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風起陳塘
- 我在封神摸尸成圣
- 幽煞神
- 2123字
- 2024-12-12 18:01:00
學成藥理,醫道俱已精通,陳勝再接再厲,又去煉化“土遁之術”。
作為玄門道家慣用的法術,土遁并非是遁入地下穿行,而是以土為媒介,發動遁法,化一陣清風而走。
其他如“金遁、火遁、水遁、木遁”等,亦需媒介,但發動形式各有不同。
比如“火遁”可化一道火光飛走;
“水遁”能融入水路,借水脈而行。
“金遁”可避刀兵、“木遁”藏于草木。
五行遁法,各有奇妙,需根據具體的情況進行運用。
而三山五岳的高人們,最喜歡用的當然還是土遁。
畢竟土遁應用廣泛,不拘泥于形式,隨地抓一把土就可發動。
而且化清風飛走,瀟瀟灑灑,賣相極佳。
不像妖魔鬼怪,出時飛沙走石,回時烏煙瘴氣,全無道德風范。
當然,
更厲害的仙家也會選擇駕云飛行;
富庶些的直接騎乘坐騎,出門就是勞斯萊斯。
陳勝屬于龍種,天生就會騰云駕霧,飛的比土遁還快。
不過正所謂“技多不壓身”,能多掌握一門技術,何樂而不為呢?
煉化虛幻的符篆,一如從前,其再次陷入夢境。
一瞬間,對于土遁如何運氣、如何捻訣、如何發動,陳勝逐一熟悉,很快達到登堂入室的境界。
接著他開始著手煉化六百年功力。
因為先前放血救石磯,其功力有所損耗。
后來煉化“生血壯骨丹”藥力,不僅法力盡復,甚至又增長至七百年。
七百+六百,合共一千三百年法力。
對于闡截二教的仙人來說,這點功力不值一提。
但對妖怪們而言,一千年是一個坎兒。
擁有一千三百年功力,意味著他將達到“軒轅墳三妖”的程度。
在西牛賀洲,足以開門立戶,做一方妖王!
就見崩解的符篆融入身體,磅礴的法力充盈在周身經脈。
陳勝一步一步,耐心引導真氣,使之填入各大穴竅。
這是個水磨功夫,急切不得,好在其時間充足,完全不著急。
如此穩扎穩打,步步為營,也不知過了多久。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室內驀地亮起一陣清光,明明漾漾,虛室生電。
等他微垂眼皮,清光又如燈火般收斂,由大到小,縮入其眼底,很快消失不見。
“一千三百年法力,沒想到進步這么快!”
跳下床榻,陳勝活動著手腳,表情有些驚喜:
“估計再有二三百年法力,我便可徹底修成《潛龍經》,化出元神天龍?!?
喜悅過后,他轉動目光,邁步走出臥室,來到石磯的住處。
這里的大門仍然緊閉,毫無一絲出關的跡象。
陳勝見狀,失望的嘆了口氣。
仙家閉關修煉,動輒百千十年,
擁有摸金符的他,需要依靠不斷摸尸提升能力,最忌諱的就是閉門造車。
眼下石磯不出關,自己總不好一直守在這兒等著。
“該做的我都做了,石磯的命也救了下來,徒留在此,全無益處?!?
心中喃喃自語,他不由取來紙筆,留下一封書信。
大致說自己志在天涯,就此云游四方,往后二人江湖再會!
寫完,陳勝把信放在顯眼處,大踏步出了白骨洞。
其時天光明媚,云影縹緲,海天映成一色。
任由咸濕的海風撫在臉上,他辨認了一下方向,便駕土遁往陳塘關而去。
清風襲襲,飄過萬里海波,越是接近陳塘關,天色便越是晦暗。
待到飛抵岸邊,周圍已漆黑到不見五指。
陳勝一時驚奇,“到底是哪路神仙,出門擺這么大排場?!比滩蛔‖F身向著關口打望。
就見雄關上空,墨云如怒濤翻涌,層層疊疊,以遮天蔽日之勢,向著大地狠狠壓下。
人間昏暗,所有光明均被吞噬殆盡。
狂風呼嘯席卷,如千萬頭猛獸在嘶吼咆哮,刺骨的寒意和磅礴的力量吹得人幾乎站立不穩。
唯一能夠照亮大地的,只有那耀眼的閃電。
其如銀蛇狂舞,在墨云間撕開一道又一道猙獰的裂口,將昏暗的天地瞬間照得慘白。
刺目的光芒讓人來不及掩耳,滾滾雷聲便已如天崩地裂般在耳邊炸響,震得人耳鼓生疼,心臟也隨之劇烈跳動。
豆大的雨點被狂風裹挾著,如密集的箭鏃般狠狠砸下,打在臉頰上生疼。
濺起的水花模糊了視線,呈現的天地雨幕茫茫,讓人仿佛置身于混沌的水世界。
分不清南北,更辨不出東西。
往日繁華熱鬧的城關,在這等烏云、狂風、閃電、暴雨的摧殘下,渺小而又飄搖。
“李靖,出來?。 ?
怒吼聲伴著雷鳴,在天地間陡然炸響。
電光閃爍,云層中似有數道龍影一閃而沒。
陳勝瞪大眼睛,心道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居然正趕上龍王請旨,問罪哪吒。
“不知道哪吒那小子在不在陳塘關?!?
他若有所思,再次化一陣清風,飄進城市。
一路游游蕩蕩,來到總兵府邸。
此時里面早已經亂成一鍋粥。
大大小小,男仆女婢,人人面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惶。
有的癱倒在地,手腳發軟,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有的瑟瑟發抖,牙關打戰,相互依偎著方能勉強站立;
還有的慌不擇路,在庭院中來回奔走,卻全然沒了方向,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四處散落著打翻的器具,珍饈佳肴狼藉一片,混合著雨水與泥濘,卻無人顧暇。
往日總兵府威嚴莊重的朱漆大門半掩著,在狂風中嘎吱作響,似是也在這惶恐的氛圍中顫抖。
門內,悲戚的呼喊和絕望的抽泣交織回蕩,讓整個府邸籠罩在一片濃重的陰霾中。
“老爺,那龍王定是前來找哪吒報仇的,到底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哇?!”
正廳殿堂,一個婦人模樣的女子捉著李靖臂膀,哭哭啼啼,六神無主。
李靖皺緊眉頭,表情盡是不耐,罵道:
“還不是你平日里嬌慣他,讓那孽障惹出這些禍事,如今他躲在乾元山享清凈,卻叫這滿城百姓盡受禍秧?!?
說著,甩開女子,悶悶地坐到椅上,低頭唉聲嘆氣。
其時風狂雨疾,雷鳴電閃,忽的“吱呀”一聲,房門被猛的吹開。
李靖抬頭,頓見大風卷入廳堂,呼嘯著顯出一道人影。
其面容剛毅,猿臂蜂腰,下身裹著一道窗簾,笑聲朗朗道:
“李道友,何故愁眉苦臉,作此小女兒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