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傲來國
- 道詭異仙:我跟大圣學修仙
- 江城只鯉
- 2045字
- 2024-12-25 21:21:27
時間,在漫長壓抑的等待之中,緩緩消逝。
這黑暗來得突然,去得倏忽,江寧也不知在半空中戒備了多久。
眸子開合之間,天際陡然放亮,巨大的皎白玉盤,一如既往地向著大地播撒光輝,一片祥和靜謐的景象。
西面兩百里處的花果山,正安穩地矗立在那里,遠望之下,也沒有發現絲毫變化。
剛剛是誰施展的神通?大圣留下的后手?還是天庭……
數種猜測在他腦中一閃而過,江寧將疑問壓在心中,甩了甩腦袋,按下云頭,向城里落去。
既然無事發生,自己權當沒有遇到過,眼下正事要緊。
在距離城墻上空幾十丈遠的地方,江寧遙遙停住,抬指打出一道靈光,那里憑空出現了一處巨大的光罩,將靈光攔住。
觀其范圍,竟是將這整個城鎮包裹了起來!
警戒用的護城大陣嗎?江寧將手指輕輕點在光罩之上,感應著陣法中的靈力。
此處陣法,說來還與他這位花果山傳人,頗有淵源。
幾十年前,忽一日,傲來城中突然卷起了一陣飛沙走石的狂風,吹得大地陰霾,樹折屋搖,滿城閉戶,無人敢出。
風止時,滿城的兵器武庫俱是門洞大開,那些刀槍劍戟,弓弩叉矛,無數器械,蹤影全無。
國王大折臉面,后來才得知是那西山之中得道成仙的猴大王,將兵器卷走。
一眾凡人自然也不敢去討個說法,只是請了方教術士,布下這座大陣,日后再遇不請而入者,還能抵擋一二。
但凡人修士布置的陣法,怎么可能攔住位列仙班者。
譬如鬼仙之輩,在仙人中排老幺,只能擔任土地山神灶王之流的陰神職位,但在凡人之中,已經是最頂尖的仙神了。
即便貴為一國之君,在敬天禮地的大祭之外,每年也都要親力親為地拜祭灶王土地。
下面的人,更是不敢斷了這些老天爺敕封的陰神香火,年關之間,還要敬上封嘴的麻糖,祈求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感應了片刻后,也不見江寧施展什么法術,袍袖一甩,切出了一道半尺寬的縫隙。
他一扭一轉就闖入陣中,有順手將那陣法合攏,沒讓絲毫示警傳出。
江寧立于半空之中,將整片城池巡視了一圈。
這傲來雖然自稱一國,但也不過是在這處島中稱王,僅有國都一座城池。
但麻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皇宮、衙門、豪宅、教坊、民居,一應俱全。
也許是因為頭頂有護城大陣帶來的安心感,剛剛的陰云籠罩,并沒有給城中百姓帶來太多影響。
城西的花樓、酒樓燈火通明,一位位漂亮女子,在那一扇扇大開的窗戶前,顯露著曼妙的身影,或嫵媚,或清秀,或憂郁,引得一位位男子駐足不前。
囊中羞澀的只能站在樓外飽飽眼福,出手闊綽者自然可以登堂入室,銀子再多的,就能細嗦人生。
而且這里的女子極為豪放,不關窗,不閉門。
又有好勝善妒者,將那聲音夾得尖細銳耳,誓要在那群鶯聲燕語中爭個高低,一時間此起彼伏,響徹四方。
只是可憐了那些身下的男子,哪堪如此榨取,心神又被靡靡之音不停地挑撥著,一個個早早地繳械投降。
“這里的民風,額,過于彪悍了吧?
江寧用一道霧氣隱去身形,觀摩了一陣子異域風光,大飽眼福之后,向著城中的某處飛去。
這城中除了皇宮,還有專門處理城中事務的府衙,兩處肯定都有詳細的輿圖,但獲取的難度怕是差別很大。
既然城外布置著護城大陣,那皇宮之內的防護肯定更嚴密,萬一有什么預警的寶物,暴露了行蹤,反而徒生波折。
府衙則只是百官的辦公之處,縱然便有陣法防護,也肯定比那皇宮要疏松的多。
江寧按落云頭,收了云霧,身子隱藏在陰影中,沒過太久,就來到了府衙附近。
“果然……”
他抬手按在府外的石墻之上,隱隱感覺到陣法靈氣的波動。
不似那道需要籠罩全城的大陣,主要起警戒之用,稍微收攏靈力就能避開。
這處覆蓋了府衙的陣法,散發出的靈力強勁的多,怕是得費一些手段才能混入。
而且雖然已是深夜,但這府衙之內依舊到處點著燈燭,顯然還有不少官員正在辦公,一旦陣法報警,怕是府衙內的人立刻就能察覺,甚至可能會直接將整個城池的人驚動。
雖然他并不懼怕城內的修士,但也備不住會遇到幾個好手,只會白白浪費時間。
江寧既然選了此處潛入,自然已是想好了注意。
他要正大光明地走進府衙之中。
在七十二變,前十八變俱已修成之后,江寧的變化之術,也從人身變,突破至了獸身變,只是還不甚熟練。
隨著他全身的血肉骨骼一陣蠕動,整個身子越變越小,全身的衣物逐漸垂下,將他整個蓋住。
過了片刻,一只潔白如雪的白貓,從衣服底下將腦袋拱了出來,額頭高伸,后腰下探,慵懶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正是變化之后的江寧。
將貓身適應了一會后,江寧爪頭并用,將自己的衣服拱到角落里,整個人蹲在陰影之中,耐心地打量著府衙正門。
雖然已是夜里,但仍然不時有人從正門進出著。
門前正站著數位精壯的兵士,每位進出的人,都需要拿出一塊腰牌,向他們出示著。
兵士們驗明了身份之后,會取出一塊羅盤,熟練地擺弄幾下之后,來人才能順利地進出府門。
偶有冒失著急的,還沒等那兵士弄完,往前抬腳一走,就不由得捂著腦袋蹲了下去,口中發出痛呼聲。
江寧遙遙望著那腰牌,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他不準備搶這些小兵的。
這府衙這么大,誰知道那輿圖放在什么地方,況且保不住里面還有別的陣法,一間間找過去,太費功夫,而且很不安全。
他準備等只大魚,而大魚很快就等到了。
之所以判斷是大魚,是因為其他的出入者都是步行,而有一人乘坐的竟是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