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魯達急欲走,陳通強留之
- 錘打水滸
- 大地之怒
- 2024字
- 2024-12-10 23:57:43
陳通看著魯達那副欲蓋彌彰的傻樣子,心中不由暗笑。
當然,這也不能怪魯達犯蠢,只能說關心則亂。
說起來,在另一條水滸時間線上魯達也算是坑了史進一把。
須知,在水滸世界觀里,雖然三十六天罡的實力參差不齊,且各有所長,但本質上來說,他們的先天天賦都是同一水平的。
不說玉麒麟盧俊義這個突破了天花板的武癡,正常情況下如果天罡星們都能兌現天賦的話,那基本上就是三十五個五虎級高手。
只不過因為各自的出身和后天環境影響,最終天罡星們卻分層出了五虎、八彪、十六小彪將等等實力不均等的層級。
這里面史進卻是最可惜的一個。
史進身為史家莊的少莊主,自身刻苦上進,又有名師王進的指點,理論上來說他必然是可以成長為至少五虎級高手。
但是在史進的武藝尚未達到頂點的時候,卻碰上了一件很要命的意外事件。
因為與少華山三杰往來過密,史進被李吉揭發,又不肯屈從官府,不得不遠離家鄉。
當然史進遠走是有原因的,他要護著王進暗留在史家莊隱居的王母前往渭州。
只不過當史進護送著老夫人抵達渭州城后,在單獨尋訪王進的過程中“意外”與魯達相識,并發生了“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的經典橋段。
從史進與魯達相識時的對話中不難發現,魯達與王進是認識的,而且還是關系很親密的那一種。
當史進別過魯達之后,回頭卻發現,王母不見了。
史進直以為因自己疏忽大意才丟失得王母,又遍尋王進不得,心懷愧疚的他自此自暴自棄,消沉墮落。
直到史進因窘迫難當,于赤松林劫道撞上出家為僧的魯智深,卻才從魯智深嘴里得知了真相。
原來王母不是走丟了,而是被王進秘密接走了。
由此史進卻才解開心結。
但正是由于過去一段時間的消沉頹廢,卻導致史進的武藝成長出現了斷層,最終只能落得個八彪中游水準。
別個不知,陳通卻曉得史進的悲劇,畢竟他所看過的那本不可言說的傳記上可是將其中內情表得分明。
陳通之所以要與史進結伴而行,一者是為了在西北邊軍里揀一些尚未發跡的勇猛之士,再一個就是讓史進少走些彎路,畢竟常規時間線上史進是護送著王進老娘去的,故而能夠偶遇魯達,此番只有書信,若史進一人前往,怕是連根毛都找不到。
野柳渡,魯達與陳通、史進二人可算是不打不相識。
只不過因為各懷心思,相處起來卻有些無形的隔閡。
魯達是個直性子的人,只心中有鬼,實在不耐煩與二人尷尬廝混,很快就開口告辭道:“兩位賢弟,灑家受老種相公所托,須得前往西北公干。來日若得機緣,當與二位兄弟再聚共飲?!?
史進尚未搭話,陳通卻笑問道:“但不知兄長將往何處公干?”
魯達本想隨口說個地方,只看得陳通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卻不知怎的,再次下意識的說得實話:“灑家須得去渭州小種經略相公處送一封密函!”
陳通拊掌笑道:“兄長果是個實誠人,不曾拿假話欺我倆!”
魯達面色一變,卻問道:“你怎知灑家說得實言?”
陳通道:“兄長怕是忘了,昨夜小弟入經略使府查看書檔,最新入檔的轉籍文書正是兄長的。”
魯達心中發顫,腦中急轉念頭,卻怒道:“你這廝偷窺經略使府機密文牒,實在是膽大妄為!灑家不敢與你相交!免得吃受牽累!哼!大道朝天,各走一邊!自此你我形同陌路!灑家告辭!”
史進不想魯達突然翻臉,卻是一時無措,只對著魯達作揖賠禮道:“哥哥休怒!陳通兄弟都是為了助我卻才作得些勾當!哥哥若有怨氣,小弟情愿受之,只求莫傷了我等義氣才好!”
陳通卻道:“史進哥哥莫吃他嚇!這廝心里有鬼,故意撒潑遮掩,端的是奸滑!”
史進不知就里,一時摸不著頭腦。
魯達卻聽得心中發虛,只面上卻強作鎮定,睜眼怒道:“你這廝自作得干犯法度之事,卻來污蔑灑家!莫非吃灑家長槊不利乎!”
陳通卻笑道:“魯達,休得在這里賣直發狠!卻不知爾等早吃我算計,露些馬腳矣!”
魯達道:“休得拿大言誆灑家!”
陳通卻道:“魯兄,你亦知我來自相州,卻不曉得我的本事。我且說得一事,延州經略使府明面上是老種相公為首,實則暗地里大種相公才是真正的決斷者。”
魯達吃驚道:“你···你怎曉得種家秘事???”
陳通又道:“當年大種相公入汴梁作三班奉職,結識了禁軍都總教頭王升,二人志趣相投,恩若兄弟,只旁人少知也。”
魯達聽得后背直發麻。
陳通卻回頭對史進道:“兄長可知這王升是何人?”
史進搖了搖頭,道:“不知?!?
陳通道:“當年王升乃禁軍第一高手,武力堪稱絕巔,他更生得一副俠肝義膽,因看不慣惡徒作孽,便仗義出手打了一群無禮潑廝。只那些惡徒當中卻有一人后來發跡,作得朝廷太尉,回過頭來尋王升教頭報仇。只可惜王升教頭已然病故,只留下老妻并一個同樣在禁軍中作教頭的兒子?!?
這時史進終于反應了過來,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賢弟說得可是恩師的尊長?!”
陳通哈哈一笑道:“哥哥此時若得再猜不出來,那我可真要懷疑哥哥腦袋是否癡傻了!”
史進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
陳通對面色青白的魯達笑道:“魯達哥哥,小弟所言王升故事,可有錯漏之處?”
魯達心中已然明了,再與陳通糾纏實屬不智。
他冷然道:“灑家怎知?話不投機半句多,灑家告辭!”
說著魯達就要跨上坐騎便走。
陳通卻攔住他去路,笑道:“哥哥且慢,何不聽我再說些內情,也好知己知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