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信不立,龜也是如此。
夏亦為什么對白龜說這番話?
自然是要收白龜為手下。
沒辦法,現在他手下能用的妖就一個開靈境界的大青。
這唯一的手下還蠢笨無比,只能干些簡單的事。
夏亦深刻地知道,下屬越多,自己越閑。
有事下屬上,有鍋下屬背,自己才能有閑有資源進行修煉。
若不是猿族跟他矛盾太深,他實力又不夠,他甚至想把整個猿族收服,專門為自己釀酒。
“沒想到,我之前誤會了你,你還真是一只講信用的好龜。”白龜看著夏亦,態度柔和了許多。
“哎。日久見龜心。這酒,你可得珍惜。這可是我出生入死換來的!”夏亦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這趟取酒,我可真是九死一生……”
夏亦開始滿嘴跑火車,將自己如何艱難取到美酒的故事娓娓道來。
其間,自然是添油加醋,著重描繪自己的正面的形象。
至于故事情節怎么來的?
夏亦前世看了那么多小說,還編不出個一二三來么?
不得不說,白龜沒有聽過什么精彩的故事,更沒受過網文的荼毒。
夏亦現編的《龜龜智取猴兒酒》的故事,情節跌宕,一波三折。主角(夏亦自己)有勇有謀,信守承諾。反派猿族,殘忍陰險,卻翻了個大跟頭。
這個故事受到了唯一聽眾白龜的熱烈好評。
故事講完,白龜心中對夏亦的芥蒂盡去。
“這能隱匿氣息的寶貝,還是還給你吧?”夏亦一臉真誠。
“不了。大哥哥,這寶貝你留著更有用。我……我可以跟著你修行嗎?”白龜一臉期盼。
“我修為低微……”夏亦故意露出一絲為難。
白龜聽到心中失落無比。
卻聽到夏亦話鋒一轉:“也罷。你我同屬龜族,我自然該多多照拂你。你便跟著我吧,我也可以指點一二。”
白龜原本低垂著頭,聽到夏亦話鋒一轉,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驚喜。
“真的可以嗎?”她聲音微微顫抖。
夏亦擺出一副長者風范,語氣淡然:“你我同屬一族,同氣連枝,既然你有心修行,我自當不吝指點。不過話說在前頭,修行艱苦,你可不能偷懶。”
白龜連連點頭,激動得尾巴都輕輕擺動了起來:“謝謝大哥哥!我一定好好跟著你修行,不會偷懶的!”
夏亦瞥了她一眼,隨口問道:“你有名字嗎?”
白龜愣了一下,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名字……沒有。”
“沒有?”夏亦沉吟片刻:“這樣吧,我給你取個名字,就叫……白瑰瑰。”
不得不說,夏亦取名字隨意無比,姓白名龜,加個疊詞詞。完事!
“白瑰瑰?”白龜小聲重復了一遍,抬起頭認真說道,“好!我今后就叫白瑰瑰!”
“至于我,你可以叫我夏亦老師。”
……
這邊夏亦收了猿族的寶貝,還拐走一只龜妖下屬。
另一邊的趙大牛,干的也是風聲水起。
太平縣,陽光正好,縣衙外人頭攢動,一片熱鬧景象。
趙大牛站在縣衙正堂,身旁站著幾名精干的手下,目光掃過堂下跪著的一群人。
這些人或是流里流氣的混混流氓,或是滿臉肥油的貪贓吏員,此刻個個面帶惶恐,身子顫抖如篩糠。
趙大牛出身太平縣,對縣中的惡霸流氓以及那些扒皮吸血的腐敗吏員早已了如指掌。他們有的倚仗惡勢力橫行鄉里,有的仗著一官半職為非作歹,其中不乏在太平縣作威作福數十年的地頭蛇。
然而今天,這些人無一例外地跪在了他的面前,瑟瑟發抖。
趙大牛眼神凌厲,沉聲說道:“太平縣的百姓苦了這么多年,皆因有你們這些毒瘤!橫行霸道,欺壓良善,貪贓枉法,魚肉鄉里。今日,我趙某人便要替天行道!”
他的語氣鏗鏘,每一個字都如雷霆般砸在堂下跪著的混混流氓和貪官吏員心頭。他們臉色煞白,額頭冷汗直流,目光中充滿恐懼。
至于為什么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惡人此刻連反抗都不敢?
縣衙外兩排精壯大漢便是答案。
這些大漢個個身材魁梧,手持雪亮的軍刀,殺氣騰騰地站在陽光下,刀光映得人頭皮發麻。
他們是趙大牛從狂沙寨帶來的精銳士卒。
幾日前,還有幾個惡霸妄圖反抗。他們聚集了百來號家奴和護院,拿著刀槍棍棒,沖擊縣衙,氣焰囂張。
結果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被殺得屁滾尿流。衙門前的地面鮮血流淌,橫七豎八地倒滿了人頭和殘尸。
這些混混惡霸,在真正的軍隊面前,啥也不是。
趙大牛沒有多余的話,只是冷冷吐出一個字。
“殺!”
殺他個人頭滾滾,殺出個公平正義,殺出個朗朗乾坤。
犯人們被押往刑場,外面圍觀的太平縣百姓,看得解氣不已,紛紛叫好。
這其中,有不少都是之前類似于林禿子的漁霸的角色。
圍觀的不少百姓都曾受到過他們的盤剝。
行刑完畢后。
趙大牛走到刑場中央,目光掃過圍觀的百姓,聲音如洪鐘般響起:“今日起,太平縣要改頭換面!作惡者伏法,冤屈者申冤,百姓若有不平,盡可來衙門告狀!從現在起,誰敢再欺壓百姓,我趙某人絕不饒他!”
“好!”
“趙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爺啊!”
“太平縣有您,真是我們的福氣啊!”
人群中,許多曾被林禿子和其他漁霸盤剝過的漁民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們高舉雙手,聲音嘶啞地喊著:“多謝趙大人,為我們平了這口氣!”
“從今往后,我們再也不用被那些地痞惡霸欺負了!”
更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顫顫巍巍地向趙大牛跪下,聲音顫抖:“趙大人是咱們太平縣的再生父母啊!”
趙大牛出身微末,生于太平縣,自然知道太平縣的百姓最需要什么。
這一次審判,不僅把縣中沉疴一掃而空,更重要的是,樹立了自己的威信,收獲了民心。
《左傳》曹劌論戰就有言。
公曰:“小大之獄,雖不能察,必以情。”對曰:“忠之屬也,可以一戰。戰則請從。”
可見這種主持公平正義的行為,最能收獲百姓的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