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試試?”
他們家只是鄂省小城市的一個普通家庭,所以家里并沒有太好的條件,只能算是一般,吃喝不愁,幸福美滿。
許爸一直想著買輛車,但一直不喜歡電車。
一是覺得新能源的車實在是充電太麻煩,續航又跟不上,買了之后也只能跑跑短途,不符合他的消費觀。
二呢,則是網上那些什么新能源有輻射,或者雜七雜八的對人體有害的說法。
“還真是個電車啊?”
在酒店停車場里,許超勇繞著小米仔細打量,背著手瞧瞧這瞧瞧那,時不時點頭,時不時又搖頭,對著許凌的問題,他也只是搖搖手說:“不開不開,我不開電車。”
可他說話的時候,那眼睛是從沒離開過車。
顯然是想試試,但又不知道哪里有點毛病,不想開那口。
許凌當然懂他爸啥意思,于是直接把鑰匙拍在他手上。
這樣就讓他沒法再推脫,然后找個沒人的地方,遛完一圈,許超勇意猶未盡。
“電車...好像真還行啊?”
他摸著方向盤,眼神里寫著滿意。
“喜歡?”許凌笑道:“給您也買一輛?”
“那算了,我隨便搞輛代步車就行。”
許凌看得出來,老爸還在嘴硬,國產新能源車的實際架勢感受,肯定是比網上黑的那群人所批評的,要好的多。
他已經暗自打定主意,這次過年回家,就給老爸整一輛差不多的。
隨即兩父子回到了飯店,開始吃這次的家宴。
......
而另一頭。
被許凌罵了一臉,差點高血壓氣出腦梗的楊春苗,正滿腔怒火,心里對于許凌的恨意也來到了最高點。
在她心里,對許凌這個小年輕的仇恨,今天已經超過了劉麗華。
“不能讓這小子好過。”
楊春苗陰沉著臉,在家里想著上午的一切,那會兒的對罵場景歷歷在目。
小區里看熱鬧的那些人,他們的笑聲仿佛還在她耳邊環繞,瘋狂刺激著她的神經。
只見她在家里客廳摸摸索索,竟然從電視柜下面翻出了一個巫毒娃娃,然后又摸出了一袋針包。
她自然是沒有許凌的生辰八字,可她顧不上這個,直接把許凌的名字和偷拍的照片貼在了娃娃上面。
看她這么熟練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這么做。
“扎你下體,讓你斷子絕孫。”
“扎你喉嚨,讓你罵不了人.....”
一連扎了好多地方,每一針都伴隨著咒人的惡毒話語。
做完這些不算,她還直接拿著許凌的照片,拿出了打小人的符表,開始請咒,打起小人。
隨著這些做完,她還不滿意,帶著怨恨,拎著一桶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油漆出了門。
為了躲避電梯里的監控,她甚至選擇了爬樓梯。
“潑你家門口。”
楊春苗想著這個畫面,已經開始笑了,可等她嘴角剛剛上揚,腳下竟然踩空,人一歪就倒了下去。
整個人像是橫版陀螺,往樓梯下翻滾而去。
那油漆桶被她順勢拋起,像是跟蹤彈一樣,嗑在旁邊的扶手上,彈開了鐵皮蓋子,一桶油漆直接蓋在她上方,將她淋了個通透。
刺鼻的味道沖刺在樓道里,楊春苗的整張臉和半邊身子都成了紅色的。
她張嘴想叫,可那油漆全都灌進了嘴巴里,她不得不閉上嘴巴。
剛剛從樓梯上翻滾下來的時候,她渾身都在跟階梯的邊緣親密接觸,現在全是擦傷,像是針刺一樣的疼痛折磨著她。
楊春苗咬著牙摸向扶手站了起來。
她甚至不敢叫。
因為滿臉糊的都是紅油漆,擦完還是沾了不少。
扶著樓梯扶手,她才擦了把臉,勉勉強強地睜開眼:“有人嗎?”
她第一反應就是求救。
可這大白天的,大部分人都去上班干活去了,樓道里雖然回蕩著她的呼喊,卻根本沒有人理他。
楊春苗咬著牙,鼻腔和口腔里全是刺鼻的油漆味。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本來是打算準備糞桶的,畢竟澆大糞,不管是在她們那個年頭,還是現在,都讓人無法直視,正是惡心人的好辦法。
現在的她卻有些慶幸,還好剛剛丟的不是糞桶,不然現在她身上和嘴里不全都是那種米田共?
可讓她就這么放棄,又說不過去。
楊春苗惡狠狠地朝著還有半層的安全出口大門,隨即扶著樓梯打算先回家洗洗身上,然后再繼續來弄其他的。
可當她瞇著眼往下走,腳下卻鬼使神差的踩在了滾落在一邊的油漆桶上,一聲驚呼過后,她又是翻身滾落下去。
這次又是滾了半層樓。
回到了自家樓層的安全通道門口。
連續滾落兩個樓層,就算是年輕人都承受不起,更何況楊春苗是接連踩空,外加踩著油漆桶扭腳,簡直痛徹心扉。
“啊呀,救命.....”
疼死她了。
腳踝扭到了不算,腿好像也骨折了,而且肋骨和肩膀,還有胳膊,到處都是鉆心的疼。
“好疼,誰來救救老婆子。”
“疼死我啦。”
“救命,救救我誒。”
“有人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有人在嗎?”
楊春苗痛苦的嗚咽著,聲音回蕩在她所在的樓層。
她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早上被人罵不說,上個樓都能從樓梯上滾下來,現在動彈不得,身上還全是刺鼻的油漆。
“這油漆不會有毒吧?”
除了骨頭疼,她還感受到雙眼和皮膚的刺痛。
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她想承受的。
“誰來救救我!”
她繼續喊著。
眼見沒人鳥她,她只能自己在路上往家里爬,可好不容易在地上蛄蛹著到了自家門口,地上長長的一條血紅油漆印,像極了殺人拖尸的痕跡,好不恐怖。
她再一摸口袋,發現手機和鑰匙都沒帶。
還真是倒了血霉。
哇的一聲。
楊春苗竟是被自己委屈哭了。
哭的那叫一個凄厲,哭的那叫一個痛啊。
正好在樓下的劉麗華聽到這個慘叫,她聽出是自家仇人的哭聲,連忙拉著人上樓準備看人笑話。
不過在循著哭聲趕到現場的時候,差點沒被嚇一跳,那地面上的油漆印,還有那趴在門口呻吟的紅色不明生物,無一不是嚇人的玩意。
得虧現在不是晚上,不然她們絕對掉頭就跑。
“咱們小區,難不成有借高利貸的進來了?”
“不對啊老劉,這趴著哭的人,好像真的是你....哦是楊春苗。”
劉麗華當然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喲,還真看不出來呢,這紅透了的,誰能認出來啊。”
“楊阿姨,您這是怎么了啊?”劉麗華忍著笑,捂著鼻子上前,好不容易才壓住嘴角:“是不是有壞人襲擊你啊,你跟我們說說?”
為什么不直接喊救護車?
那當然是故意讓她多折磨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