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沒有資格帶領你們
- 三國:南蠻呂保山
- 方鈦
- 2353字
- 2024-11-27 20:47:23
士淵呆呆地看呂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孟獲等人則是像看傻子一樣盯著呂祥,金環(huán)起身,遠離孟獲,保護自己的嘴巴,吐槽道:
“保山,看來你也不比我聰明多少。別人在交州也是世家子弟,錦衣玉食,這次栽在我們手上,只怪他年輕,但是一身武藝可是沒得說,而且你也答應過段時間是要送他返回交趾的,怎么現(xiàn)在又要他跟著你混。傻子也不會答應吧!”
呂祥見士淵不說話,只得回應金環(huán),笑道:
“我不是要他跟著我混,我是要他投效大漢!”
金環(huán)自知說不過呂祥,走到士淵身前,問道:
“小子,你放心,雖然你是人質,但是我和你交過手,看你武藝不錯,在南中的時間,我保證你不受欺負。你自己說,是不是傻子才會答應他?”
士淵見金環(huán)如此說,神色稍緩,卻沒有回答金環(huán),而是看向呂祥,語氣已沒有方才的傲慢,說道:
“我看你年歲與我差不多大,竟敢妄言匡扶漢室,馳騁天下!”
“有志不在年高!”呂祥笑道。
“你官居何職?”
“暫無官職!”
“家資頗豐?”
“我家在永昌郡不韋縣,算不得南中大族。”
“部曲頗多?”
“家父重視學問,不治兵戈!”
“那你在這和我放屁呢!”士淵氣不過,破口大罵。
“我家世代經(jīng)營交州,兵精糧足,也不敢說什么匡扶漢室,馳騁天下的話!我自認在家中也算是膽大之人,沒想到還有你這般狂妄之徒!”士淵繼續(xù)罵道。
呂祥只是淡淡笑道:“匡扶漢室,馳騁天下!你士家自然是不敢說,只怕是想都不敢想!但那是你大父做主的士家,我說的是你,士淵,士懷濟,你敢嗎?”
士淵驚疑地看著呂祥,本想條件反射般說有何不敢,但那樣似乎正中呂祥下懷。
士淵仔細思考著呂祥的話,自己敢嗎?
說實話,自己不敢。如果在家中說這些話,怕是已經(jīng)被父親拖到祠堂前打得跪都跪不直了。
士家在交州有如今的家業(yè)實屬不易,大父年歲已高,父親早幾年已經(jīng)作為家主操持家中事務,自己作為獨子,將來也是要守護這份家業(yè)的。
但是不敢不代表自己不想。自出生就在交趾,從沒有出過交州,自幼被父親教導先賢之書以及當代大家著作,越是這樣,越發(fā)現(xiàn)交州不過是天下一隅,越向往交州以外的世界。所以自己才苦練武藝,偷學兵家之術。
“大丈夫自然當有匡扶天下之志,奈何今日出師未捷,還要聽你這奸詐小人在此大言不慚,真是時運不濟。”士淵自嘲道。
呂祥看著士淵桀驁不馴的樣子,笑道:
“既然都是好男兒,如今你也暫時回不了交趾,不如就在我身邊,看我有沒有能力匡扶漢室,看我是不是大言不慚!如何?”
“誰與你同是好男兒?你也配與我相提并論?”士淵反駁道。
呂祥也不惱怒,只是靜靜看著士淵,靜待答案。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士淵也知道自己再怎么嘲諷呂祥也沒有意義,不過這家伙的自信確實讓自己疑惑,而且到現(xiàn)在自己也想不明白己方八千大軍怎么就輸了。就算自己帶走三千人中了埋伏,營內還有五千人啊!莫非這呂祥真有萬夫不當之勇?
“也罷,我就看看你這偷奸耍滑之人是怎么敢說出那些話的。”士淵傲氣十足,仿佛呂祥才是人質。
呂祥又請金環(huán)將士淵帶下去安頓,堂中只剩下呂祥和孟獲,還有守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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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強打精神,看到自己身上染著血跡的單衣,想起昨夜的戰(zhàn)斗,呂祥心有余悸。
幸好士徽話多,幸好阿會喃及時出城進攻,要不然免不了一番死戰(zhàn),真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了。
孟獲見呂祥疲憊,勸道:“保山,連夜大戰(zhàn),現(xiàn)在這三人的事也處理好了,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和阿會喃處理就行了。”
呂祥打了個呵欠,嘆道:“孟家主,實不相瞞,昨日戰(zhàn)陣之上,被士徽兩千人馬圍住的時候,我真怕不能活著見到你。”
“當時我們在古馬山商議的時候,我還說代替你,現(xiàn)在看來,換做是我,估計只會跟他們硬拼罷了。”孟獲感嘆道。
“若是孟家主在,肯定也能化險為夷。對了,古馬山具體戰(zhàn)況如何,為何金環(huán)大王對士淵贊賞有加?”
“哈哈,這小子領兵進入山谷之后,追了一段時間,見金環(huán)的族人越跑越慢,陣型并未凌亂,意識到不對,隨即下令撤退。我和兀突骨于兩側山上立即用滾木、山石攻擊,三千兵士陣型大亂,死傷一片,然后我們和調轉的金環(huán)一起對士淵軍發(fā)起攻擊。”
“本來他提前發(fā)現(xiàn)可能有埋伏,已經(jīng)下令撤退,我們還怕不能及時形成包圍,急忙沖下山,害得一些兄弟途中摔倒受傷,誰料這小子和先到的金環(huán)交上手后,竟然不整頓士卒進行反擊,只與金環(huán)在那你來我往地大戰(zhàn)。”
“結果是我們殺敵五六百人,跑了一二百人,剩下兩千余人慌亂抵抗之后發(fā)現(xiàn)沒人組織,也不知道我們到底有多少人,于是就投降了。我們這邊都開始收拾戰(zhàn)場了,那小子還在和金環(huán)打著呢,后來力氣漸漸不支,被金環(huán)捉住!”孟獲說完,笑罵士淵是有勇無謀之輩。
呂祥笑道:“這應該是他第一次上戰(zhàn)場吧。”
孟獲佯裝生氣,反駁道:“第一次上戰(zhàn)場怎么了,保山你還不是第一次,你的表現(xiàn)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倍,他還有臉說你不配與他相提并論,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呂祥只是笑著搖頭,也不評價。
孟獲繼續(xù)說道:“保山,這次之后,幾位兄弟都對你心服口服。大家都說,如果朝廷能夠讓蠻族像以前一樣自成一國最好,如果不行,派你這樣的人來治理南中,來帶領我們,大家也沒有意見。”
聽見孟獲這樣說,呂祥嚇得站了起來,孟獲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南中安定之后,朝廷肯定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放任蠻族,難道你是想到時候向朝廷推薦我在南中為官?
那怎么行!
我呂祥可是要追隨丞相北伐的!
我要阻止街亭之敗!雖然暫且還沒有想到辦法。
我要勸諫丞相不要事事親躬,替他分憂,為他續(xù)命!雖然他不一定聽我的。
我要和丞相一起打到長安,還于舊都!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思路。
但是我都來到三國時代了,都來到蜀漢了,我肯定是要在丞相身邊的,哪怕是鞍前馬后!
深吸一口氣,呂祥看著孟獲,認真地說道:
“孟家主,南中安定之后,朝廷自有安排,我猜想肯定是以孟家主這樣在南中有威望,且平叛有功的人為先。”
“再說了,我又沒做什么有功于朝廷,有利于南中之事,此次得勝,全賴孟家主和諸位大王還有蠻族勇士們用力。”
“孟家主,此事莫要再提,我沒有資格帶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