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飛鳥與魚
- 龍族:重啟,但是入學霍格沃茨
- 小雞媽媽
- 2086字
- 2025-06-29 16:59:48
“開學第一天!在霍格沃茨莊嚴的門廳!”
“對一位剛剛抵達城堡、素未謀面的女同學張開雙臂,意圖進行未經許可的、極其不得體的肢體接觸!”
“這是怎樣的一種行為?”
“就算是一只山地巨怪,巨怪都知道進門前要先敲門,問問主人允不允許它進去!”
“巨怪都知道,對著不認識的母巨怪直接撲上去,會被對方用大棒敲碎它那本就空空如也的腦袋!”
“而你!路明非先生!你的禮儀和常識難道被巨怪吃掉了嗎?!”
霍格沃茨城堡前廳,新任的生存實踐課貝爾·格林教授的訓斥聲回蕩在空曠的門廳里,其言語中的憤怒連墻上的畫像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而訓斥的對象自然就是路明非,解除了石化咒后他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像一棵被霜打蔫了的白菜。
“赫奇帕奇,扣十分!”
“十分!”
圍觀的人群里發出一陣驚呼,尤其是來自赫奇帕奇的小巫師們更是眼前一黑,仿佛被一記重錘砸在腦門上。
十……十分?!
開學還沒到半天,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在霍格沃茨的課堂上坐下,赫奇帕奇寶貴的學院分就被瞬間蒸發掉了十分?
其他學院的學生也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聲如同蚊蚋般嗡嗡響起:
“因為這么一件事扣十分?格林教授是不是氣糊涂了?”
“還好吧,反正又不是扣的我們學院的分。”
“噓......小聲點!你沒看到赫奇帕奇們的眼神嗎?別礙著我,我怕等會兒血濺我身上......”
“......”
還沒正式上課就被扣這么多分,放在學院杯歷史上,這也是絕無僅有的地獄難度開局。
與此同時,鄧布利多也一言不發地站在格林教授背后,臉上表情有些看不懂的微妙。
“咳咳......”
“格林教授......”鄧布利多緩步上前開口道,“我想,經過這次深刻的教訓,路明非先生會記住與他人保持適當距離的必要性。”
他從長袍口袋里掏出一個鑲嵌著星辰圖案的懷表,輕輕打開看了一眼,隨后面向貝爾·格林展示了一下。
“時間已經不早了,格林教授,我想比起讓他繼續在這里反思,或許趕快去上第一節魔藥課才是當前更緊要的事務,斯內普教授可是最討厭遲到的學生?!?
貝爾·格林——或者說,偽裝之下的格林德沃,他轉頭迎上鄧布利多的目光,隨后微微頷首。
“您說得對,校長?!彼穆曇艋謴土死潇o,“教育需要時間,也需要合適的場合?!?
他最后瞥了一眼路明非,如同最后的警告,“路明非先生,我記住你了,聽說你魔力儲備水平達到了10級,希望你在我的生存課上能好好表現。”
“表現”兩個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路明非在興奮之余后背不禁一陣發涼。
興奮是因為吉娜與故友重逢的占卜果真應驗了。
而后怕則是被格林德沃這個前任黑魔王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未來的生存課怕不是要變成地獄求生課。
只不過路明非好奇的是,對方為何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他偷偷望向一旁受到驚嚇,藏在漢娜身后的繪梨衣,只見她頭頂上的面板上刻著一個正在運轉的魔法陣,牢牢地鎖住了面板上的各項屬性。
或許......格林德沃出現在霍格沃茨,和繪梨衣有關?
......
魔藥課教室位于霍格沃茨城堡地牢中的一個大教室里,這里的墻上擺滿了各種浸泡著動物標本的玻璃罐。
或許因為是在地下的緣故,這間教室明顯比上邊城堡主樓陰冷。
第一節魔藥課,是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一起上的,所以路明非很自然地就和楚子航坐在了一起。
“師兄,你不問我早上為什么會被格林教授教訓嗎?”
路明非將《千種神奇藥草及覃類》攤開放在桌上,可是心思卻不在書上。
“不問?!背雍筋^也不回,“如果你想讓我知道,會主動告訴我的?!?
路明非噎了一下,悻悻地趴回桌面。
果然,即使重活一回,在沒那么熟悉之前,師兄對人依舊還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我就是......看到個熟人太激動了......”路明非低聲嘟囔道,“師兄你不記得了,那個女孩叫繪梨衣,以前在東京執行任務,我們還把人家從家里騙出來過......”
路明非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將繪梨衣的真實身份告訴楚子航。
楚子航一愣,隨后反應過來路明非所說的“以前”是重啟之前。
“她也是混血種嗎?她怎么來到這里的?”
“她的血統可太厲害了,堪稱行走的人形核彈,言靈是那種一開口就會死人的頂級言靈!”路明非小聲回答道,“只不過她現在的狀態很奇怪,而且怎么出現的我也不太清楚?!?
“你喜歡她?”楚子航忽然問道。
“昂,那當然......啊咧?師兄你這問題跨度有點大吧!”路明非差點被口水嗆到,瞪大眼睛看向楚子航。
楚子航只是淡淡地看著他:“你的反應很奇怪,所以我才這么問的?!?
“看得出來,她對你來說意義很特別,至少在重啟前是這樣的?!?
路明非沒有說話,但是就在這一個瞬間,時間仿佛被拉得很長很長。
他這一生本來沒什么追求,喜歡漂亮女孩子沒膽子追,羨慕人家過得光鮮亮麗卻又懶得努力,有難過的事就想辦法忘掉,人生理想就是混吃等死。
然而就是因為軟弱,在乎的人一個又一個地離開了他。
路明非很清楚人與人的一生是不一樣的,別人可以拼爹拼媽拼鈔能力,而自己除了一條爛命就什么都沒有了,他從不覺得有人會愛自己,直到繪梨衣的出現。
他們就像天上的飛鳥和海底的魚,在黃昏落下海天相接的時候遇到了彼此。
時至今日,路明非還總是會做噩夢,夢到自己回到了那個風與潮淹沒了整個東京的那一天,回到了高天原的地窖里。
無論怎么呼喊,他都叫不醒那個抱著威士忌醉生夢死的自己。
或許,遙遠的從來都不是時間,而是兩三件不可挽回的事情。
“嗯,是很特別?!甭访鞣禽p聲說,“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