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嗯....”
熱巴很累,根本不想動彈,睜眼看了眼許凌,便湊了過來,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并不想說話。
“唔,幾點了?”
“不知道。”許凌搖頭,他也剛睜眼:“但天應該亮了。”
“嗯....”熱巴閉著眼:“我怎么感覺昨晚上一直能聽到嚕嚕和廠公在說話啊。”
“可能是因為把門關著了,兩個小家伙想我們。”
“傻狗。”熱巴嘟喃著,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許凌甚至能聽到輕鼾聲,這看來是累壞了:“睡吧睡吧。”
他也不好動,即便現在的姿勢有點女巫的意思,他還是決定忍忍,也就跟著睡了過去。
自家的地,開墾起來還是得心疼的。
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許凌是被電話吵醒的。
“喂,爸....你們已經收拾好了?”
許凌一屁股坐了起來,這也驚動了旁邊的熱巴,她懵懵懂懂地看著許凌,但在聽到爸這個詞時,她也坐了起來。
“好好好。”許凌看著熱巴的動作,對著電話說:“我們已經起床了,正在收拾,馬上哈。”
兩人齊刷刷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熱巴嘟喃道:“都怪你。”
“怪我什么”,許凌笑說:“明明是你自己還要睡的。”
“是是是,”熱巴當然知道,可還是咬著牙說:“我說的是今天嗎,我說的是昨晚。”
“昨晚?”許凌笑的更開心:“那可更怪不了我,明明你比我更激動。”
“你!!”熱巴張了張嘴,有些啞然:“是是是,雖然是我在上面,但那還不是怪你....怪你....哦對,怪你不主動。”
“是是是,我下次一定主動。”許凌無奈,什么都被她說了,他還說個屁。
五分鐘后,許凌已經收拾好,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而熱巴還在忙前忙后,主要是給自己化妝。
化完妝還不滿意,一會兒覺得濃了,一會兒又覺得睫毛沒畫好,最后還是許凌說她素顏就好看,搞個輕裝更適合家宴,才算讓熱巴滿意。
可化完妝,還有搭配。
要不是熱巴這次帶了一整個行李箱,而夏天的衣服又不占空間,不然她還真沒辦法挑。
就這么一直拖了半個小時,才出門。
按照熱巴的話來說,如果不是急著去見叔叔阿姨,她能準備一兩小時。
“你說我要戴口罩嗎?”
熱巴并不緊張,但卻有些猶豫:“戴了會不會讓叔叔阿姨覺得我不尊重他們?”
“不用擔心這個額。”許凌笑說:“戴個口罩而已,你要是不戴口罩才嚇人。”
“到時候,別說吃飯,可能走都走不了,路人要是看見你,不得都圍過來?”
“然后就是狗仔,然后就是楊蜜....”
“行了行了,哥你別說了。”熱巴舉手投降:“我戴,我這就戴上,保證不讓人發現。”
等她戴上帽子和口罩,挽著許凌胳膊就出了門。
之前晚上走在小區里的時候,她還不覺得有什么,現在大白天出來,小區里的人人來人往的,還都是大爺大媽跟小孩子為主。
全都是愛湊熱鬧的主。
看著許凌挽著一個香香的身材好的女人,甭管他們認不認識許凌,都會多看上幾眼。
楊春苗自然是認識許凌的。
她住在許凌樓下,昨晚上聽著樓上可熱鬧了,感覺一直有人上下,她本來就心里不爽,現在看著許凌跟一個女的下樓,自然就把吵到她的事情歸結到了兩人身上。
楊春苗陰陽怪氣地湊上前,指著熱巴就喊道:“哎喲喂,昨晚上叫那么大聲的,就是你吧。”
“叫的大聲?”
這話一出,小區廣場上的大爺大媽都看了過來,表情中都是玩味的神情。
畢竟晚上大叫這種事,放在年輕男女身上,很難不讓他們想歪。
可她還真就找錯了對象。
別看熱巴毛毛躁躁,平時也挺逗比,是個傻傻的美人,但她在這種事上,都是嬌柔地忍著聲音,不是那種會大叫的類型。
也就是這樣,才讓她的神情,更讓人心動。
所以楊春苗剛說出來,許凌就把她拉到了身后,一是怕人認出來,二則是率先開罵:“冊那,搞啥西啊!?儂今朝是伐是吃了火藥了啦?!搞啥名堂!我們晚上睡的那么早,怎么可能吵到你。”
楊春苗沒想到許凌連申城罵人的話都會用,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小赤佬,儂....”
“儂什么儂啊,你以為你年紀大就有理嗎?”許凌橫眼一瞥,正好看到了居委的劉阿姨,連忙招呼道:“你要是跟我劉阿姨一樣,每天想的都是怎么為我們業主好,我也就尊敬一下你,但是吧,您的名氣誰不知道啊,天天跟誰欠你似的,到處找人的麻煩,別人開個WiFi都能讓你罵到祖宗十八代.....是不是覺得我也怕你?”
“冊那,要不是現在是法制社會,就你這樣為老不尊的東西,早就被人亂棍打死了。”
“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許凌開了口就沒有收一點的意思。
在他看來,這種所謂違反道德,跟老頭老太對干的事情,既然決定做了,那就干脆做盡做絕,最好是搞到對方不敢來惹自己。
不然的話,用那種不上不下的手段對付,最后不僅也討不到好,還會漲對方志氣,到頭來依然會舔著臉來找自己。
不就是罵人嗎?
誰不會啊!
哦對了,差點忘了,這個楊阿姨還是京城人呢,似乎在用滬語罵人這點上,還真罵不過許凌。
于是乎,整個小區的人,都看到了,許凌指著楊春苗的鼻子罵,而楊春苗張著嘴,抖著手指,愣是沒憋出半個屁來。
圍觀的老頭老太不要太開心,這種熱鬧誰不愛看,而且就屬劉麗華笑的最為大聲。
要是換個老太太被人這么欺負,他們還真樂意上去幫忙。
可這老太是楊春苗的話,那就真得考慮考慮,不然容易被楊春苗逮著一起罵。
見老太也說不出話,許凌冷哼一聲,直接逮著熱巴就往人群外走。
甚至有個大爺還在他們路過的時候,給他豎了大拇指:“小伙子滬語學的不錯啊。”
“都是前輩們教的好。”
許凌也是點頭微笑,得勝而去。
一直到兩人坐上車,熱巴都是用一臉驚訝加崇拜的眼神看著許凌:“哥哥你可太猛了。”
她用著嗲嗲的聲音說出來的,擺明就是故意。
許凌握著方向盤,微笑而對:“罵人而已,小道爾。”
熱巴卻說:“不不不,你不懂,從小到大,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別人爭論吵架,現在每次被黑粉欺負,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只能裝作看不見。所以剛剛看到你那樣,表示大受震撼。”
許凌笑著說:“你也別誤會,我平時不這樣的,她要不是沖你來,我也不至于罵她。”
上次他被針對,不就是選擇了避讓嗎。
男人嘛,別人對自己罵一罵,還能忍忍,但是別人罵自己在乎的人,那就完全是另一碼事。
他的回應也只有兩個:來戰!!
等兩人到了酒店,許父見到這輛車就露出了興奮的神情,他本來是不喜歡電車的,但真買到手上了,那就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