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宣布結婚
- 年代:從娶了寡婦知青開始
- 魔匕命
- 4210字
- 2024-12-25 21:56:27
“不用,你等下要上山,得吃飽了才行,我沒什么事兒,少吃點也沒關系的。”
康雪蘭把碗里的飯刨回給許松,她很犟,要是說服不了她的話,她是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法。
許松趕緊把碗拿開,笑嘻嘻地說道:
“那怎么行,我可不允許你少吃了,以后咱倆生了娃,沒奶水咋辦?”
康雪蘭一呆,臉色微紅,但還是倔強地說道:
“不會的,以后我奶水會很足的,一個娃娃完全夠了。”
她越解釋,臉龐越紅,像晚霞一樣絢爛。
“那要是還加上我呢?”
許松把碗里的飯兩口就吃光了,口齒不清地說道。
“加上你?”
康雪蘭眼神看向許松,跟玻璃珠似的,水汪汪的,看起來更呆了。
因為她實在沒有聽明白。
許松一只手手掩護著碗,防止讓康雪蘭倒飯給他,另一只手則是開始夾菜吃。
“對啊,我也想吃啊。”
許松說完,還瞄了眼康雪蘭胸前那棉襖上棕色的扣子。
康雪蘭瞧見許松的眼神,一下子好像明白過來了。
她捂著胸口,狠狠地剜了眼許松,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
“我……我不跟你說了。”
康雪蘭便不再跟許松互相謙讓,只是把頭幾乎塞進了碗里,使勁地用筷子刨飯。
許松寵溺地看了眼康雪蘭,給她夾菜。
三個人,一條魚,不到三碗飯,都吃完了。
這回康雪蘭沒有責怪許松不知道節(jié)約,而是害羞地用眼睛瞟他。
她正洗著碗呢,許松已經拿著教材貼了上來。
“哎呀,你干嘛啊?”
康雪蘭像受驚的小兔,差點原地蹦起來,身子還一顫一顫的。
許松委屈地嘟了嘟嘴,眼里面卻是狡詐。
“你剛剛不是說吃過飯讓我找你嗎?我想著順便幫你復習嘛。”
康雪蘭瞧見許松那委屈巴巴的模樣,也知道是自己冤枉他了。
她用手擦了擦身上的破布縫制的圍裙,把水擦干,然后抓住許松的手。
“這次算我冤枉你了,下次可不許在我洗碗的時候靠這么近。”
“這個……你拿著。”
一個用一塊小皮革和布縫制在一起的東西,很袖珍。
許松接過來,打開一看,居然是都第三套人民幣發(fā)行的10元。
悄悄數了數,居然有大概幾百張的樣子。
這么有錢?
許松驚訝地看著康雪蘭,他沒想到康雪蘭還是個小富婆呢。
難怪后世康雪蘭能帶著一個三歲的娃娃獨自進城,自己創(chuàng)業(yè)。
原來是有資本金呢。
再加上她自己本來做的辣醬就好吃,能做成大企業(yè)也是有基礎條件的。
“這些錢你先拿著,要是需要買啥,你自己看著買吧,這些都是我爹娘留給我的,現(xiàn)在我把它給你了。”
康雪蘭主動解釋道,說完她就若無其事地轉身洗碗。
許松點了點頭,從袖珍小袋里抽出三十來張。
“我暫時不需要啥錢,最多買點小材料和工具。”
“養(yǎng)兔廠是公家的,等明年政策下來了,要是能投錢進去分股,咱就投,分不了股的話,那就等咱們進城了,再用。”
“你先把錢收著吧,雪蘭,你的這番心意我明白了,我許松以后要是辜負你,肯定不得好死。”
許松他揣著錢,很容易花出去,現(xiàn)在這年代,不適合大手大腳的。
還不如交給媳婦保管呢。
最主要是女人最需要安全感,有筆錢作為后路,心里面才不慌。
本來許松還在為明年進城讀大學的錢有些苦惱,現(xiàn)在好了,有這千多塊錢,到時候也不用那么拮據了。
他上次還想著能不能去縣城里做點小生意。
結果今天去逛了一圈,那個小市場里面的確能進行小規(guī)模的交易。
但是還是屬于投機倒把,尤其要是數額巨大,那抓住了關個幾年都是正常。
所以許松也絕了去做小生意的念頭,這風險和收益完全不成比例。
風險太大,收益又很小,最多就是去買點日常所需。
許松觀察并且粗糧地算了一下,那個小市場,整個估下來的資產也就在一千塊左右。
大概有十多二十個攤位,平均下來也就是一個攤位有10塊錢的資產成本,這年代,又不敢高高喊價,毛利也就幾分錢,幾毛錢。
所以完全沒有去的必要。
還不如先把養(yǎng)兔計劃搞好了再說,和公社的賴書記搞好關系。
目前要做的,就是為了明年的政策做準備。
養(yǎng)兔廠他至少是有技術股在里面的,哪怕是集體企業(yè),也會進行分紅的。
康雪蘭沒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許松,兩只手抓緊了圍裙的下擺。
她今天鼓起勇氣把父母留給她的錢都拿出來,也是下定了決心。
哪怕她之前被迫嫁到孫大軍的兒子,也沒有把這筆錢拿出來過。
本來她的打算是找機會進城了,自己做點小生意的。
但是現(xiàn)在她改變了主意,許松是可以跟一輩子的好男人。
既然她認定了這個男人,那么就會全心全意付出的。
以前的生活就像墜入了深淵,現(xiàn)在卻被人拖拽出來,看到了光明。
她又怎么可能不把這個男人當做她的全部呢?
“你拿著吧,你是干大事兒的人,手邊總是要有錢的。”
許松把錢塞到了康雪蘭的手里,但是沒松手。
“叫你拿著就拿著,你爺們以后肯定掙大錢,還缺你這三瓜兩棗的,以后就讓你每天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每天都可以穿新衣服,每天都能笑著睡醒。”
康雪蘭蜷縮著身子,頭顱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胸前,脖頸都一片緋紅。
許松望著那片細膩和白嫩,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康雪蘭害羞得沒再說什么,她感受到指尖傳來的火熱,還有許松那跟火爐似的身體,她的臉頰就一片滾燙。
許松看到康雪蘭跟鴕鳥似的,也不客氣,直接將其攬入懷里,享受胸前的溫柔和指尖豐腴。
康雪蘭的身體輕微顫抖,有些抗拒地伸手擋在身前。
“你干嘛……許松,我還得洗碗呢……”
康雪蘭的聲音跟小女孩似的,清脆又嬌滴滴的。
“我又不干嘛,就抱一下不行啊?正巧我得給你復習呢,抱著你,你是不是聽得更清楚一點?”
許松大言不慚地說道,而且手上還不老實。
就在這時,門口的妞妞喊道:
“媽,有人來了。”
康雪蘭立刻如受驚的小鳥,一下子掙脫開許松的懷抱,臉頰一片緋紅地跑到妞妞的跟前。
她抬眼望去,來人卻是陳素梅。
“她怎么來了?”
康雪蘭臉上的紅暈褪去,看起來有些慘白。
陳素梅卻是步步逼近,眼珠子看都沒看康雪蘭一眼。
待走到門口,陳素梅一把抓住了坐在門口乖巧玩耍的妞妞。
“你干嘛?”
康雪蘭一聲厲喝,一下子推開陳素梅,把那受驚的妮子護在了身后。
“康雪蘭!你給我讓開!”
陳素梅又要上前,卻再次被康雪蘭擋了下來。
康雪蘭身高一米七左右,腿又長,看起來比陳素梅高了不少。
所以陳素梅哪里推得過康雪蘭呢?
“康雪蘭,你個臭婊子,勾引我兒子,害得我兒子也死了,現(xiàn)在還把我孫女帶走,你到底想干嘛?”
“那是我勾引的嗎?明明是他自己強行要和我結婚的,妞妞是被你們趕出來的,你們不要,我要啊!”
“康雪蘭,你個挨千刀的,克死了我兒子,現(xiàn)在有臉說這些,看我不撕爛你的臉皮。”
陳素梅說著,就上前抓住康雪蘭的頭發(fā),帶著污垢的指甲像狗刨一樣,不停地朝康雪蘭身上劃拉。
康雪蘭也被這一套無賴撒潑的組合拳,弄得招架不住。
就在這時,許松快步從屋里鉆了出來,一個箭步,直接拽著陳素梅的頭發(fā),將她從康雪蘭身上拖開,并且另一只手,順勢降臨在她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讓原本吵吵鬧鬧的陳素梅為之一振。
她亂七雜八跟狗窩似的頭發(fā),此時像是清醒過來,捂著臉,看向許松。
“啊……”
陳素梅啪沓一下坐在了地上,把鞋子都蹬飛了,雙手不知疼痛地拍打著地面,開始大聲地嚎啕起來。
“快來人啊,許松打人了!他跑到寡婦家偷人呢,被我逮到了……”
“啪”地又是一聲。
陳素梅還沒喊完呢,就被打斷了。
周圍已經開始聚集了一些人,都是鄰里。
“你繼續(xù)造謠,我就把你抓起來,帶到公社去,看看要不要坐牢。”
許松話雖少,但是字字珠璣,眼神兇狠,看起來像是要吃人一樣。
陳素梅一時間也不敢再哭鬧了,依舊捂著臉坐在地上,像個犯錯的孩子,又像個安靜的精神病。
看到陳素梅消停了一些,許松才心疼地看向康雪蘭。
發(fā)現(xiàn)她除了頭發(fā)被扯得凌亂了一些,其他的倒是沒什么。
“陳素梅,今天咱們就去公社說清楚,這孩子是不是你們不要了才跟著我的,今天你還想要回去,沒門!”
“我被下了戶口無所謂,但是妮子是你們孫家的孫女,都這樣對待,你自己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們還有良心嗎?”
“這件事情,就是鬧到縣里面,我也得給妮子討個公道!”
康雪蘭披散著頭發(fā),有些歇斯底里地說道。
想來,她也是壓抑了太久,今天終于要一口氣地宣泄出來。
陳素梅都看愣住了,眼睛里面滿是茫然,手無助地在地上劃拉那指甲蓋里全是污垢,有些臃腫的身體讓她看起來像一條丑陋的蛆蟲。
康雪蘭從來沒這么“發(fā)瘋”過,沒這么反抗或者“叛逆”過。
哪怕把她逼來嫁給孫家兒子,還是把下了戶口趕出家門,她似乎都麻木了,已經被生活摧殘得眼里沒有了光。
今天似乎要把以往不公的遭遇全都吐露出來,這才是最可怕的。
陳素梅想通這些,把陰冷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許松。
都是這個兔崽子,都是這個可惡的壞小子,年紀輕輕不學好,家庭成分有問題,這種人怎么還呆在他們屯子里?
這一切都根源都是這個臉蛋像女人一樣,一點都不像屯里人的許松!
是他給了康雪蘭底氣,否則她今天敢這么說話?
她一定要把這些事告訴她家爺們,隊上的支書,孫大軍。
要把許松趕出去,哪怕讓孫大軍去扒灰也行了。
陳素梅此時的臉上流露出陰險狠辣的歹毒表情,一張大圓臉滿是油光混合著淚漬,還有一道道皺紋擰在一起。
看起來猙獰而丑陋,令人作嘔厭惡。
“啪”地又是一聲。
“滾!別在這里繼續(xù)出丑了,跟個瘋婆子似的,讓人看了吃不下飯,別讓我把你送公社啊!”
許松人狠話不多,對付這種人,不出手教訓,她永遠不會長記性。
這幾個巴掌下去,每一次都讓陳素梅從怨憤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此時周圍已經有好事的人逐漸靠攏過來。
昨天才吃瓜,今天沒想到還能看到。
有的人還帶了瓜子,一邊和身邊的人議論,一邊磕著瓜子。
有的人抱著娃娃,一邊框娃娃,一邊盯著這邊。
陳素梅也瞧見了周圍人,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起來。
一看就不知道是在憋著什么臭屁。
許松也沒尷尬,更不怕被人說是欺負老人。
他走到開闊地帶,抱起拳,仰著頭,頗有些氣勢。
“老少爺們,各位大媽嬸子,姐姐妹妹們,咱今天趁著這陳素梅來鬧事,給諸位報個喜,過兩日我挑個吉日,要和康雪蘭同志結為夫妻關系,還望父老鄉(xiāng)親都來我家見證,吃吃喜糖!”
說罷,許松一對大眼珠子看向四周的人。
此時這些人沒一個靠近的,也沒個搭話的,他們還沒搞清楚狀況呢。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白色頭帕的老頭兒站出來拱拱手。
“許松,你結婚,我來,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圖個熱鬧,我等會兒也會跟我們那一大家子說的。”
“那就多謝侯大爺了,到時候來喝口酒,我也陪侯大爺喝一杯。”
現(xiàn)在這年代,大家吃穿都愁的。
侯大爺身上還穿著補巴衣服呢,結婚的時候都不會隨禮的,頂多過來吃口酒,坐一下,吃兩顆喜糖。
那酒還別喝多了,主人家也沒多酒拿來待客,也就是一些屯子里德高望重,年紀大的能分一口喝喝。
周圍人看到有侯大爺帶頭祝賀應承,也都紛紛朝許松恭喜。
喜事和白事,那都是大事,沒人會不知輕重。
陳素梅瞧見這么多人居然都站出來和許松打招呼,那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
她恨恨地看了眼康雪蘭,爬起來,就要離開。
不料卻是被康雪蘭拉住。
“陳素梅,你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就別想走,妮子這事兒還沒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