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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先付費,后講法
南瞻部洲,貞觀十三年,長安城。
烈日如火。
水陸大會在莊嚴(yán)的寶殿前拉開帷幕。
萬僧齊聚,本應(yīng)梵音繚繞,香煙裊裊的圣地,此刻卻有些異樣。
高壇上。
一個光頭和尚,大咧咧地一腳踩在椅子上,他的袈裟挽至了大腿根,露出了濃密的黑腿毛。
“什么鬼天氣,真熱啊!”
唐森單手夾著煙,深吸了一口,吐出煙圈。
他微瞇著眼,漫不經(jīng)心地翻動著面前的佛經(jīng)。
突然,唐森將煙頭狠狠地按在壇上,似是下了某種決心。
他目光掃過臺下僧眾,冷笑道:
“爾等癡漢,豈不聞。”
“佛前一跪三千年,未見我佛心生憐。”
“佛說他不貪財,那為何要受世人供奉?”
“佛說他不惡,為何容不得世人對其一點不敬?”
“佛說眾生平等,為什么還分菩薩,比丘,護發(fā)三六九等?為何還要讓世人跪拜?”
“還有什么五戒,三聚凈戒?這戒那戒的,特娘的感情那倆向天道賒賬成圣,如今讓老子去還?”
唐森越說越來火!
憑什么你丫盛世就大開佛門,聚斂香火,亂世就閉門修禪啊?
“再說那四圣諦!”
“我告訴你們!”
“苦諦就是無權(quán)無勢、無錢無才!”
“集諦,就是要不擇手段地奪取一切!”
“滅諦,就是說誰敢擋道,就滅了他!”
“至于道諦,就是霸王之道,王霸之道。”
唐森嘴皮子上下翻動,唾沫子橫飛,主打的就是一個暢所欲言,根本沒帶慫的。
但他的這一番言論,卻讓在場的數(shù)萬僧眾震驚不已,整個水陸大會在一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叮。’
‘獲得佛門氣運值五萬點!’
唐森笑了。
的確,唐森就是唐僧,他穿越了,而且好巧不巧,正好穿越到法陸大會召開,玄奘開壇講法。
順帶他還有一個系統(tǒng)。
簡單說,就是掠奪佛道氣運系統(tǒng),畢竟佛道一家嘛。
按理說,唐森剛剛穿越而來,本不該如此得罪佛門,但怪就怪在這個氣運點能兌換的好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諸天萬物,應(yīng)有盡有!
就在唐森沉浸在系統(tǒng)的寶庫中,尋思著該兌換點什么東西好呢。
一位身著華麗袈裟的中年和尚,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面容莊重,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威嚴(yán)之氣。
此人正是長安城內(nèi)有名的高僧—法明和尚。
法明和尚走到唐森身邊,看著他那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唤櫰鹆嗣碱^。
他低聲說道:“癡兒,你是瘋了不成?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很難辦?身為佛門弟子,怎可在此胡言亂語,擾亂佛門清凈,欲置萬千信眾于何地?”
唐森聞言,不以為意地攤了攤手,說道:“難辦?那就不要辦咯!”
說完。
他猛地一揮手,直接將面前的桌子給掀翻了。
佛經(jīng)、法器散落一地,整個高壇處頓時變得一片狼藉。
臺下,嘩然一片!
‘叮。’
‘獲得佛門氣運值十萬點!’
唐森竊喜。
但法明和尚卻是心中一驚。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逆子竟然如此無禮?
他連忙上前一步,想要制止,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你!”
唐森懶得掰扯,撩起袈裟,撒腿跑遠了。
要不是看法明是原主的養(yǎng)父又是恩師,還是個好和尚,敢跟老子這么說話,早就讓你見識一下沙包大的拳頭了。
今日,不是七日正會。
太宗及文武國戚皇親都沒來。
但魏征卻來了。
他沒去上朝,想著來看一看傳說中的得道高僧,也算是提前為唐王陛下把把關(guān)。
萬萬沒有預(yù)料到,所見竟是這樣一幅場景。
這要傳出去豈不是淪為天下笑柄?
他心中又驚又疑。
這一臉痞子樣,吊兒郎當(dāng)?shù)墓忸^和尚...就是選出來的大德行者?就是選出來的壇主高僧?
這他嗎誰選的啊!
盡管如此,但他仍快步走上前去,高聲問道:“玄奘法師,你這是要往哪里去?為何在如此莊重的場合鬧事?”
唐森猛然站住,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魏征。
野史記載:
“魏徵少不羈,耽酒色,嘗醉斃路人,借勢逃罪。”
換到現(xiàn)在,那就是富二代醉酒打死無辜路人,逍遙法外!
唐森自然沒好臉色。
他冷冷一笑,說道:“你魏征是吧?你問我唐森此行何求?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唐森不是來參加什么水陸大會的,我是來討債的!”
“討債?”魏征一愣,不解地問道,“法師何出此言?你與朝廷有何債務(wù)未清?”
唐森從口袋掏出一根華子,點上,慢悠悠吸了一口,旋即一口濃煙吐在了魏征臉上,嘲諷道:
“魏征大人,你身為朝廷重臣,難道不知道這長安城內(nèi)有多少寺廟、多少僧侶是靠著朝廷的供養(yǎng)過活的嗎?”
“我唐森雖然不才,但也在佛門修行多年,今日這水陸大會,我原本是來弘揚佛法的,可是你們朝廷卻連一點出場費都不肯給,這是何道理?”
魏征聞言,頓時語塞。
這...什么鬼?
唐森見魏征無言以對,繼續(xù)說道:“十萬兩雪花銀!三日之內(nèi)付清,否則我唐森就讓這水陸大會變成一場天大的笑話!”
“玄奘大師,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意欲何為啊?”魏征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
要知道,這可是幾位重臣以及諸佛,所一致推舉的大高僧啊。
怎么今日,是這般模樣?
這不應(yīng)該,之中定有隱情。
“你問我唐森意欲何為?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們朝廷不肯給的出場費,我唐森敢要!你們朝廷放歪的公平秤,我唐森去擺正。一句話,朝廷能給的我要,朝廷不能給的,我更要!先付費,后講法,這就是我的規(guī)矩!這就是我唐森,明不明白?”
言罷,唐森霸氣地拂袖而去,只留下魏征和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整個水陸大會的現(xiàn)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
一刻鐘前。
話說,觀音菩薩自領(lǐng)了如來佛旨,每日都帶著木吒在長安城訪察取經(jīng)的善人。
她遍歷大街小巷,觀察世人的言行舉止,然而日久卻未逢真實有德行者,心中不免有些憂慮。
這一日。
它卻頗為高興,笑著對身旁的木吒說道:“看來善人已經(jīng)找到了。”
“哦?”木吒疑道。
觀音笑道:“那太宗宣揚善果,選舉高僧,今日召開水陸大會,而這法師壇主我雖未見,但卻知是那江流兒和尚,此人正是我極樂中降來的佛子。”
“這里有我佛所賜錦襕袈裟、九環(huán)錫杖,你行至東華門,等宰相蕭瑀散朝之后,就賣給他。”
“那師父呢?”木吒問道。
“我混在水陸大會眾人中,一則看那金蟬子如何,二則也聽他講的是哪一門經(jīng)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