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登基危急
- 軍靴碾碎歐羅巴
- 你滴靚宗
- 2123字
- 2024-11-23 14:15:46
國王辦公室內(nèi)。
明明是個大晴天,卻拉上了窗簾,讓整個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房間,顯得昏沉沉的。
燈光灰暗,冒著一股濃濃的白煙。
望向白煙的來源,這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只燃燒的雪茄,那雪茄正不停的燃燒,在空氣中發(fā)出吱吱的響聲。
有些溫暖的紅光照應(yīng)在了路德維希的臉上,一時間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
在一旁站立許久的賽德里茨有些忍不住了,有些急切的開口道:“殿下已經(jīng)好幾天了,那個人已經(jīng)去世好幾天了,您似乎該考慮一下登基事宜了?”
“登基?”
“是啊,普魯士王國的所有臣民,都期待您成為普魯士國王呢!”
一提起這個“登基”,路德維希就有些頭疼,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掌握了整個普魯士王國政權(quán),但總歸來講還是名不正,言不順,貿(mào)然登基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同時也會吸引到普魯士敵人的注意,給了對方干預(yù)普魯士王國內(nèi)戰(zhàn)的機會。
而且他也沒選好王后的人選,曾經(jīng)自己父母給自己安排的那個女人,恐怕在經(jīng)歷過前幾天的事情后,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了吧?
搓揉著手中的雪茄,路德維希搖了搖頭:“不行,現(xiàn)在不是時候。”
“殿下,是在害怕別人說您得位不正?”
“當然不是!”
“害怕內(nèi)部的反賊叛亂?”
“當然不是。”
“害怕強敵干涉?”
“當然不害怕。”
“那殿下為什么不登基?”
“……”
路德維希被賽德里茨問住了,從現(xiàn)在來講,他的確沒有什么太好的理由拒絕登基。
在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后,塞德里茨又問道:“殿下,功不高?”
“當然功高……”路德維希莫名弱了幾分,從某種意義講他的確功不高,但塞德里茨的話,讓他想到了一個良策,只要做成了那么眼下的困境便迎刃而解。
答案便是擴張!
自古以來,得位不正者無一不彰顯自己功高,而功高的首要來源便是外戰(zhàn)擴張。
但眼下對于普魯士來講,并不是一個合適擴張的時機。
首先,弗里德里希二世繼位的后六年里,普魯士幾乎與所有的歐洲強國都簽署了盟友關(guān)系,然后又因為利益將這些簽署的盟約全部撕毀。
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喜歡搞秘密外交,對盟友也是兩面三刀,所以沒有人喜歡跟普魯士做朋友。
在現(xiàn)如今弱肉強食的世界里,沒有強國的支持是很難擴張的,更何況普魯士在國際上沒有朋友。
那就只能對普魯士的勢力范圍北德意志的傳統(tǒng)德意志小國下手了,但1795年簽署的巴塞爾協(xié)定卻反過來遏制住了普魯士野心擴張,根據(jù)1795年簽署的巴塞爾協(xié)定。
普魯士將和法國共同維護北德意志地區(qū)的中立地位。
這就意味著普魯士在北德意志地區(qū)的擴張需要征求法國的同意,然而現(xiàn)如今的法蘭西是完全不可能同意普魯士進一步擴張的,法蘭西和普魯士不是盟友,雙方也沒有共同的利益。
向南則是奧地利的勢力范圍,普奧兩國共享一條漫長的邊境線,得罪了奧地利也必然會得不償失。
那么就只剩下一個選擇了,那就是徹底撕毀巴塞爾協(xié)定。
相比于得罪奧地利,路德維希更愿意得罪法蘭西,這倒不是說奧地利比法蘭西更強,而是法蘭西的資產(chǎn)階級政府是全歐洲封建主義的大敵。
而撕毀巴塞爾協(xié)定則是普魯士王國向歐洲封建主們交上的一個“投名狀”,同時也是路德維希新普魯士外交的開始。
在歐洲有一個似乎都形成了共識,那就是歷代普魯士君主的風(fēng)格和上一任君主風(fēng)格大相徑庭。
士兵王和腓特烈大帝是這樣,腓特烈大帝和腓特烈也是這樣。
即便到了后世的威廉一世和威廉二世也是這樣。
而且路德維希本人并不害怕和法軍作戰(zhàn),相反他更希望的是法軍在戰(zhàn)場上大敗普軍,這樣路德維希就可以利用戰(zhàn)敗的追責(zé),名正言順的在普魯士軍隊里面搞出一場大清洗。
“賽德里茨,去把克里斯蒂安,馮·豪格維茨伯爵叫過來。”
“是!”
......
長廊上的燈光很暗,走到路德維希辦公室門口的豪格維斯伯爵,抬了又抬,放了又放。
柏林的軍事政變已經(jīng)成為了柏林權(quán)貴們心中不宣于口的事實。
身為外交大臣的豪格維茨伯爵,自然清楚這一點。
所以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難題,就是選邊站。
要么要向路德維希效忠?要么繼續(xù)效忠王太子以及先王......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豪格維茨伯爵先是重重的敲門,然后順勢走進了路德維希的房間里面。
這時路德維希辦公室里面的窗簾已經(jīng)拉開。
房間內(nèi)很寬敞,也很寬闊,陽光順著敞開的窗戶照了進來,襯得整個房間陽光明媚。
再看一眼房間里面的布置,東西兩側(cè)密密麻麻的書架,書架旁邊有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而豪格維茨伯爵今天所要見的主角路德維希便坐在那里,他側(cè)著身子饒有興致的望著他。
“殿下。”豪格維茨伯爵朝路德維希恭順的點了點頭,最后大步走到了路德維希面前,恭敬執(zhí)了一禮。
“伯爵閣下。”雙眼打量了一番豪格維茨伯爵后,路德維希這才示意對方坐下:“請坐吧。”
挪了挪身子,路德維希正面迎著對方,雙手撐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柏林所發(fā)生的事情,你應(yīng)該清楚了。”
豪格維茨伯爵有些緊張,眼前的路德維希殿下一向以強硬示人,而且對于自己的外交政策多有批評之色,眼下掌了權(quán),立馬就召見了自己,這莫非是要殺了自己嗎?
在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之后,豪格維茨伯爵緊張道:“我...我清楚了。”
“很好,在未來我會成為普魯士國王這件事情你也應(yīng)該清楚了吧?”
豪格維茨伯爵沒有答話,只是沉默著。
“我不清楚你的心思,畢竟我不會窺探人心。”路德維希輕松的笑了笑,隨手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豪格維茨伯爵:“而且我也不要求你向我效忠,我只要求你向整個普魯士國家效忠。”
直到這時,豪格維茨伯爵才稍稍安心,默默抬起了眼皮,瞥著桌面文件上的一角,而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普法巴塞爾協(xi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