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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龍宮

一口氣遁出幾百里后,囚牛回到龍宮附近,回頭望見無人追來,才松了一口氣。

囚牛身為名義上的龍子之首,有著安排巡視龍宮周邊千里之內(nèi)的巡海之責(zé)。

蜃精布陣的地方,在他的提前安排之下,被故意略過,剛剛的打斗,并未引起龍宮中巡海夜叉?zhèn)兊淖⒁狻?

囚牛將法力一收,龍族法身逐漸縮小,又變回了只有一丈長短的道身。

神通者練至一定境界后,顯露的本相就有了道身、法身的區(qū)別。

以龍族為例,他們的法身即為龍相原身,擁有最強(qiáng)戰(zhàn)力的同時,也需要巨量的靈力維持消耗。

所以各族修士,平時一般都是以形體更小的道身露面,既減少靈氣消耗,也不影響自身修煉。

道身的化形之相也有講究,人乃三才之首,化身成人,更近天道,加上三清、女媧、西方二圣,皆以人形道身顯露于世,有圣人珠玉在前,眾生自然模仿在后。

但化形成人也不是易事,一開始只能初具人形,隨著境界修為不斷提升,才能漸漸化去身上的各種本族特征,最終完全化成人身。

而不能修出人形者,不論境界再高,背景再厚,都難免惹人恥笑。

海族蜃精,都能修成半個人形,而囚牛身為龍族龍子,卻化不出人身,自然有其苦衷。

“囚牛殿下!”

“殿下好!”

龍宮門口的蝦兵蟹將,遠(yuǎn)遠(yuǎn)望見囚牛便打起了招呼,主動為其打開了門口的屏障。

囚牛俯視著那,還沒有陸上凡人都城大的東海龍宮,雖然知道龍宮內(nèi)里的空間比外界顯露的要大十倍不止,可仍是從心底涌起一道濃厚的羞辱之感。

僭越?僭誰的越?

人族為首,誰來定義?

洪荒最初,龍、鳳、麒麟三族爭雄之時,那人族還尚未被媧皇摶土造出,憑什么能成為這天地正統(tǒng)!

沒有幾人知道,向來萬物不爭、一團(tuán)和氣的囚牛,乃是龍族中少有的復(fù)興派,非常執(zhí)著于恢復(fù)龍族在諸天三界中的地位。

囚牛眨眨眼睛,將心中涌起的邪火壓下,重新掛上了那副習(xí)慣性的笑容,向兩獸打了個招呼,進(jìn)入龍宮。

龍宮之內(nèi)的穹頂足有百丈之高,由一根根柱子和一道道墻壁,隔出了數(shù)條寬敞的通道,和無數(shù)流光溢彩的宮殿,整個空間寬闊異常,即便現(xiàn)出龍身法相,也不覺狹小。

通道頂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掛著一頂晶瑩剔透的水晶燈,散發(fā)著柔和明亮的光芒,將整個龍宮照得金光閃閃。

其內(nèi)的每道墻壁與砥柱,都覆蓋著細(xì)膩的珍珠和流光溢彩的貝殼,一磚一瓦都反射著明亮的光芒。

宮殿四周則擺放著各種奇珍異寶,有熠熠生輝的寶石、形態(tài)各異的珊瑚、以及世間罕見的珍珠,一眼掃去,令人目不暇接。

各類從屬龍宮的海獸們,在龍宮之內(nèi)自由穿梭,有各類五彩斑斕的魚群,背上長滿厚厚青苔的巨大海龜,以及外界少見的海馬、水母等等。

見到囚牛之后,它們俱是停下腳步,不斷地低首示意。

囚牛臉上帶笑,一一回應(yīng),心中卻有事掛念,腳下不停,習(xí)慣性地走到龍王正殿門前,低首拜了三下之后,他才猛然回過神來,那道向來緊閉的大門,竟然打開了一道縫隙。

透過縫隙,能看到一座宏偉的寶座。

寶座上沒有鑲嵌任何寶石珍珠,只是環(huán)繞著一股輕盈飄逸的云霧,散發(fā)著瑩瑩道光,顯得寶座莊嚴(yán)且神圣。

一位中年男子,正端坐于寶座之上,相貌普通,氣勢不顯,唯獨(dú)那道不凡的雙眼,深邃而睿智,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地威嚴(yán)。

正是東海龍王——敖廣!

囚牛只感覺口干舌燥,心神一陣恍惚,他已經(jīng)忘記了上次見到自己的父皇是什么時候了,幾百年,或是幾千年?

不知從哪一年起,龍王敖廣將自己關(guān)在了正殿之中,畫地為牢,再也沒有外出過。

期間殿門雖然偶然會打開,但也只有他祖伯輩的真龍們能夠入殿。

再到后來,連祖伯輩的真龍們都不見了蹤影,囚牛只能在緊閉的殿門之前,聽候命令,然后去安排執(zhí)行。

幾十年前,那只膽大包天的猴子入宮之時,敖廣是這么多年以來唯一一次走出了殿門之外,可惜那時候囚牛正好外出錯過了。

眼下殿門重新開啟,囚牛一番思量之后,鼓足勇氣走了進(jìn)去,在那道威嚴(yán)的身影面前,跪了下來。

“囚牛拜見父王,兒臣近日犯下大錯,望父王責(zé)罰!”

囚牛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蕩,將殿中沉重的死寂驚破。

聽到聲音后,東海龍王似緩緩回神,慢慢眨動起了眼睛,片刻之后,那眼中威嚴(yán)、睿智漸漸淡去,只留下了一抹陰沉的深邃。

敖廣慢慢開口,話語一開始干啞遲緩,像是無數(shù)年未開口,已是忘記了如何說話,說了幾句后,便逐漸變得通順流暢起來。

“我,以為,你不敢認(rèn)錯!為何,要打破,白日不得,傷人族的規(guī)矩?”

“父王,兒臣認(rèn)為那船中有一位道士與之前鬧天宮的猴子有關(guān),而且前幾日那人還企圖潛入龍宮之內(nèi),兒臣私下派人想將其抓來。誰知那人道法高深,孩兒不敵,從寶庫中取出的元珠,也被奪了去。”

“唉……你以為,離開龍宮百里,就能瞞過我嗎?這東海之濱,萬千海域,于我,皆如咫尺之間。既有謀劃,為何敢欺瞞于我?”

囚牛不敢回答,只是在白玉地板上重重地磕頭不止,沒有靈氣防護(hù),片刻之后,額頭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罷了,念你也是一片赤誠之意,唯一受傷的那修士,也不是普通人族,規(guī)矩也算是并未完全打破。”

敖廣輕描淡寫地?fù)]了揮手,地面上破碎開裂的白玉地板,裂縫彌合,碎片飛回,頃刻間恢復(fù)了原樣,那濺落于地的片片血肉,也重新回到囚牛的傷口之中,瞬間將其恢復(fù)。

囚牛伸出手指摸了摸額頭,一向沉穩(wěn)、不形于色的他,竟然激動得全身顫抖起來,一時間不知該哭該笑。

復(fù)原地板,恢復(fù)傷勢,不算什么難事,可是那猶如時間倒轉(zhuǎn)一般的神通,實在是聞所聞問。

難道,父王終于修到那一層境界了?

“但是,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敖廣那不帶一絲起伏的聲音,將囚牛激動的心情,重新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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