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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神秘任務與未知危機

“一個蛋……”13號想,“黃銅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滿是疑惑,在心底反復琢磨著眼前這個奇特的物體。這樣的報告會值500萬美金?13號有點犯躊躇,在他看來,這實在有點不現實,這錢也太好賺了吧?他的腦海中思緒萬千,不斷猜測著這個看似普通的黃銅罐背后隱藏的巨大秘密。

石英玻璃腔里,就是這樣一個罐子,黃銅質地,表面滿是暗綠色的銅銹,隱約可以看到陰刻的、犍陀羅風格的花紋,雙蛇守衛著一株巨樹。外壁原先完全封閉的,但是上方有一塊泛著灰錫顏色的地方,有個黑洞洞的缺口,像是被腐蝕出來的。13號湊近玻璃腔,仔細端詳著這個罐子,那暗綠色的銅銹仿佛是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而那神秘的花紋和黑洞洞的缺口,更增添了它的神秘色彩,讓13號的好奇心愈發強烈。

總之就是很像一顆雞蛋。13號在心里暗自嘀咕,這個奇怪的比喻讓他不禁覺得有些荒誕。但他很清楚,這絕非普通的雞蛋,背后必然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毫無疑問這就是他的目標,空氣中的金屬銹味到了這里已經嗆人了,強大的磁場令他腕表上一顆松脫的細螺絲飛射出去,緊緊貼在石英玻璃腔的外壁,瑟瑟地顫抖。難怪這間實驗室是純玻璃質地,幾乎看不到一點兒金屬。13號感受著周圍強大的磁場,心中對這個黃銅罐的來歷和用途越發好奇,他深知,能產生如此強大磁場的東西,必定不簡單。

后面幾十雙眼睛看著他,再這么盯著目標發愣,遲早會露餡的。13號心里一緊,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繼續發呆下去了,他必須盡快采取行動。他微微側身,用余光掃了一眼身后的眾人,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13號快速地思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值得用500萬美金來換它的情報?”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自己有限的知識和經驗中找到答案。他的眼神中透著焦急和專注,仿佛要透過這個黃銅罐,看穿它背后隱藏的一切。

他忽然間領悟了,“對!他們在乎的不是這東西的外殼,是里面的東西!”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閃電劃過他的腦海,讓他瞬間明白了任務的關鍵所在。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仿佛找到了開啟寶藏的鑰匙。

“難怪指示說要用肉眼直接觀察,破釜沉舟了!往里面掃一眼!”13號橫下一條心。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準備迎接未知的挑戰。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為他即將到來的冒險敲響戰鼓。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撕開身上的實驗服,飛身躍到操作臺上,踮起腳尖往缺口里張望。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像是一只敏捷的獵豹,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

黑漆漆的缺口,像是一眼時光的井。13號的目光透過那黑洞洞的缺口,試圖窺探里面的秘密。然而,映入他眼簾的只有無盡的黑暗,仿佛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哥哥,外面有很多人。”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絲恐懼和不安。

“也許會死吧?但是,康斯坦丁,不要害怕。”另一個聲音回應道,那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不害怕,和哥哥在一起,不害怕……可為什么……不吃掉我呢?吃掉我,什么樣的牢籠哥哥都能沖破。”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你是很好的食物,可那樣就太孤單了,幾千年里,只有你和我在一起。”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孤獨,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漫長而寂寞的歲月。

“可是死真的讓人很難過,像是被封在一個黑盒子里,永遠永遠,漆黑漆黑……想在黑夜里摸索,可伸出的手,永遠觸不到東西……”稚嫩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在描述著一種無盡的痛苦。

“所謂棄族的命運,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豎起戰旗,返回故鄉。死不可怕,只是一場長眠。在我可以吞噬這個世界之前,與其孤獨跋涉,不如安然沉睡。我們仍會醒來。”低沉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信念,仿佛在宣告著一種不可動搖的決心。

“哥哥……豎起戰旗,吞噬世界的時候,你會吃掉我么?”稚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和恐懼,仿佛在等待著一個決定命運的答案。

“會的,那樣你就將和我在一起,君臨世界!”低沉的聲音中充滿了野心和霸氣,仿佛在描繪著一幅宏偉的藍圖。

“誰在……說話?”13號有種眩暈的感覺。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這突如其來的對話讓他感到無比困惑和恐懼。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控制。

好像他真的站在一眼井旁,聽井里的人說話,井下的黑暗里,有人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帶著無盡的深意,讓13號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仿佛自己正陷入一個巨大的漩渦,無法自拔。

井很深,他隨時會墜落進去。13號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試圖擺脫這種可怕的感覺,卻發現自己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

“媽的,怎么又是這種二流舞臺劇的臺詞?”13號猛地移開目光。他用力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仿佛在抗拒著這種神秘的力量。

有點中邪的感覺,太古老的東西沒準就會帶點邪氣。好在13號從來不在乎怪力亂神的事。不過這樣心里還是狂跳。他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如同急促的鼓點,讓他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13號用蹩腳的中文念完這句話,把散彈槍抽了出來,轉身對準強化玻璃屏外那幫目瞪口呆的研究人員,“不怕死的都給我舉起手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堅定和決絕。那九個字是他看動畫學會的,驅邪一流,是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好話。此刻,他只能憑借著這一點點信念,來對抗心中的恐懼。

13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也不知是這話真的管用還是因為他定力高,腦海里裊裊的聲音消失了。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慶幸的神色,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完成任務,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校長愣了一瞬,立刻高舉雙手,看來是個識時務的老家伙,研究人員們眼睛里寫滿“我不相信”,但也跟著校長紛紛舉起了手。13號看著眼前的眾人,心中涌起一股得意之情。他覺得自己已經掌控了局面,任務似乎即將完成。

“就這樣吧,報告上加一句說通過缺口觀察內部,沒有觀察到任何東西。”13號想,“只是好像……有人在里看了他一眼。”他的心中依然充滿了疑惑,但此刻他顧不上那么多了,他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在液氮的低溫下,就算里面有鞭毛蟲也凍死了。13號在心里自我安慰,試圖讓自己相信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就當作高中野外實習課的報告吧,湊合一下算了。”13號一腳踢開低溫艙門。他的動作有些粗暴,仿佛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和恐懼。

一名研究人員忽然揭開操作臺上的透明塑料蓋,一手拍下里面的紅色按鍵。13號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意識到,事情即將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龍穴’進入封閉模式!進入封閉模式!”嚴厲的女聲在空氣中回蕩。那聲音仿佛是一聲驚雷,在13號的耳邊炸響,讓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13號背后,石英玻璃腔外的強化外罩猛地扣合,多達十二道密封閥在同一瞬間扣緊,同時大量的液氮注入石英玻璃腔中。13號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能為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仿佛一頭被困住的野獸。

“你這是報警么?你當我在搶劫24小時便利店?”13號對于這個突發狀況非常惱火。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本該把鋸管散彈槍抵在那名研究人員的腦門上,一槍轟掉他的頭。但是他有點暈血,而且每一發子彈都在水族館里泡得很透。所以他上前一腳飛踢,把那個家伙踹翻,同時帶倒了七八個研究人員。趁著混亂,13號掉頭狂奔出實驗室。他的動作迅速而慌亂,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在人群中左沖右突。

背后“啪”的一聲,13號回頭,回頭看見一只灰錫瓶子從口袋里跌落出來,在地上滾動。飛腳的時候太用力了。那是雇主在行動之前寄給他的裝備之一,只是叮囑隨身攜帶,沒有說明干什么用的,看起來是個古物。他猶豫了短短的一秒鐘,覺得實在沒有什么必要回頭去撿這沒用的東西,于是掉頭向著通道盡頭狂奔。他的心中充滿了猶豫和掙扎,但最終還是決定放棄那個灰錫瓶子,畢竟此刻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阻止他!”校長大喊。校長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憤怒,他眼睜睜地看著13號逃離,心中充滿了不甘。

研究人員們驚醒過來,向著外面蜂擁而去。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決心,仿佛要將13號繩之以法。

此刻,“水族館”上方的水道中,被13號遺失在水下縫隙的手機忽然亮了。那手機的亮光在黑暗的水道中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顆希望的火種。

“13號,如果這時候你還沒死,那么你應該已經接近目標了。你的目標是一只黃銅罐,高度大約1.8米,直徑大約1.2米,上方有個被腐蝕的缺口。最后一條指示,打開那只灰錫瓶子,把瓶中的溶液從那個缺口倒入。任務結束,獎金上浮到1000萬美金。”手機里傳來的聲音仿佛是一道催命符,讓13號后悔不已。他要是早知道這個灰錫瓶子如此重要,說什么也不會把它遺落。

水最終侵入了電池,這部手機永遠地停止了工作。而13號對此一無所知,他還在拼命地奔跑,試圖擺脫身后的追兵。

低溫艙門的陰影里,有人低低地嘆了口氣,所有人都追了出去,混亂中沒有人注意到他。“就這樣任務失敗了?年輕人真是靠不住啊。”他輕聲說。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無奈,仿佛在為這場失敗的行動感到惋惜。

他從陰影里走了出來,拾起13號留下的錫瓶,走到石英玻璃腔邊,把一張黑色卡片插入操作臺上的卡槽中。他的動作緩慢而沉穩,仿佛在進行一場神圣的儀式。

“此操作將導致‘龍穴’的開啟,青銅與火之王·諾頓存在蘇醒可能。操作禁止!操作禁止!操作禁止!”諾瑪的聲音回蕩在實驗室上方,蜂鳴聲大作,警燈全部亮起,紅色的光卷過整個實驗室。那聲音和燈光仿佛是在警告他,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行為。

“保持安靜,諾瑪,這是我們見證神跡的時候。”那人拉下手閥,切斷整個實驗室和諾瑪的通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和期待,仿佛即將見證一場偉大的奇跡。

主電源被切斷,諾瑪的聲音消失,燈依次熄滅,只剩下自帶電源的警報蜂鳴,警燈旋轉。整個實驗室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那閃爍的警燈,仿佛是黑暗中跳動的心臟。

黑暗中流淌著警燈的赤紅色,仿佛巖漿的赤紅色,血液的赤紅色……末日的赤紅色。那赤紅色的光芒,讓整個實驗室充滿了詭異和恐怖的氣氛。

照亮那人沒有表情的臉。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是一尊冰冷的雕像,讓人不寒而栗。

溫度迅速上升,超導磁場中高速旋轉的電子流衰減,懸浮在半空的石英玻璃腔緩緩降下,十二道密封閥在同一瞬間解開,巨量的白色蒸汽噴出,那個足以抵抗沖鋒槍掃射的強化外罩洞開。隨著溫度的上升和密封閥的解開,整個實驗室仿佛被打開了一道通往地獄的大門,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

“以我的骨血獻予偉大的陛下尼德霍格,他是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以命運統治整個世界。”那個人伸手撫摸石英玻璃腔,感覺到了里面傳來的震動,震動越來越劇烈。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虔誠和敬畏,仿佛在向一位偉大的神明祈禱。

“真好,你沒有讓我等待太久!”那人從袖中拔刀,一刀猛地插入石英玻璃腔的厚壁。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仿佛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利刃切入石英玻璃,就像切開果凍。那人拔出刀,玻璃壁中留下一道泛著瑩藍色的刀痕。內部的真空被破壞了,空氣尖嘯著涌入。那人一刀切斷灰錫瓶子的瓶頸,把斷口對準裂縫。灰錫色的液體順著刀痕進入石英玻璃腔內部,像是細蛇那樣沿著玻璃墻的內壁循環流動,遠離中央的銅罐,像是畏懼它。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液體進入玻璃腔,這道灰流開始沸騰冒泡,發出嘩嘩剝剝的聲音,如同什么活的東西,正在發出……勝利前的歡呼。隨著灰錫溶液的注入,整個實驗室里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即將蘇醒。

那個人把刀收入袖口里,退出低溫實驗室。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滿足和得意,仿佛已經完成了一項偉大的使命。

他在門邊最后一次回望,所有灰錫溶液在一瞬間飛離內壁,“撲向”了銅罐。兩者接觸,劇烈的腐蝕效應隨之出現,堅不可摧的銅罐如一塊在微波爐里軟化的奶酪,暗綠色的霧氣四射。那劇烈的腐蝕效應,仿佛是一場毀滅的風暴,讓整個實驗室都在顫抖。

無法言喻的低吼在低溫實驗室中回蕩,焦灼狂躁。那吼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咆哮,讓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恐懼。

“歡迎重臨世界,康斯坦丁。”那人帶上了門。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仿佛在迎接一位久違的朋友。

“媽的!來啊!敢走近就一槍轟爆你們!”13號一臉兇神惡煞,揮舞著散彈槍。他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和憤怒,試圖用這把散彈槍來保護自己。

他背后的電梯門緩緩打開,槍口所指是臉色蒼白的研究人員們。這幫人顯然沒有任何作戰經驗,追到這里卻聚集成一團,成了這柄槍的完美靶子。13號看著眼前的眾人,心中涌起一股絕望之情,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

“誰的言靈有用?想想辦法?”研究人員中有人說。那人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無奈,試圖尋找一絲生機。

“我們都是……研究型的言靈……不然怎么是進入研究部?”有人沮喪地回答,“你以為我不想去執行部?”那人的聲音中充滿了沮喪和失落,仿佛在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

燈忽然全黑了,短短片刻之后,漆黑的甬道中卷來凄厲的警報聲,比剛才的警報聲刺耳十倍。電梯里透出的白光照亮研究人員們更加慘白的臉。那突如其來的黑暗和警報聲,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低溫實驗室!”有人說。那人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即將到來的災難。

“那邊沒有留人!天吶!”另一個人驚呼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仿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這群研究人員都瘋了似的往回跑,全然不顧正指著他們的散彈槍。看起來那東西在他們眼里比命還重要。只留下茫然的13號站在電梯門前,忽然覺得自己變得不重要了,乃至于有點失落。13號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不明白那個低溫實驗室里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讓這些人如此瘋狂。

“怎么回事?我不得不說你們的配電系統真是差勁到家了。”13號嘟噥。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調侃,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心中的恐懼和不安。此刻,他只能站在原地,等待著命運的審判,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對未來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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