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俘獲校花的芳心
- 都重生了誰創業啊!
- 獨孤求捭
- 2488字
- 2024-12-21 16:55:36
同學們看著顧清薇這個平日里清冷如霜、對誰都愛答不理的校花,剛剛還冷冰冰拒絕了林軒的禮物,此刻竟如此殷勤地對待羅斯,心底仿佛發生了一場核聚變。
有幾個女生忍不住悄悄湊在一起,捂著嘴小聲嘀咕著:
“顧清薇怎么了?平時看她對誰都那么冷淡,也聽說她上個月拒絕了羅斯,今天怎么就對羅斯居然這么熱情了,又是問他餓不餓,又是推著他上桌的?”
而一些男生則是滿臉的羨慕嫉妒恨,他們中不少人也曾暗暗對顧清薇抱有好感,可從來沒得到過校花的正眼相待,如今看到這一幕,心里別提多不是滋味了,暗自腹誹著羅斯到底走了什么狗屎運。
沈雨煙和陳楚楚也停下筷子,目光投向了他們三個。
羅斯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安然地坐在了顧清薇和蕭魚幼的旁邊。
“吃。”顧清薇吭了一聲,往他碗里夾了一塊紅燒肉。
感受著校花的外冷內熱,他覺得挺舒服的,有種冰火兩重天的味道。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向顧清薇,說道:“給你。”
銀行卡里是一百萬元的拆遷補償款。
畢業宴他之所以遲到,說堵車只是托詞,實際上,他途中下出租車去了一趟銀行,從公賬里轉了一百萬到這張新辦的銀行卡里。
顧校花漂亮的眸子一下子就愣住了,微笑著問道:“給我銀行卡干什么?”
羅斯回應道:
“你先拿著,回頭我在QQ上跟你說。”
“可是……”
顧清薇欲言又止,不想再拒絕羅斯。
她回憶起上次在KTV,把羅斯送給自己的手機還給他的場景,當時他臉上的失落,讓她現在回想起來,心里隱隱有些愧疚。
此刻她想著,即便要拒絕,也絕不能當著這么多同學的面,那樣太不給對方面子了。
于是她咬了咬嘴唇,伸手接過了銀行卡,默默將其收好。
這一幕,又把剛剛被顧清薇拒絕的林軒給氣得不輕。
原本林軒覺得憑借那本“高雅”的限量版拜倫勛爵詩集,多少能打動顧清薇的心,就算不能立馬讓她答應做自己女朋友,起碼也能換來她的一絲好感。
可誰能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被毫不猶豫地拒絕,而羅斯僅僅只是簡簡單單遞出一張銀行卡,顧校花就乖乖收下了,還對他那般順從的樣子。
顧清薇,你不是不喜歡庸俗的人嗎?羅斯都直接送你銀行卡了,這不庸俗,銀行卡你都收,我送你詩集,你反而拒絕?
虛偽!虛榮!
林軒看了一眼周圍的同學,從他們異樣的眼神中明白過來,自己現在應該挺丟臉的。
他死死盯著羅斯,可當對方把眼神轉過來時,他又換了一副笑臉,端著酒杯走了上去,說道:
“羅斯同學,喝一個?”
“嗯。”
羅斯和他碰杯,喝了一口。
林軒也喝了一口,故作深邃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娓娓道來:
“這個酒啊,它就像拜倫勛爵詩中的那片‘湛藍深邃的海洋’,看似平靜無波,實則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與深沉。
“‘若我會遇見你,事隔經年,我將如何致你?以眼淚,以沉默。’
“酒亦如此,初嘗不過是舌尖的一抹香醇,細品方能體會其中的復雜韻味,恰似歲月沉淀后的情感,在心底悄然蔓延。”
說完,林軒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帶著一絲炫耀與期待,似乎在等著眾人的夸贊,以及顧校花的青睞。
幾個戴著眼鏡有點文青的同學微微閉眸,似乎十分享受,仿佛在說:“雅!實在是雅!”
羅斯聽后,心中暗自好笑。
呃……這個林軒怎么裝逼裝到我這兒來了?
我前世可是實打實的詩人,在省級刊物發表過作品啊,你跟我聊這?
班門弄斧?
羅斯放下酒杯,面帶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林軒,你對拜倫勛爵的詩倒是挺鐘情的嘛。那我問你,在拜倫勛爵的《唐璜》中,唐璜首次出海遠航時,所乘坐的船叫什么名字?”
林軒原本還沉浸在自己剛剛那番“高雅”的發言中,被羅斯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一下子問懵了。
他張了張嘴,卻只發出了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臉漲得通紅,就像一只被煮熟的蝦子。
羅斯搖了搖頭,說道:
“在《唐璜》中,唐璜首次出海遠航所乘坐的船叫‘圣彼得號’。
“雪萊說,‘淺水是喧嘩的,深水是沉默的’,真正懂詩的人,不會僅僅浮于表面,把詩當成大刀來賣弄。
“濟慈也曾說,‘聽得見的旋律是美妙的,聽不見的旋律更美妙’,詩的內涵不是幾句引用就能涵蓋。
“所以你還是先把自己充實起來再說吧。”
林軒呆立在原地,他只覺得羅斯口中吐出的每個字都似利箭,將他剛剛精心營造的“高雅”形象戳得千瘡百孔。
他的額頭漸漸冒出了汗珠,在眾人面前,他感覺自己淪為了一個滑稽的小丑。
顧清薇的目光落在羅斯身上,思緒萬千。
羅斯平時成績那么差,他怎么對浪漫主義時期的經典詩作這么了解?
是不是上次我說,讓他多讀書,多寫詩,他聽進去了?
他聽我的話了?
所以那段時間,他不是不理我,而是在默默改變,是嗎?
他現在變得好有內涵,又有錢又高雅,和當初的樣子一點都不像。
蕭魚幼和沈雨煙也對羅斯的改變,表現得十分驚訝,這小子……開竅了?
陳楚楚聽見有人在聊詩,也來了興致,端來高腳杯和羅斯碰了碰,微笑著說道:
“‘有一個字經常被人褻瀆,我不會再來褻瀆;有一種感情被人假意鄙薄,你也不會再來鄙薄。’雪萊筆下的愛情,太美了。”
羅斯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畢竟在畢業宴上聊浪漫主義時期的詩,有點裝逼。
但他還是敷衍了一句:“雪萊寫《致——》時,正深陷于對瑪麗?戈德溫熱烈的愛戀之中,所以美。”
陳楚楚眼中閃過一絲欽佩,接著說道:“濟慈在《希臘古甕頌》里,也寫了對于愛情永恒的向往,感覺里面藏著一種很奇妙的情感邏輯。”
羅斯說道:
“確實,濟慈是在借古甕上所刻畫的畫面,去暢想愛情的永恒。
“‘你委身‘寂靜’的、完美的處子,受過了‘沉默’和‘悠久’的撫育,呵,田園的史家,你竟能鋪敘,一個如花的故事,比詩還瑰麗。’
“濟慈用這古甕上靜止卻又充滿想象空間的畫面,去寄托自己對愛情能超脫時間、永遠鮮活的向往。
“在他眼中,古甕上的愛情場景雖無法觸摸,卻有著永恒的魅力,就如同人們心底所期盼的愛情,即便歲月更迭,也永不褪色。”
周圍同學都傻眼了,原本覺得羅斯只是運氣好、會裝樣子的聲音也都漸漸消失。
顧清薇眼中滿是對羅斯的欣賞,輕聲說道:“我喜歡拜倫勛爵的《她走在美的光彩中》,他把女子的美與那種含蓄的愛意,融合得太巧妙了。”
羅斯回應道:“我也是,我喜歡第一句,‘她走在美的光彩中,像夜晚,皎潔無云而且繁星滿天;明與暗的最美妙的色澤,在她的儀容和秋波里呈現。’”
顧清薇聽了,絕美的臉蛋瞬間紅了起來。
她讀懂了羅斯話語里的心意,心跳也不自覺地加快了。
她含情脈脈地仰望著他,盡管他并沒有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