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陸虞候出逃汴京城
- 水滸開局押運生辰綱
- 烤冷面與麻辣燙
- 2279字
- 2024-12-07 16:13:06
魯智深當即看向王越:“王兄弟有這般武藝,如何還在那看著,快與我對練一番。”
王越一聽這話心里頓時“咯噔”一聲,轉過頭看了看不遠處院角的小泥坑。
想了想粗壯的柳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
偏過頭,面帶幽怨看了簡虎一眼。
面上雖然幽怨但他身體還是實誠的站了起來。
魯智深,梁山泊步軍頭領,他要說自己步戰第二,就沒人敢說是第一。
王越前世能在境外地下拳場中連勝三十二場,也是自命不凡,能與這等高手對戰,不失為一大幸事。
剛好還能試試他的武力到什么水平了。
王越抱拳道:“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王兄弟可有趁手的兵刃?”魯智深問道。
王越搖了搖頭,道:“我從未習過兵器,只能與提轄拳腳相交了。”
前身也沒怎么練過刀、槍、劍、戟什么的,赤手空拳王越還有點自信,要是用兵器怕真是走不過五合了。
“好,那便不用兵刃。”魯智深將禪杖往地上一扔,砸起一片灰塵。
王越大步走去,擺好架勢,眼中透漏出濃烈戰意。
魯智深大喝:“來。”
王越率先出手,兩步逼近,直拳朝其喉間揮出。
魯智深不慌不忙,抬起粗壯的小臂,輕松擋開。
一拳被擋,王越身形微微一側又是一記鞭腿踢出。
這一腳不再有試探之意,相當凌厲,魯智深不再格擋,迅速向后一退躲過。
腳尖帶出的烈風不由讓他喉間吞咽一下。
魯智深也不再客氣,兩人你來我往,拳拳到肉。
四周觀眾的心也隨著二人肉體相碰的節奏跳動,看的人驚心動魄。
王越攻勢敏捷而犀利,魯智深剛猛有勁,勢大力沉。
兩人交手二十幾個回合,場外人看著相持不下,場內人王越心里則是叫苦不迭。
四肢已是疼痛難耐,這還是因他拳腳嫻熟,沒讓魯智深打到身上,不然他二十回合都撐不下來。
就見魯智深肩膀一沉,朝著王越胸間頂去。
躲閃不及,王越只得雙臂交叉置于胸前格擋,砰!
身形倒退五步,王越也不再上前,拱手道:“提轄神力當是世間無二,小弟甘拜下風。”
魯智深上前拍了拍王越的肩膀,大笑道:“王兄弟也是身手不凡,不必自謙,灑家與你甚是投緣,若是不棄,當結為弟兄。”
王越喜極,納頭便拜:“哥哥這般好漢,誰敢言棄。”
起身后二人相視一笑,接著入席喝酒。
剛一坐下,就聽簡虎問道:“哥哥這武藝是師承何人,多是擊打身體要害,又準又狠,還有幾次看似要扭動提轄手臂卻又變了招式。”
“不錯,我也想問兄弟呢,莫不是與我比試還留了手?”魯智深附和著。
“早年闖蕩江湖遇到的一位師父教授于我,卻是不曾留下名諱,哥哥莫多心,小弟可是就差將夜里的勁頭也使出來了。”王越敷衍一句就拉著他們接著喝酒。
心里的苦只有王越自己知道,他這一手擒拿術在前世也是屢試不爽,不過這只適用于身材相當的,這魯智深膀大腰圓,小臂趕上王越腿粗了,哪里能使的上勁。
魯智深又是說道:“這世道光憑拳腳卻是不行啊!兄弟可得趕緊學個傍身的兵刃,我這杖法大開大合,不適合你,不然還可以教授于你。”
“我那八十萬禁軍教頭的兄弟便是專門教人槍棒,你剛好又救了他娘子,只要你有閑在汴京多留些時日,他必是不會拒絕。”
王越嘆氣道:“我倒是有此意,只是不得閑啊!最多一兩日,我便要返回大名府復差去了。”
他也想學一門兵器,這世道誰跟你用拳腳啊!
不過也不急這一時,大名府也有的是能人。
王越三人在這邊喝的是痛快,那陸虞候卻是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半個時辰前。
陸虞候家。
王越三人走后不久。
林娘子被一漢子帶到了門口,驚慌跑入。
身后還跟著自家丫鬟,上了樓不見自家丈夫,只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上半身在麻袋中,下半身褲子沾滿了灰塵。
壯著膽子,將麻袋拿走。
卻見袋中這豬……人鼻青臉腫,面目全非,已然看不出人形了!
“啊!!!”
林娘子被袋中人的模樣嚇到驚叫。
平復心情后仔細看看,這人卻有點像是前幾日輕浮她的高衙內。
莫非是陸謙幫自家相公泄恨嗎?
可又怎么將這人留在了家中,這還如何能脫了干系……
林娘子當即也不作聲,拉著丫鬟跑了出去。
巷中將林娘子帶到陸虞候家的漢子見狀還有些疑惑,自家衙內連兩個女子都對付不了嗎?
卻也沒攔著她們,任由二人離去。
在巷中又等了一會,見自家衙內還沒下來,心中大呼不好,趕緊進了陸虞候家。
林娘子那頭在打聽到林沖在樊樓后便徑直跑去。
到了樊樓,見自家相公還在與陸虞候喝酒,并無恙,頓時松了口氣。
陸謙見到林娘子當即怔住:“阿嫂為何會在這?”
林娘子急促道:“適才有一漢子去尋我,說相公與虞候喝酒一口氣沒上來昏倒了,我便跟他去了虞候家。誰……誰知你們不在,樓上卻有高衙內,那高衙內看著出氣多,進氣少。”
“阿嫂說什么,高衙內被打了?”陸謙滿臉震驚,背后還有些發涼。
林娘子疑惑道:“陸虞候不是為了幫我相公泄憤打了那高衙內嗎?打便打了,你怎能將他置于家中呢,讓人發現了可怎么解釋。”
陸謙聽完整個人骨頭都軟了下來,滿臉不可置信,還有些生無可戀……
若不是被林沖一把扶住,就跌倒在地了。
林沖聽完既震撼,又感動,瞪圓了眼,眼眶微紅,拉著陸謙說道:“賢弟打了那高衙內,如何不與我說呢?你萬不可再留汴京,趕緊出城去。”
說著,林沖從身上掏出了幾兩碎銀,放在陸謙手中。
林娘子也從身上翻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
陸謙看著手中的銀子,滿臉酸楚,欲要說些什么,卻又講不出口。
若是當場說那高衙內不可能是自己打的,自己是與高衙內合謀的人,那他怕是得被林沖留下,到時就走不脫了。
高衙內要是死在了自己家,那就是百口也莫辯,高太尉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念此,陸謙只嘆天要亡我,也不想解釋了。
憤慨道:“那高衙內想買通我害了嫂嫂,我陸謙豈是那種人,便將他打了一頓,我還以為他已經回府去了,沒想到……”
“興,興許是小弟下手太重了……”
“賢弟莫要再多言,此恩哥哥記下了,你便快些跑吧,若是那太尉府派了人,你就走不掉了。”林沖急迫說著。
陸謙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悔恨,不再逗留,當即離了樊樓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