人曾在族地的事務中,多次與祿喜產生過沖突,還在眾人面前落了祿喜的面子,讓他一直懷恨在心。
如今,正好借著這狼妖之手,既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又能出一口惡氣。
祿喜想著,方才還沉重的腳步,竟也變得輕快了一些。
不多時,祿喜帶著狼妖,來到了那戶旁支子弟的小院前。
祿喜也是直接,一腳踹開小院大門,可小院中的景象,讓祿喜直接傻了眼。
只見小院里,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妖物的尸體,鮮血將地面染得一片殷紅,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而那戶人家的男主人拄著一把染血長刀,身上雖然有幾處猙獰傷口,卻仍站在院子中央,目光堅毅。
祿喜下意識就要逃,可轉念一想,才回味過來,此人不正好可以從狼妖手中救下自己。
一時間,他撲通跪在小院中:“救命啊,我身后有……”
話未說完,一顆碩大的狼頭便從小院門口探了進來,瞧見男主人的樣子,表情微怔,旋即似打了個噴嚏,一陣狂風涌向小院。
男主人的身子被狂風一卷,微微晃動,手中長刀跌落,身子也轟然倒地。
竟是已經死了不知多久了。
祿喜連忙從地上爬起,正對上狼妖玩味的眼神,頭皮一麻,諂媚道:“妖大人別急,他家有女人,有孩子,別的小妖都被這男人趕跑了女人孩子興許藏在屋里。”
說著,他低下身子想要抱起男人的身子:“妖大人稍安勿躁,小的用這人的尸身,去屋里逛上一圈,或許不用尋找,他老婆孩子自己就沖出來了!”
他是如此打算的,可這家男主人明顯是已經換血的武者,哪怕此時身死,身體的重量也不是他一個體質虛弱的普通人能抱得動的。
一連試了幾次,也未能成功,眼見身后的狼妖快要失去耐心,祿喜直接道:“我直接把他腦袋割下來,說不定效果更好。”
言罷,正要低頭撿刀,小院外忽然傳來輕笑。
“說起來,當日你替陳釗送賠禮,我都沒覺得你這樣可恨。”
“誰?”
祿喜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正見著一個渾身浴血的朗俊少年,站在小院墻上。
“陳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