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二皇子知道,葉傲天這是又要出幺蛾子。
先前,葉傲天從來沒有跟他討論過這事,“葉大人,這事應該不用在這兒說吧?”
“殿下,這不是您說的,要讓我在這兒說出來嗎?怎么?難道您忘了?”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說過?”葉傲天這句話,給二皇子干懵。
下面這些鹽商聽到,葉傲天這么說時,紛紛都詫異地看向二皇子。
這時,二皇子才知道,葉傲天是故意在給他潑臟水。
“咱們今天早上商量時,不是殿下您跟我說的嗎?”
“讓我處理完其他掌柜的事,再單獨處理一下這些鹽商們,才這么一會兒您就忘了?”
“葉大人,你不要胡說!我什么時候安排過這個?”
“哦~殿下說得對,殿下的確沒安排過,是下官記錯,是下官安排的。”葉傲天裝作無辜。
下面的鹽商看到這情況,再看向二皇子時,眼神與剛才都不一樣,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葉大人,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今天不是來查鹽稅的,鹽稅的事,我們改日再說。”
“您此言差矣啊?咱們此次來江南的差事,正是來查鹽稅的!這怎么能說不是來查鹽稅的呢?”
“我們作為臣子,何時何地都要謹記陛下交代的差事,這不是您教導我的嗎?”
“葉傲天,你……”二皇子快被葉傲天給氣死。
很明顯,葉傲天是在挑撥離間。
但更顯然,葉傲天這挑撥離間的效果,非常好。
下面的鹽商看向二皇子時,眼神都有點不善。
旁邊,馬令臣看到這情況后,拍桌子站起來,“大膽!你們這是什么眼神?竟敢拿這種眼神看向殿下!是不是不想活了?”
“馬大人,這里什么時候有你耍威風的資格啊?”
“葉大人,這是我的知府衙門,我作為江州知府,自然有權(quán)在此決斷!請葉大人不要干涉,來人吶,把這些鹽商都給我?guī)氯ィ ?
馬令臣知道,他必須得站出來。
他想法很簡單,想著趕緊讓人把這些鹽商給弄走,不能再讓他們和葉傲天在一塊。
不然,天知道接下來會往什么方向走。
“我是陛下特派的欽差,我看你們誰敢動!”
這句話喊出來,周圍這些官兵全都愣住。
雖說在江州這個地界上,馬令臣作為江州的知府,說話是說一不二。
但問題是,他這個知府再大,難道能打得過葉傲天這欽差大臣不成?
畢竟,這欽差大臣代表的是皇權(quán),是不容置疑,更不容違逆。
“動手啊!都給我動手!”
“哼,我受陛下指派來查辦鹽稅一案,如今這些鹽商牽扯到鹽稅一案!”
“若誰把他們帶走,就是刻意遮掩案情,以抗旨論處!”
葉傲天把危害說出來后,周圍士兵全都老老實實地退回去,一個敢上來的都沒有。
看到這情況,馬令臣慌亂起來。
他趕緊向著二皇子行一禮,“殿下,這葉大人已經(jīng)瘋了,您趕緊阻止他!”
“大膽!葉傲天大人乃是欽差,怎么可能瘋呢?我看是你瘋了吧?你是不是想要包庇這些鹽商?”
“殿下……我……你……”
二皇子這幾句話,把這馬令臣給整得不會,都不知道該說啥。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
眼看馬令臣結(jié)結(jié)巴巴,二皇子真怕他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來,趕緊把他的話給堵住。
接著,二皇子來到葉傲天面前。
“葉大人,你這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的是爐火純青啊!我都沒看出來呢!我想問葉大人,你到底想怎么樣?”
“殿下,這不是我想怎么樣,是陛下想怎么樣,難道殿下要螳臂當車?”
“那我怎么敢?我是想提醒葉大人一句,在朝廷中,身上有鹽粒兒的,不止我一人!”
“如果葉大人真是要一意孤行,那只怕非得撞個頭破血流不可。”
二皇子知道,葉傲天既然已把這個話挑明。
那說明,葉傲天從來沒想過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今他要做的,是盡可能讓葉傲天不要把這個事態(tài)繼續(xù)擴大。
實在不行,多拿出些錢來。
畢竟,破財免災嘛。
“我這人吧,從小腦袋硬,小時候跟人打架,頭撞在石頭上都沒破!”
“我這頭啊,真挺硬的,殿下要不要試一試?”
葉傲天這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
查!必須查!一定要一查到底!
反正,有欽差大臣這個身份頂著,誰都不敢把他怎么樣!
哪怕二皇子,都拿葉傲天沒什么辦法!
看到這情況,二皇子知道,必須跟葉傲天攤牌。
“那葉大人有沒有想過?哪怕葉大人想查,都未必能查得清啊?”
“是嗎?我看未必吧?”
葉傲天說這句話,是有底氣的。
只是葉傲天的底氣,現(xiàn)在沒到而已。
但,葉傲天看一眼日頭,覺得時間差不多。
此刻,等葉三出現(xiàn)就行,“那不如這樣吧,葉大人盡管去查!”
“如果查出來這江南的鹽商們真有問題,那我與葉大人一起上奏,如何?”
“好啊,那咱們拭目以待吧。”
“行,拭目以待。”
二皇子心里很有把握,葉傲天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什么事。
這時,葉三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見葉三進來時,葉傲天的嘴角翹起來,看向二皇子道:“殿下,真相已到。”
看到葉三后,二皇子皺起眉頭。
葉三來到葉傲天面前,將一沓紙遞給葉傲天。
“啟稟大人,水師參將范正明等人已招供!這是他們的供詞,請大人過目。”
“看一看吧,殿下。”
葉傲天將手中供詞遞給二皇子。
二皇子接過,大概掃一眼,就知道出大事——真被葉傲天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