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穿越者，雖然只看過蝙蝠俠幾部電影，沒有涉獵過漫畫動畫。

但那些很知名的反派，布魯斯還是有所耳聞的。

比如面前的哈維登特，檢察官的身份再加上重名，大概率就是那個精神分裂的雙面人了。

布魯斯在穿越過來之后，調(diào)查過一些他記得的反派，哈維登特就是其中之一。

他利用追蹤器、竊聽器、無人機，甚至自己親自上陣，持續(xù)高強度地監(jiān)視了哈維登特整整一周時間。

24個小時不間斷，囊括對方啪啪啪和上廁所的時間。

但即使如此，也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情況。

哈維登特的表現(xiàn)一直很正常，努力上進，用心工作，完全是個陽光好青年。

由于他對于黑勢力的強硬態(tài)度，有些人甚至稱他為哥譚的光明騎士。

漫畫中哈維登特是怎么變成雙面人的，布魯斯不清楚。

但電影中是因為女朋友的死，再加上小丑的挑撥。

可現(xiàn)在的哥譚沒有小丑，布魯斯也不記得自己有個叫瑞秋的女朋友，和哈維登特更不是情敵。

對方?jīng)]理由變雙面人的。

“哈維登特？怎么會是你？”

“很驚訝對嗎？我喜歡聽到蝙蝠俠震驚的口氣。”哈維登特詭異地笑著。

“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是哥譚檢察官，前途無量地政治明星，你的誓言呢？與罪惡對抗到底的志向呢？”

哈維登特晃了晃手指：“搞政治的誓言也能相信嗎？你見過幾個官員兌現(xiàn)過自己的承諾？”

“而且犯罪有什么不好？我喜歡混亂，更喜歡癲狂無序，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曾經(jīng)那個哥譚，那個被你改造之前的哥譚市，那個黑幫毒販娼妓搶劫猖獗滋生的哥譚。”

“我用了30年時間，終于搞清楚了自己的內(nèi)心，這才是真正的哈維登特。”

“哈哈哈哈......”

哈維登特猖狂地發(fā)出大笑，突然他又癲狂地止住笑聲，面無表情地盯著布魯斯。

“蝙蝠俠，你被哥譚人視作正義信標(biāo)，只要干掉你，就能摧毀他們的信仰。”

“就能讓罪惡、讓混亂、讓黑暗重新回到哥譚，只是想象一下那個畫面，我就感覺一陣悸動。”

“所以為了這個偉大的目標(biāo)，就請你赴死吧，ok？”

看著掏出手槍的哈維登特，布魯斯不清楚對方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讓一個光明騎士短短時間就墮落至此。

但他知道的是，哈維登特肯定不會老實告訴自己。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先給他來一頓大記憶恢復(fù)術(shù)。

“ Fire！”

嗖！

即使幾個小弟手中拿的是沖鋒槍，但依舊不夠看。

槍聲之中混雜著人的慘叫聲，片刻之后凌亂的槍聲停止，取而代之的只剩下慘叫。

隨手拆掉一把mp5，布魯斯將哈維登特控制住。

“看起來你的計劃并不周全，至少還殺不了我。”

砰！

這時門被猛烈踹開，只見詹姆斯戈登怒氣沖沖的沖了進來。

“混蛋！瘋子！你殺了那些人質(zhì)！”

“婊子養(yǎng)的家伙！”

他的怒氣已經(jīng)爆表，直接推開布魯斯，搶過哈維登特就往墻上撞。

一邊撞一邊怒罵，連對方頭上噴出的鮮血也顧不住了。

布魯斯發(fā)誓，他還從沒有見過戈登局長如此憤怒、如此狂暴的情況。

眼見戈登局長甚至掏出槍抵在了哈維登特的后腦。

布魯斯擔(dān)心他被憤怒完全沖昏，急忙抓住他的手腕阻止。

畢竟打一頓和直接槍殺還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尤其對方是體制內(nèi)公眾人物，必然受到牽連。

“冷靜，冷靜一點，詹姆斯！”

戈登局長眼睛通紅的瞪著布魯斯：“我冷靜不下來，這個家伙，這個瘋子，他殺死了一半人質(zhì)。”

“這家伙和他們玩什么狗屁猜硬幣的游戲，整整12個無辜的人，就這樣被他殘忍的殺死了。”

聞言，布魯斯心中一驚。

硬幣是雙面人最標(biāo)志的道具，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難道哈維登特真的墮落成雙面人了？

“他是哈維登特！”布魯斯沉聲說道。

話音剛落，戈登局長如遭雷擊。

他一直在拼命毆打?qū)Ψ剑珔s沒有注意到對方的長相。

此時拽著對方的頭發(fā)翻過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頓時映入眼簾。

戈登局長仿佛心神都遭受到了重擊，下意識的連連后退。

一個是檢察官，一個是警察局長。

一個負責(zé)抓壞蛋，一個負責(zé)把他們送交法庭，兩人私下里關(guān)系其實非常不錯。

這一刻，戈登局長懵了。

他的聲音顫抖：“哈維……哈維，為什么？為什么會是你？”

鮮血從哈維登特的額頭滲滿了整張臉，他靠在墻根冷冷的看著兩人。

“你們真的以為，我的目的是蝙蝠俠嗎？”

“誰都知道蝙蝠俠很難殺，我對自己也沒有把握。”

“所以能殺最好，但如果不能的話也沒關(guān)系。”

“因為只要這次事件傳播出去，哥譚一定會重新迎來黑暗。”

“因為哈維登特墮落了，因為我這個象征著光明的騎士墮落了。”

“人們會質(zhì)疑，會懷疑，會瘋狂，黑暗會重新滋長。”

“為了確保你們玩不了保密那一套，我必須多殺一些人，必須把這件事的影響搞大。”

“死了十幾個，其中還有一個我專門挑出來的，她是州議員的女兒，你們糊弄不過去的。”

“而誰會為此負直接責(zé)任呢？當(dāng)然是你這個總指揮戈登，你必然會因為壓力引咎辭職。”

“把你搞下去，才能方便那些黑幫毒販重新崛起，才能讓黑暗重新籠罩哥譚。”

“我的計劃是不是很精彩？哈哈哈哈……”

話說到這里已經(jīng)很明了了，哈維登特根本就沒想活，他是把自己做餌，來實施這項殘忍的計劃。

布魯斯已經(jīng)能夠預(yù)想到，這件事將會帶來何種惡劣的影響。

但他始終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qū)е鹿S登特突然之間性情大變。

戈登局長也在一瞬間變成泄了氣的皮球，精氣神仿佛都被抽走了。

他看向布魯斯輕聲說道：“蝙蝠俠，你先離開吧，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

就在布魯斯準(zhǔn)備撤退的時候，就聽噗通一聲，哈維登特卻突然跪了下來。

他的眼神由剛才的瘋狂轉(zhuǎn)變?yōu)榘脨篮秃蠡凇?

“我……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哈維登特用力捶打自己本就在流血的腦袋，一邊捶打一邊發(fā)狂的吼叫。

突然他搶過戈登的手槍，直接塞入了自己的嘴里，明顯要吞槍自盡。

布魯斯急忙控制對方，戈登局長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你想死！哪有這么容易，你必須接受審判！”

哈維登特淚眼婆娑，眼淚嘩嘩流下。

他不住捶打自己的胸口：“對不起，對不起戈登局長，對不起蝙蝠俠，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快要被逼瘋了，有個聲音一直在我的腦海中回蕩。”

“我快要被那個聲音逼瘋了！”

說著他癲狂地甩著腦袋吼叫，如同一個狂躁癥病人。

布魯斯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急忙問道：“什么聲音？是誰在逼你？”

哈維登特的表情變得痛苦而扭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越是想回憶，我就越想不起來。”

“但那個聲音真的存在，每天都在折磨我。”

“就像地獄里最混亂無序的交響樂，有數(shù)不清的鬼魂在我耳邊不斷嘶吼。”

“還有惡心的觸手和那些......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

“他們嘲笑我，他們引誘我，他們要把我逼瘋了！”

幾句話之后，哈維登特再次開始癲狂地吼叫。

他的表情已經(jīng)扭曲的不像正常人類能做到的程度，看著瘆人無比。

“殺了我！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