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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事了

見到平靈王砍下幕僚的頭去投降,九首雉雞精立刻就意識到大勢已去,化作一團妖云消失在天邊。

玉石琵琶精松了一口氣,哪怕九尾雉雞精已經(jīng)恨她入骨,但只要她還活著,總有說開的那一天,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最后用樂聲控制百姓返回靈州城中,玉石琵琶精望向李靖:“如果國師沒有別的安排,那我就先行返回朝歌了,妲己的肉身不能失去魂魄太久。”

李靖微微點頭,在玉石琵琶精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候,問道:“你有名字嗎?”

“……有,”玉石琵琶精微微闔上眼睛,顯得有些低沉,“他叫我凝玉。”

聽著好像有很多故事啊。

李靖略有些好奇,但也沒繼續(xù)問下去,只是點點頭:“我記下了。此次多虧了你,靈州城的百姓才得以幸免。”

“國師不想知道他是誰,又去哪了嗎?”

李靖俯視著靈州城,黃飛虎正在安排軍伍在靈州城外扎營,同時尋找一塊地方將早就準備好的木禾果實種下,用天河水精催熟。一片木禾林場正飛速成型。

一切都在黃飛虎的安排之下井井有條的推進,李靖一時間也沒什么事,于是點點頭:“你說吧,我聽著。”

凝玉被他這副就當消磨時間的模樣弄得一愣,張了張嘴,好半天都沒能吐出一個字,最后憋出一個苦笑:“算了,這個故事還是留給我自己吧。”

深吸一口氣,她向李靖躬身長拜:“多謝國師給我迷途知返的機會。”

說罷,凝玉轉(zhuǎn)身向朝歌的方向飛去。

李靖降下祥云,落在殷壽的戰(zhàn)車上,等待接管靈州城事宜。

殷壽抬著頭盯著凝玉離去的背影,滿臉疑惑:“這位女仙給朕的感覺很是熟悉啊,可朕從來沒見過她。”

她都睡在你床上了,還能不熟悉嗎?

李靖懶得理他,只是閉目養(yǎng)神,等著黃飛虎安排好一切。

黃昏時分,李靖一行已經(jīng)坐在平靈王府之中。

平靈王披頭散發(fā)滿臉血污,跪在廳堂中央,狼狽不堪地望著殷壽。

“陛下,我冤枉吶!”

殷壽舉著酒杯,欣賞著酒杯上細膩光潔的花紋:“說來聽聽,判你謀逆怎么冤枉你了。”

“陛下你是知道臣的,臣對陛下向來是忠心耿耿啊,奈何這小人作祟,將臣坑害!”

平靈王臉上又是眼淚又是鼻涕,讓人不得不相信他指著的那具斷頭尸體才是罪魁禍首。

“他在臣府中足足三十年,臣視他如同手足,予他重權(quán)。誰曾想他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將臣的妻兒囚禁,逼臣舉起反旗違抗陛下,討伐國師。”

“這么說,你倒是個忠心的,只是瞎了眼用錯了人?”

平靈王俯身叩首,一副恨不得撞死自己來驗證忠心的模樣。

滴水檐外的那些將領(lǐng)也心領(lǐng)神會,彼此對視一眼,跟著平靈王一起俯身叩首,口中也嚷嚷起來。

說什么他們冤枉,他們只是聽從平靈王的命令行事,是忠于平靈王府等等。

幕僚已經(jīng)死了,死人是沒辦法張開口反駁的。

而且他是平靈王的影臣,除了最親近的一批將領(lǐng),再也沒人知道此人的存在,更別提他曾經(jīng)做過什么。

現(xiàn)在一切都是平靈王說了算。

只要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幕僚的身上,讓平靈王坐實被架空要挾的事實,他們這些將領(lǐng)就能有活下去的機會。

畢竟連大王都被控制了,他們作為將領(lǐng)又能有什么辦法?

只要最后的判決不是就地處死,日后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叩首聲響成一片,殷壽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依然沉迷地欣賞著酒杯上的花紋。

頗有種你想磕頭就磕死在這算了的態(tài)度。

李靖在一旁看得好笑,殷壽的蠻橫無道,就該是這些畜生不得不品的“禮遇”。

“稟陛下,發(fā)現(xiàn)一間密室,里面有兩具尸體。”

殷壽勾勾手,示意士卒拖進來。

是一名婦人和一個男孩,兩人崩潰猙獰的五官簡直是觸目驚心,脖頸上都留有粗繩的勒痕。

平靈王就像觸發(fā)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撲到兩具尸體中間,用雙手將她們摟在懷里,嚎哭起來。

抱著幕僚的妻兒,哭著他自己被馬元吃了的兒女,絕對的真情流露,讓人看得也忍不住難受起來。

“難不成他還真是被要挾了?”黃飛虎三分信七分疑,向李靖那邊歪著身子,壓低聲音,“國師你覺得可信嗎?”

可信?

李靖眼底金光流轉(zhuǎn),平靈王背后浮現(xiàn)出不少怨氣,其中兩縷正好和被他摟在懷里的兩人一模一樣,她們正怨恨地盯著平靈王。

如果這兩人不是平靈王的妻兒也就算了,能拿自己治下百姓去當肉盾的人,不能指望他能會在意別人的性命。

如果這兩人真是平靈王的妻兒,那真是用畜生來形容他都是侮辱了畜生兩個字。

“平靈王,我給你一個機會講清楚,為什么殺了她們母子。”

平靈王渾身一顫,都不敢抬起頭。

從頭至尾,除他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幕僚的妻兒藏在哪。

那天被幕僚威逼,他酒后羞憤將二人活活勒死的時候,也只有他自己一人。

天知地知我知的事,國師為什么會知道是我殺了她們母子?

平靈王越想越后怕,不敢去看李靖的眼睛,只是一個勁向殷壽求饒:“陛下!臣真的冤枉啊!”

殷壽剛想說些什么,就看見李靖冷著臉轉(zhuǎn)過來,他咬咬牙,終究是一言不發(fā),繼續(xù)欣賞他的酒杯。

平靈王只覺如墜冰窟。

他以國師李靖挾帝自重為名起兵,卻從未將這個虛名當真過。

天底下誰能挾持人皇?除非人皇自己配合!

可眼前這一幕,分明在告訴他,真正能決定他生死的,是國師李靖而不是陛下?!

憑什么?

平靈王被震得頭腦空白,李靖淡然重復道:“你已經(jīng)不想解釋了是嗎?”

“我……我真是冤枉的!國師你相信我!他才是罪魁禍首!都是他害得……”

平靈王撿起幕僚的頭,雙手拇指掐進幕僚的嘴里,咆哮道:“你快說!都是你干的,都是你干的!”

“演得不錯,挺像個真瘋子的。”

平靈王渾身一顫,還想說些什么,李靖卻噌一聲拔出擺放在一旁的長劍,將平靈王直接斬首。

他最后的辯駁在血水中咕嘟咕嘟冒泡,但已經(jīng)沒人聽得清了。

殷壽嘆息著站起身拍拍衣衫,跨過平靈王的尸身往外走,就像跨過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土包。

“無趣,無趣啊!武成王,速速班師回朝。”

走到滴水檐下,望著全都是滿臉蒼白的平靈王府將領(lǐng),殷壽冷冷地掃視他們一眼。

“至于你們這些忠臣,就和平靈王一起,拖去剁碎喂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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