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奧古斯特手頭又富裕了一個技能點，但他不急著用，就像昨晚在酒店里那樣，他總得給自己留點后手。

現實不是游戲，他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在打出GG之后還能讀檔重來。

說實話，奧古斯特到現在都覺得才完成的這個任務相當沒頭沒尾，但他直覺剛剛見到的……他剛剛見到誰了？

哦，對，酒館里的那個綠馬甲，叫什么來著？艾瑪？艾維爾？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為什么要和奧古斯特玩猜謎？根據那個拾荒者的只言片語可以推測出，綠馬甲完全沒有和他玩過猜謎游戲。

奧古斯特眉頭一緊，難道是看我不爽？

說起來當時那個酒館看著明顯不對勁，明顯是后來強加了一些元素，讓人看著感覺十分的……不協調，老板恐怕也不是原裝的那個。

所以奧古斯特報警了。

奧古斯特一拍腦袋：完了，理性太低，“食髓知味”占了上風，他現在整個人完全變得過于神經質。

事已至此，先睡覺吧。

“說真的，我一直以為這個點大家都在睡覺。”

韋恩莊園的客廳，布魯斯穿著一身睡袍，打了個哈欠，臉上帶著困意——這絕對不是演出來的，畢竟他就只睡了一個小時。

客廳的電視開著，主持人剛結束對于昨晚酒店那場危機的報道，現在正好轉到關于蝙蝠俠的：

“警察局局長洛布向哥譚市民保證，他們一定會持續追捕蝙蝠俠，這次調查以及追捕行動全程由哥譚市的英雄警督戈登負責……”

布魯斯恍若未聞，他趿拉著拖鞋走到沙發，不顧客人在場，往后仰倒在沙發上，看著坐在旁邊沙發的客人說：“戈登警督，勞煩您大老遠來到這，有什么想喝的嗎？”

“不用，韋恩先生。”詹姆斯·戈登板著臉說，“不打擾您的時間，我只是來問幾個問題，問完我就得走了。”

“這么匆促？”布魯斯挑了挑眉，看著有點驚訝，隨即從冰桶里拿出一瓶香檳說，“阿爾弗雷德，勞煩為我們的客人拿三個杯子來。”

“韋恩先生，我不想浪費你的時間——”戈登皺了皺眉，但他很快發現了不對，“三個杯子？”

戈登這次來訪韋恩莊園完全是出于他個人的想法。

自從那個打扮得像蝙蝠一樣的義警——好吧，就和所有人叫的那樣，蝙蝠俠，自從蝙蝠俠橫空出世開始，短短的半個月，發動了近百次的襲擊。

蝙蝠俠的打擊對象下到街頭，上到上層的某些名流——昨天的酒店事件他似乎也在場，從嗑藥的歹徒再到供貨的，甚至在這條售藥線上提供了幫助的警察，也是蝙蝠俠的打擊對象。

由于蝙蝠俠活動的時間過于陰間，——當然對于哥譚的大部分犯罪分子來說不算陰間，以及他那非凡的身手，哥譚警局不少警察都把蝙蝠俠當成了一樁都市怪談，認為他不是人。

但戈登不這么想。

根據他這段時間的調查，蝙蝠俠隨身攜帶不少小道具，加上他那一身裝備，造價絕對不一般，這不是一個普通家庭可以承擔得起的。

他一下就縮小了懷疑的范圍，布魯斯·韋恩就在其中。

……盡管他看上去不太著調，而且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一樣，還不聽人話。

“沒關系，我的時間沒什么價值，不信你問阿爾弗雷德。”布魯斯·韋恩說。

管家離開客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戈登似乎聽到了一聲不滿的輕哼。

“至于杯子，哦，我邀請了個新認識的朋友，我猜他很快就要到了。我邀請了他和我共進午餐，就像是下午茶什么的？這個時間好像剛剛好，不過這無關緊要。總之，你想加入我們嗎，詹姆斯？”

短短幾句話，布魯斯直接喊上了戈登的名字。

戈登對布魯斯·韋恩的觀感一下變低：一個明知有約卻不體面會客的花花公子，并且同時邀請了其他的客人……不過他問完就走了，應該是碰不到了，反正多半又是個不著調的有錢人。

“不必了，我還有其它案子要查。”戈登說，“我今天就是來問您幾個問題的。”

“我知道你的豐功偉績，警督。我得說您留給我的印象很深，你的名字在媒體上出現的頻率和蝙蝠俠差不多。”布魯斯給自己倒了酒，“哦，對，我知道你想聊什么了。你懷疑我是蝙蝠俠，是不是？這簡直是我的榮幸，那確實是個瘋狂又富有魅力的家伙。”

戈登恍若未聞，低頭看向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冊子說：“我需要知道，這些日期您都在哪里……”

戈登的問詢很快結束，無論他問的是什么時間，韋恩總能輕而易舉地說出他的行程，就算戈登出其不意地重復提過的日期他也能對答如流。

畢竟有錢人總是會有個專門的行程記錄的，讓戈登感到失望的是這家伙每次都有人證——韋恩的女伴，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一切都只是戈登的猜想而已，他拿韋恩沒有辦法。

戈登“啪”地合上小冊子，起身就要告辭，在離開前，他突然問了一句：“我聽說法爾科內邀請了不少人參加昨晚的拍賣晚宴，您沒有參加嗎？”

布魯斯挑了挑眉，曖昧一笑說：“或許您可以問問那位剛來哥譚的好萊塢巨星昨晚在哪……瞧，她下來了。”

金發女郎打扮得光彩奪目，從樓梯上緩緩走下，看到客廳的人愣了一下，然后笑著打了個招呼。

……該死的無懈可擊。

戈登扭頭就走。

金發女郎對這布魯斯比了個飛吻，留下一句“和你共進午餐是我的榮幸~”，然后搖曳著婀娜的身姿同樣離開了韋恩莊園。

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十分鐘后，另一道同樣的聲音響起。

“我猜后走的是那位戈登警督吧？”奧古斯特坐在沙發上，拿起布魯斯在起身前為他倒好的酒說道。

布魯斯站在窗邊，看著哥譚警局的警督開著他的福特駛離了莊園，隨后懶洋洋地說：“你猜得沒錯，我的朋友。看來我今天把他氣得夠嗆。”

“這多虧了我這把老骨頭，在停好車后又馬不停蹄地拿來了少爺的約會簿。”阿爾弗雷德說。

這位管家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接來了奧古斯特，停好車，又沖到書房找到了這本記錄了粉色的冊子，據說上面的每個電話拿出去拍賣都能賺上一大筆錢。

奧古斯特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