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恨,恨在何處?情與政理應雙線分離,莫愁白頭與皇權威嚴,世俗化與神圣性的矛盾造就長恨極大的藝術張力,吸引千百年的讀者。
由情自是君王鐘情,江山社稷不過美人一笑,云鬢花顏,芙蓉帳暖,無可奈何別去,后又夢中仍憶,思接千里。
可由政治角度,則是抽絲剝繭,謊言在貧瘠地燃燒。君主的神圣性和政治化聯姻決定了君主對情感的剝離,因沉迷情感女色亡國之君信手拈來,可明君愛妻確實寥寥無幾。君主的情早已蒙上政治色彩,由此可見楊玉環不過安史之亂因由“情”衍出的幌子。而盛世的大唐,她是大唐的榮耀,當時代背棄,她只得黯然離場。而這長恨,不過情千絲萬縷,藕斷絲連,一遍遍“孤燈挑盡未成眠”。
我想此時也正是樂天由自由人格的追求向“兼濟”道德人格的過渡期,纏綿悱惻的情感將神圣的君權拉入人間亦反映其入世之思想。藝術手法自是巔峰,蓋不贅述,僅是那句“孤燈挑盡未成眠”,便足以想起,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