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 龍族:從修仙界歸來的路明非
- 無限流跑團
- 5655字
- 2025-01-23 16:41:32
在那仿佛被命運之神按下了暫停鍵的電光火石瞬間,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時間如同凝滯的長河,連空氣都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流動感。隊長的身影仿若一道來自深淵的黑色閃電,以一種近乎不可思議的速度,從那狹小得似乎僅能容納一線微光的縫隙中驟然躍出。
隊長的動作快如鬼魅,身影一閃即逝,卻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決然。那縫隙中的黑暗,仿佛是他的歸屬之地,而他從其中掙脫而出,恰似掙脫了束縛的猛獸。他的衣角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黑暗中舞動的旗幟。
這道身影的出現,仿佛打破了某種微妙的平衡。周圍的空氣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巨手狠狠撕裂,發出細微卻又異常尖銳的聲響,那聲音好似玻璃破碎前的哀鳴,在這片空間中不斷回蕩。與此同時,一陣古老而神秘的龍文唱頌聲悠悠響起,那聲音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時光隧道,裹挾著歲月的滄桑與歷史的厚重,帶著一種令人從心底深處泛起寒意、不寒而栗的力量,在這片已然被緊張氛圍籠罩的空間中肆意回蕩。
那龍文的吟唱,如同古老的咒文,每一個音節都充滿了神秘的力量。聲音在空氣中震顫,仿佛能引發靈魂的共鳴。周圍的黑暗似乎也在這吟唱聲中變得更加深沉,如同一張巨大的、無形的網,將一切都籠罩其中。
隨著那抑揚頓挫的唱頌聲如潮水般起伏,隊長的身影逐漸被黑暗所緊緊纏繞、吞噬,變得越發深邃漆黑。那黑色,猶如宇宙誕生之初的混沌狀態,深邃得望不到盡頭,神秘得讓人捉摸不透,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未知與奧秘。到最后,他簡直漆黑得像是一團濃稠到極致的墨,任誰也無法將其化開,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卷入那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
言靈·冥照。這是一種強大得令人敬畏,卻又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的言靈。它宛如一個來自黑暗世界的神秘使者,能夠將使用者的身體瞬間化為純粹的黑暗,毫無痕跡地融入周圍的環境之中,讓人即便是瞪大了雙眼,也難以捕捉到一絲蹤跡。在落地的剎那,隊長的身影如同被一陣無形的狂風吹散的煙霧,輕飄飄地潰散開來。那場景,就好像他原本就只是一片偶然沾染在世間的墨跡,此刻被一潑突如其來的水從承載著現實的紙張上無情洗去,只在空氣中留下那一絲若有若無、仿佛隨時都會消逝的黑暗氣息,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站在我身邊,我的領域,是我周圍大約兩米的范圍。”他的聲音如同從遙遠的地層深處傳來的低沉悶雷,帶著大地的厚重與深沉,穩穩地傳入每個同伴的耳朵里。那聲音雖然音量不大,卻像是被賦予了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讓人在聽到的瞬間,便不由自主地選擇服從。此刻,就有一群學生從他身旁不到一米的地方歡聲笑語地經過,他們談天說地,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活力,絲毫沒有覺察到在那昏黃的路燈下,有這么一縷仿若幽靈般飄渺的黑煙,正悄無聲息地拂過了他們的身體。他們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談笑風生,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就如同一只隱匿在黑暗中的猛獸,正悄然潛伏在他們身邊,隨時可能張開血盆大口。
山頂泉湖邊上,月光如水,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仿佛為這片寧靜的水域鋪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諾諾探出半邊身子,毫無顧忌地往山下看去,那個傾斜的幅度大得讓人膽戰心驚,仿佛只要再有一絲微風拂過,她就會像一片被秋風卷落的枯葉,直直地栽下去。
“喂!”路明非站在一旁,雙手下意識地微微抬起,做出一副隨時準備沖過去拉住她的姿勢,可又不敢真的上前去拉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手上的力道控制不好,反而把她給推下了山去,“掉下去就掛嘞。”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緊張與擔憂,眼睛緊緊地盯著諾諾的一舉一動。他的心跳加速,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諾諾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保持著那個危險的姿勢,目光直直地望著山下。路明非的聲音在她耳邊如同被風吹散的輕煙,絲毫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喂!諾諾!”路明非又喊了一聲,聲音比剛才更大了一些,帶著一絲急切。
諾諾這才緩緩地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笑容,“怎么啦?膽小鬼。”
路明非無奈地搖搖頭,“真的很危險啊,你別這樣。”
“螢火蟲一只也不剩了。”諾諾嘟噥著,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失落,仿佛一個丟失了最心愛玩具的孩子。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山下,那眼神仿佛在穿透這無盡的黑暗,尋找著那些曾經給她帶來無數美好回憶的螢火蟲。
“螢火蟲?”路明非有些疑惑地問道,他順著諾諾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片漆黑如墨的夜色,濃稠得仿佛能將一切都吞噬,并沒有看到諾諾口中所說的那些閃閃發光的螢火蟲。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不解。
“我說的星星是種大個兒螢火蟲。夏天的時候,它們會從山下沿著瀑布往上飛,漂亮極了。”諾諾緩緩說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回憶的光芒,仿佛那些美好的畫面正在她眼前徐徐展開,“夏天水霧也很大,那些螢火蟲在水霧中穿梭飛舞,看起來就像星星在一片潔白的云里面緩緩上升一樣,如夢如幻。”她微微頓了一下,嘴角泛起一絲自嘲的笑意,“你當我很傻?到山頂才發覺是個陰天,沒有月光,也沒有螢火蟲。”
路明非在心里暗自罵了句娘,這個師姐真的是個巫女吧?怎么他心里想的什么,都能被她精準解讀,包括那些連他自己都刻意藏得很深的小心思……不過仔細想想,他又覺得自己也沒什么特別深刻的想法。路明非十八歲,擁有一張如同未經雕琢的璞玉般美好的白紙人生,單純得如同山間清澈的溪流,只有一根頭發絲的深度。他的生活原本簡單而又平凡,每天按部就班地上學、回家,直到來到這所充滿神秘色彩的學院,一切都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打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你聽說過歸墟沒有?”諾諾盯著瀑布看,她的聲音極輕,仿佛是怕驚擾了這夜晚的寧靜,又像是在訴說一個只屬于她自己的秘密,“說大海里有那么個地方,到了那里海底就消失了,海水流到那里會變成一道超大的瀑布,落差幾千幾萬里。”她微微瞇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對未知的敬畏,“人要是落下去,永遠也到不了底,只能在那無盡的下墜過程中,被饑餓和恐懼一點點吞噬……”她微微頓了一下,目光轉向夜空,仿佛在追尋著什么,“靈魂像螢火蟲那樣慢慢地升上來,靠星星指路,飄回家去。”
路明非干瞪眼,這個海樣深沉的寓言遠遠超過了他這張白紙的思考極限。他撓了撓頭,試圖理解諾諾所說的話,腦海里卻如同被一團迷霧籠罩,一片空白。歸墟,那是一個怎樣神秘的地方呢?他絞盡腦汁,卻始終無法在自己的想象中勾勒出它的模樣。
“喂,你是來真的么?”諾諾還是往下張望,她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調侃,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在故意逗弄別人,“我可以答應哦,反正你有追女生三個月不能被拒絕的特權嘛,我可以給你三個月的時間。”
路明非一哆嗦,他還以為那句沒有經過大腦、脫口而出的話已經被剛才的沉默自動抹掉了。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像是被天邊的晚霞染透,結結巴巴地說:“嘿……大概第一天愷撒就會用他那把叫什么狄克推多的刀把我變成東方不敗吧?”他抓抓頭,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慌亂。
“原來你還想要爬到我的床上來啊?我還以為只是約會吃飯和看電影呢。”巫女師姐回頭看他,帶著好奇的眼神,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如同夜空中那彎皎潔的新月。
路明非張大了嘴巴,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這個平日里話嘮的家伙此刻完全失語了,嘴里甚至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他的心里充滿了震驚和尷尬,臉頰滾燙,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諾諾這大膽又直白的話語。
“好吧,我是開玩笑的。”諾諾聳聳肩,她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仿佛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我就說看見你就想欺負一下,你不覺得自己很逗么?”
諾諾自顧自地盤頭發,她的手指靈活地穿梭在發絲間,動作優雅而嫻熟。路明非耷拉著腦袋,像一只斗敗的公雞,覺得自己完全徹底地被擊潰了。他的心情有些低落,原本以為和諾諾之間能夠有一些特別的、與眾不同的交流,能在這個寧靜的夜晚拉近彼此的距離,沒想到卻被她當成了一個逗趣的對象。
“我下面要當說客了,”諾諾說,她的語氣突然變得認真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的神情,“怎么樣,加入學生會吧。”
“這是愷撒的美人計么?”路明非一愣,心中涌起一股失望的情緒。在這個夏天本應會有螢火蟲從山下冉冉飛起的浪漫地方,諾諾要談的居然是這件事。他原本還期待著能和諾諾有更深入、更私密的交流,能走進她的內心世界,沒想到話題卻突然轉到了學生會,這讓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不算,跟愷撒沒有關系。”諾諾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真誠,仿佛在向他傳達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沒有關系?”路明非在心里想,這話鬼才信啊。他看著諾諾,心中充滿了疑惑。如果不是愷撒的意思,那諾諾為什么要邀請他加入學生會呢?這個問題就像一團亂麻,在他的腦海里越纏越緊。
“你還不了解愷撒。他是個政治家,但是他很自負,在招攬人心上花時間他不愿意的。”諾諾認真地解釋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對愷撒的了解與無奈,“他覺得自己是個值得信任的領袖,你就應該自然而然地跟隨他。你要是不愿意跟隨他,他也懶得理你。最多當你成為他的擋路石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把你轟殺……我邀請你,是我的邀請,跟愷撒的立場沒關系,你加入對我有好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仿佛在堅守著自己的某種信念。
“好處?”路明非更加疑惑了,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不明白加入學生會對諾諾有什么好處。在他看來,學生會不過是一個充滿了各種繁瑣事務和權力斗爭的地方,加入其中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諾諾歪了歪頭,她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開的花朵,燦爛而明媚:“這樣我就有自己的第一個小弟了啊。”
“你要小弟干什么?愷撒的小弟不就是你的小弟?”路明非還是不理解,他覺得諾諾的想法有些奇怪,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在他的觀念里,諾諾作為愷撒的女朋友,似乎沒有必要再單獨招攬自己。
“他是他我是我,我是愷撒的女朋友,可不是什么學生會的女主人。”諾諾想起了什么,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歉意,就像一片被微風吹過的云朵,“哦,對不起。”
“對不起?”路明非不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不明白諾諾為什么要突然道歉。
“是學生會的某個家伙示意樂隊不要停下的,大概是想你出丑出得更久一些。”諾諾說,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不過不是愷撒,愷撒還沒那么在意你。”
“沒事啦。”路明非說,他的心里雖然還有些在意,那些被眾人圍觀出丑的畫面依然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但嘴上還是故作輕松,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與失落,“其實都怪芬格爾發神經,說些什么‘當年我也是一只貓王’的鬼話,搞得我下不來臺。”
“其實我是想救你來著,可那樣愷撒會不高興。”諾諾聳聳肩,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仿佛在面對一種無法改變的困境,“得照顧男主人的面子嘛。”
路明非的心里一動,低下頭去看著自己泡在泉水里的腳。那泉水清澈見底,倒映著他略顯失落的面容。原來諾諾也想過要來再救他一次,可那時候看她笑得那么開心,一點都感覺不到她內心的真實想法。真是很難懂這個女生心里在想什么啊。那個時候自己是有點怨恨諾諾的吧?為什么會怨恨呢?因為被她救過一次,就覺得理所當然地她會再一次站出來拉自己一把?真是沒來由,他在心里暗自苦笑。
“別說得好像我只會指著你來救我似的。要是有機會,我也會幫你個什么忙……雖然看起來輪不到我做什么事啦。”路明非故作輕松,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復雜情緒,那笑容卻顯得有些牽強,“你那么能干,什么事情都想得清清楚楚,什么事情都能自己搞定。”
“你現在就可以幫我一個忙。”諾諾突然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仿佛在等待著一份珍貴的禮物。
“啊?”路明非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諾諾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心中不禁涌起一絲好奇與緊張。
“送我個生日禮物吧,我估計愷撒準備了,不過他現在正在滿校園找那些入侵者吧?跟楚子航比誰找得快。”諾諾淡淡地說,她的語氣中雖然看似平靜,卻隱藏著一絲對生日禮物的期待,“女孩生日總需要禮物的,這樣會有被人重視的感覺。”
“我……我沒有準備……”路明非急得腦門上立刻冒汗,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滾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他完全沒有想到諾諾的生日會在這個時候到來,也沒有準備任何禮物,這讓他感到無比的窘迫和愧疚。
“那就看你的應變咯,師弟。”諾諾攤攤手,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調侃,仿佛在和他玩一場有趣的游戲,“行走江湖哪能什么都準備好了?”
路明非撓頭,絞盡腦汁地思索著:“其實我有張手帕,本來可以折一只手帕船給你飄過去的。”
“師弟,想不到你就能有這種浪漫想法!說!是從什么言情小說上看來的?”諾諾瞇瞇眼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在夜空中回蕩,如同銀鈴般清脆,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這笑聲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變得輕松起來,也讓路明非心中的窘迫感減輕了不少。
路明非的思緒在這一刻飛速轉動,他試圖從記憶的角落里挖掘出一些能夠當作禮物的東西。然而,他的大腦像是一片荒蕪的沙漠,除了那只想象中的手帕船,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要不……我給你唱首歌?”路明非試探性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諾諾歪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行啊,唱來聽聽。”
路明非清了清嗓子,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干得發緊。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后開始唱起了一首跑調嚴重的歌。他的聲音在夜空中飄蕩,顯得有些滑稽。
諾諾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也算禮物?”
路明非尷尬地撓撓頭,“那……那我再想想。”
就在這時,路明非的目光落在了湖邊的一塊石頭上。他靈機一動,跑過去撿起石頭,在上面用手指刻下了一些簡單的圖案和文字。
“諾諾,這個送給你。”路明非紅著臉遞過石頭。
諾諾接過石頭,仔細地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圖案和文字,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這還差不多。”
在這山頂的泉湖邊上,月光如水,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這場奇妙的對話披上了一層夢幻的輕紗。路明非望著諾諾那燦爛的笑容,心中的情緒如同打翻了調味瓶,酸甜苦辣交織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和諾諾之間的關系將會走向何方,也不知道加入學生會的事情會有怎樣的結果,但他知道,這個夜晚,將會成為他人生中一段難以忘懷的回憶。未來的路還很長,充滿了未知與挑戰,而他,正站在這未知的起點,懷揣著一絲期待,一絲緊張,以及對未來的無限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