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塵埃落定
- 修仙:從捕奴船開始肝升級
- 42伯爵
- 2319字
- 2024-11-28 19:08:06
“趙兄,這怎么回事,不是說他身上重寶能救他嗎?”
蘇大渾身靈氣耗竭,虛弱地上前,有些焦急地問道。
“我怎么知道,難不成這小子根本沒有重寶,上次就是運氣好罷了。”
趙銘的臉上陰沉至極,沒想到了為了逼這小子身上重寶現身,窺視許久,還和蘇大演了個自相殘殺的戲碼。
竟然換來這么個結果。
趙銘心中翻騰,手上指甲不自覺緊緊扣入手心。
趙銘不死心,手中靈光浮現,在姜喜身上不斷地探查,但結果仍是一無所獲。
姜喜身上傷勢頗重,雖未到立時即死的地步,但已是生機淡薄,難以后繼了。
“先放著,等等再看。”
趙銘咬牙對著蘇大說道。
“好,你們這幫兔崽子看什么看,都滾去干活!”
蘇大低頭稱是,轉頭就對著一幫圍著的船員大聲怒吼。
直到天色漸黑,姜喜身上傷勢絲毫沒有好轉的趨勢。
“怎么會,怎么會。”
趙銘失魂落魄道。
出身名門大宗的他,比蘇大這種泥腿子更清楚海水的恐怖陰毒,所以他才堅信,姜喜必定是身懷奇異重寶。
但事實擺在面前,趙銘不得不接受。
“趙兄,不若休息下吧,這都三個時辰了。”
蘇大不知何時出現,在趙銘的背后出聲道。
“好。”
趙銘苦澀出聲,三個時辰里他不斷消耗靈氣維持姜喜最后一點生機,再加上在海中搏浪五十息,身軀已然疲累至極。
“噗嗤!”刀劍入肉的聲音傳來。
“你!”
趙銘心口一把尖刀冒出,趙銘竭力地護著破損的心脈,不可置信地看著拔出尖刀的蘇大。
趙銘極速拉開距離,從儲物袋取出靈藥服下,周身靈氣狂涌,飛速地彌合著傷勢。
“咔咔”原本順暢的靈氣突然卡住,緊接著便是整個身軀的靈氣開始沉寂,不過數息之間,趙銘就感覺自己的傷勢難以為繼。
“你什么時候給我下的毒?”
趙銘怨毒怒吼。
蘇大不做解釋,手中靈氣瘋狂涌入尖刀,飛身向前,一刀接著一刀地劈向趙銘。
原本趙銘的修為在蘇大之上,但如今多重劣勢綜合之下,竟只能掏出寶劍勉強招架。
蘇大的刀法極為精深,時不時以刁鉆的角度出刀,在趙銘身上留下一道刀傷。
“砰!”
趙銘越戰傷勢便越難彌合,就連想飛身遠遁都被蘇大屢次攔下,只能越打越虛弱。與之相反,蘇大卻越戰越勇
刀光劍影之下,趙銘腳下逐漸虛浮。
突然,趙銘腳下一空,身軀跌了個趔趄,一時無法調整。
蘇大大吼一聲撲了上去,一刀直接戳進趙銘腹部用力攪著。
趙銘的丹田心口盡數碎裂,嘴中不斷溢血,手中寶劍已然再握不住,整個人陷入了彌留狀態。
“蘇,蘇,你——”
趙銘用最后一點力氣抓住蘇大衣角,一雙眼睛瞪得渾圓。
“呼呼。”
料峭的海風吹拂,船員們早早被趙銘驅離,甲板上只剩下倒地的趙銘和昏死過去的姜喜。
蘇大黑胖的面龐已然看不出往日的粗魯和嬉罵,只剩下一點極致的冰冷。
......
姜喜再次醒來,身軀上下無處不痛,但心中卻是有些暢快。
賭對了!
姜喜找到一個舒服些的姿勢躺下,閉目休息的時候開始回憶這幾日的兇險。
自從意識到自己時刻被監視之后,姜喜就感知到有兩股窺視感在鎖定自己,其中一道時刻存在,但另一道卻是時不時才出現。
兩道窺視視線的不同步讓姜喜自然產生了一個猜想——那便是這二人并不是一致的,或許存在矛盾。
等到蘇大找上門來,姜喜更加確信,這二人真有矛盾。
蘇大與姜喜的交談漏洞百出,連為什么要殺趙銘都不肯說。
很顯然不像是真正要密謀,更像是在暗示什么。
姜喜沿著動機這條思路開始尋找線索,最后在貨倉處得到了答案。
船只受到的損傷雖修補之下,仍能接受,但貨倉的奴隸們卻因巨鯨造成的傾覆死傷大半,這點從廚房供給奴隸的食物就能隱隱看出。
蘇大作為船長,而趙銘只是宗門派駐的一個供奉,當問題出現時,兩人對奴隸死傷的態度截然不同。
趙銘作為宗門內門弟子,背景深厚,壓根不擔心此事造成的處罰,反而仍是興致勃勃地想要從姜喜身上獲得重寶。
而蘇大作為捕奴船的船長,是最直接的責任人,因此蘇大非常擔憂奴隸死傷大半回島后的處罰,甚至還因此事和趙銘爆發了一次爭吵。
二人立場不同,蘇大自然起了殺心。
殺心須有利刃,而姜喜就是那把利刃。
蘇大表面上配合趙銘給姜喜設下圈套,實際上卻是將計就計。
蘇大與趙銘一樣同為筑基期,可以神識覆蓋整座船只,姜喜的小動作逃不過二人的窺探。
只需要觀察姜喜的行動,蘇大就能判斷姜喜的態度。
也正是因此,姜喜才在下海前最后一晚,選擇暴露一直藏在水下的藍環章蛸毒液的方位。
他相信,如果蘇大敢賭,一定會跟著他去取走他備注好的毒液。
不過上述這一切推斷,都只是姜喜的猜測和豪賭。
賭蘇大極想殺死趙銘。
這場賭局,只要蘇大心中產生一絲退讓,選擇不配合姜喜的意圖,姜喜就真葬身海底了。
而且即便是賭賭對了蘇大想殺趙銘,賭對了趙銘沒有發現姜喜小動作的意義,賭對了蘇大在毒液的幫助下能殺了趙銘。
姜喜還要賭,蘇大要解決奴隸死傷的死局,看到了姜喜留在海里里的訊息,一定會留他一命。
這么一長串的賭局疊加下來,姜喜才僥幸茍活。
“吱呀。”
艙室的木門被打開。
黑胖身材的蘇大擠了進來,大馬金刀地坐在姜喜床前。
“你很聰明。”
蘇大直入主題,很顯然,姜喜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中,兩人之間已有了些默契。
“蘇老大過獎了。”
姜喜掙扎坐起,朝著蘇大微笑致意。
“其實我不相信什么重寶之流,而且海域上的寶物我見多了,沒一個是我這種人能擁有的。”
出乎姜喜的意料,蘇大竟說出這樣一段話。
“呵呵,寶物嘛,趙銘那等宗門的嬌子倒是有機會持有。
我這樣的泥腿子,還帶著這么多蠢貨跑海,真有寶物那就是催命了。”
蘇大松了松緊扣的衣衫,才繼續說道。
對他這樣的胖子來說,悶熱的天氣簡直要命。
一席話結束,姜喜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心中最后一點疑惑也得到了解答,怪不得蘇大堅決要殺趙銘而不是把罪責推給船員,怪不得蘇大愿意和自己合作。
原來是蘇大要保全的不只是自己,而是整座船的船員,所以才會在奴隸運送死傷嚴重的時候選擇殺掉趙銘背叛宗門。
“說吧,你在海石上說的方法是什么?”
蘇大說出心底長期以來的心聲,長舒一口氣,似乎很是暢快。
此時二人才開始聊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