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萬萬沒想到,本來只是一場簡單的演武,演變到最后,居然要讓他跟楊戩比試,
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能打的過楊戩嗎?
他有心想要拒絕,但先前已經(jīng)夸下海口,說自己不跟女流比試。
現(xiàn)在人家找來個男的,再不比倒顯的自己怕了一樣。
雖然他確實有點怕。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
想想楊戩那是什么人物?
清源妙道真君、司法天神、二郎顯圣真君!
自己呢?
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卡拉米。
怎么可能打的過楊戩?
“要不我待會兒直接投降?”
“可是在三個美女面前好沒面子的說。”
心中思緒百轉(zhuǎn),陳勝不免陷入糾結(jié)。
大概是急中生智,人一急,倒真讓他想到個關(guān)鍵的問題。
那就是:
“我為什么就打不過楊戩?”
無論是司法天神,還是二郎顯圣真君,都是以后的事兒。
現(xiàn)在的楊戩不過是玉鼎真人門下的弟子,同樣是一個小卡拉米。
而且他瞻前顧后,猶豫半天,其實大可沒有必要。
仔細(xì)想想,自己明明也不是很弱的樣子。
首先他修持過《潛龍經(jīng)》,力能擲象。
隨李靖學(xué)習(xí)仙家武學(xué),武功甚至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精通《天罡數(shù)三十六變》,手中有“天龍破城戟”、“狻猊山紋甲”、“避水金晶獸”。
論裝備,他比楊戩更豪華。
論法力,他有一千三四百年功力。
論變化,就比對方稍微差一點點。
論武功,大家所學(xué)的都是仙家武學(xué)。
“真打起來,我也不一定會輸!!”
不想不知道,一想陳勝頓時精神振奮起來。
原來不知不覺,我都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
“既然如此,就先拿你楊戩做我的磨刀石吧!!”
他打起精神,決定好好檢驗一下自己的能力。
原地等了一會兒,很快看見楊嬋領(lǐng)著個高大帥氣的青年回來。
其一襲白色道裝,腰系絲絳,腳蹬麻鞋。
五官硬朗端正,宛如刀削斧刻,時時透著一抹嚴(yán)肅。
看見陳勝,便大踏步走過來,喝道:
“就是你欺負(fù)我妹妹?”
額……
陳勝一臉茫然,我啥時候欺負(fù)你妹妹了?
剛想解釋,隨即就見楊嬋躲在哥哥后面,對著他雙手合十,一副“祈求不要說漏嘴”的可憐模樣。
那妮子本就生的嬌弱,此刻眉含愁緒,目帶憂色,貝齒輕咬唇瓣,看的人更加心生惻隱。
陳勝不由恍然。
按楊戩的脾性,斷然不會為了一點小事就跟別人斤斤計較,大打出手。
估計楊嬋知道哥哥的性格,勸不動,便悄悄使了個計策。
這小妮子看著老實,沒想到花樣還挺多。
但你是真不怕我被你哥哥打死啊!!
敢欺負(fù)楊戩的妹妹,你看劉彥昌被關(guān)在十八層地獄是怎樣受苦的?
心里權(quán)衡利弊,他覺得既不能得罪死楊戩,又不能不給楊嬋面子。
思索再三,斟酌著言辭道:
“令妹……額……姿容秀美,魅力天成,在下只是……額……稍有……稍有傾慕。”
支支吾吾的說完,楊戩聽的不免一愣,“只是稍有傾慕?”
“對,就是這樣。”陳勝點頭,表情純真。
楊戩忍不住狐疑,扭頭看向自家妹子:
“以前喜歡你的人也挺多,只是稍有傾慕的話,算不上欺負(fù)吧?”
楊嬋神情略緊,感覺要露餡了,忙拿求助的眼神看向敖傾心和凝香。
二女頭一次見她這樣窘迫,都在心中憋笑。敖傾心努了努嘴,指向自己的手。
楊嬋頓時會意,想到僅僅是撒一個小謊,最后卻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填補(bǔ),頗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早知道就不答應(yīng)比試了。
她羞著臉,低頭用蚊子一般大的聲音道:
“他還……他還牽……牽我的手。”
牽手?
楊戩神情微怔,又是一愣。
若說“摸”手,便有非禮調(diào)戲之嫌。
但“牽”手意義可大不一樣。
“牽”代表兩情相悅,互相親近,屬于雙向奔赴。
“難道說……我妹子也喜歡他?”
他眼神閃爍,悄悄打量陳勝。
見其面容剛毅,一身紅袍金甲,又配著那樣威武的坐騎。
第一印象便是一員猛將。
“莫非是東海龍王的哪一位龍子?”
心有疑惑,立馬出聲問道: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哪座名山?何處洞府?”
陳勝回答道:
“在下姓陳名勝,乃截教骷髏山白骨洞石磯娘娘門下,閣下是……”
“噢,原來是截教的師兄!”楊戩恍然大悟,繼而行禮道:“在下闡教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座下弟子楊戩,見過師兄。”
他彬彬有禮,十分客氣,弄的陳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連忙翻下坐騎,把天龍破城戟輕輕一磕,插到地上,拱手回禮:
“不敢稱一聲師兄,道友叫我陳勝就好。”
楊戩笑了笑,不動聲色的瞥了眼那桿大戟。
剛剛陳勝隨手一嗑,地都跟著震了一下,顯見兵器分量不輕。
保守估計,至少也有幾千斤。
如此重的武器,卻被他輕描淡寫的插在地上,實力肯定不一般。
心思百轉(zhuǎn),忍不住繼續(xù)盤問起陳勝情況:
“舍妹無狀,不知何時認(rèn)識的截教師兄?”
“額……”
這話把陳勝可給問住了,忍不住抬眼望向楊嬋。
咱倆是何時認(rèn)識的?
楊嬋緊咬薄唇,緊張的臉色發(fā)白,黑白分明的眸子似蕩漾著水光。
其模樣實在可憐,讓一旁只顧看戲的敖傾心終于有些不忍,忙站出來說道:
“陳勝是我父王的客人,時常到龍宮做客,一來二去,便互相認(rèn)識了。”
“對,就是這樣。”楊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嗯嗯點頭,緊繃的小臉肉眼可見的松弛了些。
陳勝看的好笑,便也應(yīng)和的稱是。
楊戩了然,總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但具體怪在哪里,又說不出來。
他觀察楊嬋神情,妹妹神色緊張,時不時偷眼望陳勝,分明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
要說二人之間沒點事,他是絕對不信的。
但這是何時發(fā)生的?
自己怎么一點也不知道。
心中疑惑,面上沉聲說道:
“舍妹受我保護(hù),一向天性純真,陳師兄既與之相識,又何必欺負(fù)她?”
“額,我怎么欺負(fù)的?”
“你牽她的手。”楊戩表情嚴(yán)肅。
“咳咳,還有呢?”
還有?
楊戩大驚,牽手都已經(jīng)不得了了,居然還有?
難道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妹妹已經(jīng)被他吃干抹凈了?
出生啊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