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顫動,發出清脆的嗡鳴聲,似在蓄勢待發。夏亦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只見一柄水劍瞬間化作一道藍色的流光,疾速飛向前方,劃破水面,帶起一道凌厲的劍氣?!芭椤彼畡糁羞h處的一塊礁石,直接將其削成兩半,碎石四濺。
與此同時,夏亦背后的空缺立刻被新的水劍補上,仿佛無窮無盡。一劍出擊,一劍生成,循環往復,七柄水劍始終整齊懸浮,流光溢彩。
“再來!”他嘴角微揚,操控著水劍接連射出,每一柄水劍都如流星般劃破長空,精準地擊中目標。
水劍擊出后立即化作水流,又被靈力迅速重新凝聚成形。
七柄水劍開屏,出擊,補位,形成了一道壯觀而絢麗的景象。
遠處的水鳥被劍氣震得紛紛飛起。
“這便是源源不絕的劍流之勢,或許可以稱為‘水幕劍陣’?!彼吐曕?。
“轟隆隆。”
天色突變。
夏亦的靈力如同一只無形的手,將高空的水汽牽引下來。
片刻之后,頭頂的天空逐漸聚攏了一層薄薄的雨云。隨著夏亦的意念,第一滴雨水落下,隨后細密的小雨籠罩了整個水域。
“喚雨不僅僅是引水成雨,更可以用來掩蓋我的行蹤,甚至是擾亂敵人的視線?!?
夏亦加大靈力輸出,雨勢瞬間變得猛烈,狂風卷起,雨幕如同水簾般傾瀉而下,水域中一片迷蒙。
“在這片雨幕里,我可以隱藏氣息,也能更自如地施展水行法術?!?
“嗖?!?
一道水劍無聲無息地斬出,融入雨幕之中,沒有蹤跡。
‘有點無影劍的意思了?!?
‘這喚雨術可以改換天地,塑造天象,制造出有利于自己的環境,在雨天,他的法術威力更能憑空添加兩分?!?
在夏亦練習法術的時候。
……
陸赤羽很生氣,非常生氣。
他本以為狂沙寨已經是囊中之物。
陸赤羽踱步于帥帳之中,面色陰沉,手中的茶盞被他猛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散,茶水灑了一地。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無名小卒趙大牛竟然逃了出去!”陸赤羽目光如刀,盯著帳中的地圖,聲音充滿怒意,“狂沙寨的精英已然盡歸我手,他趙大牛竟還能組織起山寨的殘眾,與我作對!”
身旁的親信烏洪烈試探著開口:“大帥,據探報所言,趙大?;氐缴秸螅粌H重整寨眾,還以王鐵刀被軟禁之事激勵人心。他以‘救寨主,保山寨’為名,已經團結了山寨中剩余的勢力?!?
陸赤羽冷笑一聲:“好一個趙大牛!看來他比我想象中更有能耐?!?
他語氣一頓,看向烏洪烈,“狂沙寨那些散兵游勇,能翻起多大風浪?傳我軍令,派一支精銳,直接滅了他們!”
烏洪烈面露遲疑:“大帥,此事怕是不能輕舉妄動。如今,趙大牛在山寨中聲望極高,加上山寨的地形險要,硬攻只會耗費大量兵力。更何況,我們與他之間還隔著一個臨溪縣。還需得先攻下臨溪縣,再對他進行動手?!?
陸赤羽沉默片刻,似乎壓下了心頭的怒意,沒有感情地說道:“確實如此,臨溪縣城先得拿下?!?
戰線拖得太長,是兵法大忌。陸赤羽作為一番梟雄,自然不會放低級錯誤。
區區狂沙寨,不過是秋后螞蚱,蹦跶不了幾日了。
烏洪烈看到陸赤羽沒有感情用事,暗自松了一口氣。
……
寨中校場。
經過一段時間的招募,山寨人數已經達到了兩千余人。
趙大牛準備整軍備戰。
“大家聽好了!”趙大牛站在高臺上,目光凌厲,“咱們狂沙寨如今已是生死關頭,王大當家被困于赤羽軍,外有敵軍虎視眈眈。只有團結一致,精誠合作,才能保住咱們的基業!”
老寨眾聞言,紛紛點頭,神情肅然。趙大牛又轉向流民出身的新寨眾,語氣緩和下來:“你們遠離家鄉,為了活命投奔山寨,如今這里就是你們的家!只要你們肯出力,寨子有飯吃、有衣穿,不會讓任何兄弟挨餓受凍!”
他的話擲地有聲,新舊寨眾都受到了極大的鼓舞。
“趙當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兄弟們跟著你干!”
“對。跟著你干!”
趙大牛聽著寨眾的響應,心中充滿了斗志。
他揚起手臂,聲音洪亮:“好!既然大家信我,那咱們就一起把狂沙寨打造成一塊鐵板!只要我們兄弟齊心,沒有什么可以阻擋我們!”
“齊心協力,保住山寨!”
“齊心協力,保住山寨!”
寨眾齊聲高呼,聲音震天,響徹整個寨子。
趙大牛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從今天起,我們重新分配任務,老寨眾帶新寨眾,每天進行訓練,練刀、練弓、練軍陣。我們不僅要守住狂沙寨,還要成為赤羽軍不敢小覷的一支勁旅!”
“是!”眾人轟然應諾。
接下來的幾日,狂沙寨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狀態。老寨眾作為骨干,開始帶領新寨眾熟悉武器和陣法。演武場上,刀槍林立,寨眾們個個揮汗如雨,氣勢高昂。趙大牛親自巡視演武場,不時停下指點幾句。
寨內一角,一些巧手寨眾正在修補武器和盔甲,還有人正在用木材和竹子制作弓箭。趙大牛派人去太平縣附近的村鎮暗中采買布匹、藥材等物資,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晚間,議事廳內。
趙大牛坐在主座上,目光掃過手下的骨干寨眾,語氣堅定:“兄弟們,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糧草、武器、盔甲的準備情況如何?”
一名負責物資的寨眾抱拳稟報:“趙當家,糧草充足,至少能支撐三個月!武器盔甲方面,有五百套庫存,還有一百套正在運來的路上?!?
“哦?卻不是這一百套是從何而來?!?
“城中的大戶,武館皆有私藏盔甲,在咱們出重金收購下,他們就拿出來了。”
趙大牛恍然。
這從側面說明了,大虞的統治根基已經搖搖欲墜。
大戶們都不看好,私下藏幾副甲具,甚至于數量已經多到法不責眾。
至于這些甲具從哪來的,不問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