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槐感慨著蛟龍身武種的變態,心里不禁開始好奇起了家中其他人的武種,尤其是二叔和三叔,同為父親的同胞兄弟,不知道他們的武種會是什么,是否也和父親一樣變態?
回想起來還有些懊惱,今天只顧著跟二叔談正事,然后知道他是一名半步豪俠強者,反而忘了問他的武種名稱。
不過趙家的創始人,趙槐的曾祖父,也就是那位空手打破家徒四壁、創立風華樓的強者,他的武種倒是天下皆知,乃是大名鼎鼎的“銅漢身”,和蛟龍身一樣,也是肉身種。
當年曾祖就是靠著天賦和這個武種,硬生生闖出了一片名氣,更是在北方羌族入關那場戰役,替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也才有了傍身到現在的爵位。
可惜就是沒有親眼見過,要是能一睹為快,他也能擁有“銅漢身”武種了。
趙槐思考著,突然有了一個奇特的思路,武墓見到活人時,可以將對方武種提前拉入最終歸宿里,給自己任意取用,那在見到死人的時候,會不會也能如此?
這個奇思妙想,頓時啟發了趙槐的腦子。
如果這個想法行得通,武墓可以得到死人的武種,那那些曾經名震天下,最終卻帶著自身頂尖武種化為一具枯骨的絕世高手們,豈不是也成為了他的目標?
直接找到他們的埋骨地,然后強行拿走傳承......
趙槐心里不由一動。
雖然想想就不道德,但卻能夠拿到失傳的武種,他立馬覺得好像道德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但問題就在于,這些絕世高手們最后都銷聲匿跡,也不知道他們的埋骨地在哪里。
也許是深山老林,也許是關外黃沙之下,也許正受到幫眾或后人的守護......
總而言之,想要得到失傳的武種,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在在這個世界,挖人墳墓雖然也是朝廷明令禁止,但也不算牢底坐穿,只要偷偷地搞,大概是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而且絕大部分江湖人士,都是行走天涯時死在了異國他鄉,有時候甚至隨意埋在路邊,像這些無名無姓的小墳包,基本上都沒人管。
趙槐覺得自己有機會可以試試,不過肯定不是現在。
成功開蒙的事情,他準備等有機會了再告訴二叔他們,這個也不是什么秘密,告知他們后,還能請教一下一品嘍啰境不懂的事情。
第一個武種算是心里有了個底,接下來便是第二個武種。
對于這個武種,趙槐的了解甚少,起碼要比武墓少得很多很多。
他只知道這個武種的名字叫做“律筆”,可以在以身體為中心的范圍內,制定一些簡單的規則。
敵人只要在范圍內,就無法逾越這個武種的鐵律。
“一品·縛規!”
趙槐的意念中,下意識便出現了一串信息,這個信息不是文字,也不是聲音,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就是這串信息,讓他知道“律筆”武種一品境界的名稱,叫做這個名字。
“原來如此。”
趙槐后知后覺,原來感應后,是能夠得知武種名稱的。
他再次感應武墓,同樣心中也冒出了它的名字——
一品·摹形。
也是因為首次開蒙不太懂,竟然后知后覺的才知道兩個武種的一品名稱。
趙槐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糾結這些,而是開始激發“律筆”這個武種。
他只覺得自己的瞳孔中,正浮現出了一支筆的虛影,古樸無華,但卻蘊含著規則的力量。
仿佛只要意念一動,他的意思就能握住它,進行書寫的動作。
書寫的方式,竟然是在自己的骨上刻字,所寫下來的皆是規則。
“看來只能夠寫一句。”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這支筆的筆尖,只有一整滴墨汁,仿佛只要用完了,就無法繼續再書寫下去。
趙槐清楚,這是他現在的實力還太弱,只有一品實力,所以每次只能制定一條規則。
這墨汁像是人的魂火所化,不多也不少,僅僅只夠浸潤筆尖,寫完了似乎就榨干不出來新的了。
這就是“律筆”武種了。
“先試一試。”趙槐深吸一口氣后,便開始嘗試制定第一條規則。
他隨意寫下一個字,想要看看到底會是什么變化。
但結果卻是,沒過幾秒鐘時間,字全部消散成了墨色霧氣,重新回到了筆尖上。
“奇怪。”
又嘗試了兩三次,結果仍然一樣。
那些寫下來的字,同樣還是消散成墨霧,重新凝結在了筆尖上。
“怎么回事?”
趙槐目光一動,懷疑是不是自己的使用方法出現了問題?
花了好半響時間,他才總算研究出了原因所在。
他懂了。
寫下來的東西,必須是一條完整的規則。
而且這個規則,不能超出實力范疇。
但同時也不能零碎散亂,達不到完整規則的條件,這樣也是無效的。
比如寫“我是一個愛睡覺的人”之類的,就無法生效。
研究明白之后,趙槐興趣突起,他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要制定一個什么規則。
半響之后,他才思考好了一個可行的規則。
「十丈內禁落淚」
這一次,字體總算沒有消散,而是穩穩定定地出現在骨上。
同一時間,字體迸發出一陣金光,像是被激活了一樣,竟然出現了宛若規則的力量,從天而降般定格在他的周身。
趙槐眨巴一下眼睛,觀察著自己的四周,雖然已經有一股只有自己感受得到的規則之力在籠罩,但他并不知道是否已經生效。
現在也沒辦法驗證啊。
他又思考了一下,決定更換一條規則。
「十丈內金鐵落地」
一品的境界還太弱,墨汁只足夠支撐制定一條規則,好在可以任意更改。
轟隆!!
在寫下了這個規則之后,趙槐剛想要驗證一下,卻不曾想房間內噼里啪啦,所有懸掛著的金鐵器物,竟全部都狠狠落到了地上。
“我擦。”
趙槐走了過去,想要將它們拿起來,卻發現重如千斤,不管怎么用力,都難以將其撼動分毫。
哪怕是那些落在桌子上的金屬器物,也同樣緊緊粘牢,撬都撬不動。
“這也太變態了!”
半響之后,趙槐從地上爬起,一臉驚異地看著滿地的狼藉。
武種的能力已經摸透,但他的心卻難以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