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水師參將!竟聯合這些鹽商偷運私鹽,簡直罪無可恕!馬令臣,你可知罪?”
“殿下,下官……”
“來人!”
“在!”
“將馬令臣給我拿下!”
二皇子知道葉傲天那邊既然已人贓俱獲,水師參將已招供,那這事恐怕沒得辦。
此時,他應該考慮的,不是怎么樣把這人給撈出來,是應該如何把自身撇清。
他選擇的是,犧牲馬令臣。
“說!鹽稅減少一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如果跟你有關,我勸你趁早坦白,我能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你要是繼續頑抗,那別怪我如實向陛下稟報。”
“冤枉啊,殿下,下官一概不知啊!這是水師那幫人搞的鬼,跟下官無關啊。”
“這人證物證俱全,你敢狡辯?”二皇子說著,將葉傲天遞給他的供詞扔給馬令臣。
馬令臣拿過去后看一眼,看到自身名字出現好幾處。
但,馬令臣反應快,立馬將跟他有關的供詞給塞進嘴里。
“好好好!馬大人真是好胃口啊!連這兒都吃得下。”
“葉大人過獎,這供詞已經沒有,按大奉律例,光有人證是定不了我的罪。”
“不錯,馬大人說得很對,只是嘛……”
葉傲天邊說著,邊向葉三伸出手。
葉三又遞給葉傲天一份一模一樣的供詞。
葉傲天則又將這個供詞扔給馬令臣。
“我這兒還有一份,馬大人能吃得下嗎?”
“你……”
馬令臣怎么都沒想到,葉傲天手里竟還有一份供詞。
“沒事,如果再吃完,我這里還有幾份,足夠馬大人吃飽。”
“哼!你這個狗官,大人早已猜到你會這么干,吩咐我在審問時,一定要多備幾份供詞,都讓被審問者簽字畫押!我這些供詞能把你撐死,你信嗎?”
“你……我……殿下,殿下救我啊!”
馬令臣知道,他真沒辦法,只能寄希望于二皇子能拉他一把。
但可惜,他剛爬到二皇子身邊,被二皇子身后隨從一腳給踹回去。
“來人呢!把他押下去仔細審問!”
“是!”
隨著二皇子一聲令下,幾名士兵上來將這馬令臣給帶下去。
接著,二皇子看向葉傲天。
“葉大人,這一局是你贏,我甘拜下風!”
“但希望葉大人能知輕重,適可而止,否則與朝廷不利,與江山社稷不利。”
“殿下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再繼續往下查,對吧?”
“我什么都沒說,請葉大人琢磨。”說完,二皇子離開。
葉三冷笑起來,“少爺,你說他牛什么牛?等到咱們審完那個馬令臣,他這個皇子都得倒霉。”
“難呀。”
“什么?什么難?”
“我是說想,讓這馬令臣咬出二殿下難啊。”葉傲天不傻。
馬令臣要是能把二皇子咬出來,那是最好的。
但葉傲天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除非這馬令臣,是真打算把所有人都咬出來,豁出家人性命。
否則的話,他絕對不可能這么做。
“少爺,你是說,這馬令臣會把罪責都扛下來?”
“我估計,他會這么做的。”
“想要繼續查下去,得我們想辦法!但我相信,總會有辦法能查到。”
葉傲天說完,讓葉三把這些鹽商都給抓起來。
接下來,他開始審問這些鹽商。
看看他們平日里,都是怎么樣去運私鹽,這賬又是怎么分的!
這時,葉傲天收到一個消息,氣得葉傲天將桌子上茶杯都給砸到地上。
“馬令臣自殺?畏罪自殺?簡直胡鬧!誰會相信?”
“少爺,這都怪我,這馬令臣被帶下去后,我沒第一時間過去!”
“等到我過去時,馬令臣已經氣絕身亡。”
“我從他身上發現這封遺書,沒其他東西!詢問一下獄卒,他們是一無所知。”
“哼,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二殿下的手筆,真是好狠的心呀!”
“堂堂一個知府,竟這樣死在大牢里,簡直荒唐!”
這事,哪怕是個傻子過來看,都知道有問題。
但,沒辦法。
畢竟,馬令臣已死。
在臨死前,更寫好遺書,把所有責任全都攬在頭上。
他這線索,斷在這兒。
“那我們該怎么辦?”
“查!接著查!這馬令臣雖死,但那些鹽商不是在嗎?”
“給我挨個審問,去搜他們的家,我相信總能搜出些什么來!”
“是,少爺,我馬上就去辦。”
葉三說完,準備去辦葉傲天的安排。
“且慢!”
“怎么?少爺?有什么事?”
“你先不要去審問他們,先把他們全都帶出來,放到提督府那里!這知府衙門的大牢沒法用。”
“我明白,少爺。”
葉傲天是擔心這些鹽商再出什么問題。
但,在葉三準備出去將這些鹽商帶到提督府時。
突然遠處開始火光沖天,看到這情況,葉傲天愣住。
“葉三,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少爺,你等我打聽一下。”
很快,葉三找到人打聽到底怎么回事。
“麻煩問一下,那邊是哪里?怎么會起這么大火?”
“哎呀,你不知道呢?幾個大鹽商的宅子都著火!他們家人沒一個跑出來,全都燒在里頭啊。”
“什么?你說什么?著火的,是那些大鹽商的宅子?”
“對啊,你不知道?”
此時,葉三徹底傻眼。
他回去趕緊把這消息告訴葉傲天。
葉傲天聽后,亦傻眼。
接著,葉傲天反應過來,趕緊和葉三一起沖到知府衙門。
不出葉傲天所料,這些鹽商全都死在牢里,全是自殺,都寫下認罪書。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