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卡是穿越者帶來的，星卡又和星聆有關聯，很難說這其中只是巧合。

烏克瞬間就想到了其中的關節，越思考越覺得可怕。

“從計算機面世到超級計算機的誕生，人類僅花了五年時間，您知道為什么嗎？”AI自問自答道：“就是因為穿越者帶來的星卡，那絕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知識改變了一切。

人類的發展史其實就是人類對宙域的探索史。也是穿越者的稱霸史，他們帶來了千年的戰爭，又帶來了難以想象的躍遷和繁榮。”

烏克沉默了，他在使用星驅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在這里面得到這種答案。

怪不得，城市安全局會追捕每一個穿越者，怪不得本地土著要千方百計控制每一個新來的穿越者，又要和穿越者的組織形成互相制衡的局面。

“當然。”AI的說明還在繼續：“這種情況整個可考究的歷史里只發生過兩次，大部分穿越者的星卡還是沒有那么夸張的。而且隨著時代變遷，以前的穿越者變成土著，反而比誰都要忌憚新的外鄉人。”

“我明白了。”烏克聳了聳肩說道：“聯邦總統不會就是個穿越者吧？”

“這個問題我也沒有答案。”AI仿照著他痞氣的樣子，機械而僵硬地聳了聳肩：“數據缺失，無可奉告。”

“那我還真是期待。”烏克靠著背靠，思緒止不住神游。他對這個世界的格局有了一個了解，也對他服務的安全局和即將臥底的春雷描繪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說道：“所以在這里的我就是一個模型。”

AI適時地解釋道：“由一臺子網服務器掃描出來的模型，大概將您還原了個九成。”

烏克還想發問，AI卻忽然站了起來，光潔緊實的小腹露在桌前，像一盤美餐，可惜是個ai：“時間差不多了，再拖下去，恐怕他們就要來找您麻煩了。”

烏克意識到她說的是春雷的人，他在這兒確實也逗留了不少時間了。

她最后說道：“一些情況那張星卡里有相應的闡釋，我可以幫您摧毀那些病毒程序。”

“等等。”烏克忽然抬手：“比起解決它，你能不能在這個程序上動點手腳？”

她深深鞠躬道：“我就等您開口呢。”

......

......

下城另一間安全屋里，一名星聆從宙域網絡中脫離，眼睛里還流轉著如星光點點的數據洪流。

她從專業的“黑客椅”上坐起，拔掉插在腹部矩陣上的粗碩鏈接管，對旁邊的松格說道：“得出結果了。”

松格今天也在吃面，大口嗦著粉，一邊拿油乎乎的手拿起一張表格，遞了過去：“那你幫我們的新同事填一下表格。”

星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拿起一支筆，低頭在那張表格上打了兩個勾。

一個勾打在星卡類別一欄的自我強化型下面，其余還有兩種，分別是概念植入型和天災型。后面還空著幾個標著問號的格子。

另一個勾搭在星卡等級一欄，欄目從上到下，從弱到強分成了一至七級，后面也跟著問號格子。

松格湊過去瞟了一眼，有些意外地道：“類型是自我強化型星卡我倒不意外，不過這星卡才三級？看著不像啊。他可是像殺雞一樣隨手把摩頓給卸了，他會不會察覺到我們的把戲了？”

“不會。”她低著頭奮筆疾書，一邊應付著自己的頂頭上司：“他確實是個很謹慎的人，在網絡里磨磨蹭蹭好半天，差點就發現了星卡的漏洞，不過我親自坐鎮，這點紕漏隨隨便便就填上了。

為了徹底消抹他的疑心，我還給他上了點催眠效果。總的來說，他對跟蹤他的人出自安全局這一點深信不疑，安全局頭上的屎盆子算是扣實了。”

“那就好，你辦事確實出不了岔子。”松格咧嘴一笑，說道：“可惜了，三級星卡還枉我親自出馬。什么時候我們才能撈個五級甚至六級穿越者？”

“大白天的還睡著了你。”星聆不耐煩地說道：“還六級，那種怪物真出現了連整個聯邦都得震一震，那可是移動的天災，能一言不合毀掉一座城的量級。”

他們一直都秉信著一個道理：星卡的種類和等級是千奇百怪的，表格上注明了七個等級是因為人類只接觸到了這么高等級的星卡。

隨著宙域探索深入，星卡的等級和類別一定會源源不斷地更新，所以才會滿懷期待地在表格后面劃上幾個問號。

事實上，整個人類歷史都只出現過五次六級星卡，七級星卡是目前只存在于理論中的東西。

“做做夢嘛，都多少年沒出現過了。”松格嘆氣道：“別說六級，卡姆前代當家走了二十年了，我們一張五級卡沒拿到不說，四級卡都只有六張，心急啊。”

她毫不留情地將其戳穿：“你急什么，卡姆姥爺走那年你還不在天狼洲，哪來那么深的感情？不過是想撈點成績向上爬罷了。”

“嘿，還是你懂我。”松格湊了過去，說道：“你不覺得上面那倆人的位置坐的太穩了，該換個人坐了嗎？”

“狗屁倒灶的事別跟我講，我沒興趣。”最后一抹筆畫落定，她放下筆淡淡地說道：“我的職責就是幫春雷那位小公主分擔一下壓力，僅此而已。”

松格拿過那張“入職報告”，有些訝異地道：“評價這么高？”

“有能力，有智商，足夠謹慎而且為人低調。”星聆乏味地說道：“就把他安在摩頓原來的位置上，很合適。未來要是發現他有問題，或者不懂事，不能給你斂財再把他換了就是。

就算三級星卡入不了你的法眼，但在這個按環數論實力的年代，三級星卡也不一定代表沒有前途。”

“也是，那就這么定了。”松格說著，眼睛卻色瞇瞇地瞟向星聆被緊身衣襯出來的飽滿峰巒：“正事辦完了，辦點私事？”

星聆起身躲開他的襲擊，言簡意賅地道：“滾。”

......

貴賓室里，烏克肯定想不到遠處的兩人把自己編排得明明白白，還對他星卡的強度頗有微詞。他的腦子仿佛還停留在宙域網絡里，望著自己金屬化的左手怔怔出神。

他在離開網絡前給自己的星卡進行過測試，測試的結果是......兩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