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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川祭典(下)

金城悠介悚然一驚,忽然意識到榎本杉人可是處于失蹤狀態的,他立刻起身,門外卻是榎本梓帶著工藤有希子和毛利蘭。

“怎么回事,工藤先生和新一呢?”金城問到。

“優作下午神神秘秘的跑過來說有事情要辦,然后就出去了。哼,這個家伙每次都是這樣。”工藤有希子氣呼呼地說道。

“新一也是,明明工藤伯父交待我們老實在這里等祭典開始的,結果工藤伯父一離開他就跑不見了。真是的,總是讓人擔心!”

小蘭此時的表情和有希子如出一轍,婆媳兩位這個時候有種同仇敵慨的感覺。

金城悠介覺得大事不妙,這倆死神父子趁著自己睡覺的功夫竟然溜出去游蕩了。不會這個時候已經發生案子了吧。

當下立刻和幾個女生急急忙忙趕下山去,等他們到達舉辦祭典的祭臺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們找到了工藤優作和新一。有希子見面就開始數落自己老公和兒子。工藤優作寵溺地辯解著,新一則和自己媽媽陷入了“有沒有長成大人”的拌嘴中。

小蘭看到工藤父子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人,于是禮貌地問道:“請問,這位是?”

“你們好,我是田中次郎。是這個村子里的居民”高大健壯的年輕人自我介紹說。

金城悠介認得他,他是村里一家藥鋪的兒子,但是不經常來神社,所以和金城不很熟悉。

工藤優作在一旁介紹道:“我在村子里了解些情況,田中小哥今天可是幫了我很多的忙呢。”

“哪里哪里,我有幸拜讀過您的大作,很崇拜您呢。而且,我也只是帶您和令公子在村里隨便轉了轉而已。”田中忙謙虛道。

“已經幫了大忙了,特別是你還告訴了我們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工藤優作微微一笑。

田中立刻壓低聲音道:“千萬別告訴村里人是我說的。那個偏僻的倉庫附近是上杉志郎村長親自劃定的禁區,誰都不讓進去的。”

田中左右看了看有沒有村里的人在旁邊,然后才繼續說道“我聽說,榎本杉人也是因為誤闖了那個倉庫,才差點被上杉村長抓起來……”

田中緊張說話的當中,細心的小蘭卻發現他手上的繃帶:“哎,田中大哥,你的手受傷了嗎?”

“哦,這個啊。”田中次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是和村長他們安裝祭臺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因為祭臺是由長方體木塊一塊塊拼起來的,那些木塊旁邊很多毛刺,我的手就是被木刺劃傷了。”

“原來如此,要多多小心哦……”

眼見調查工作已經落后了,金城留下了工藤一家和田中次郎,拉起小梓,兩個人繼續往靠近祭典的前排走去。金城悠介終于看到了從小撫養自己的宗如師傅。

宗如的個子很高,身形如鶴,在祭臺前正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宗如師傅,宗如師傅!”金城悠介遠遠地喊道,他此時情緒很復雜,一方面他前身和宗如情同父子,自己這個掉包的冒牌貨見到對方難免心虛,另一方面他確實有很多疑問要著急問這位師傅。

宗如轉頭看到了他們,本來嚴肅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金城跑到他的身邊“宗如師傅……”過去的記憶,杉人的失蹤,千頭萬緒之下金城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宗如開口道:“悠介,你又長大了,在東京過的如何啊。”

“我很好,宗如師傅。但是衫人哥他……”金城悠介決定還是先了解榎本衫人的情況,后面跟著跑來的小梓也一臉期待地看著宗如。

宗如搖了搖頭“他很安全。宗純師弟已經將事情告訴了池田住持,住持一定會解決這件事的。”

清川神社在村子里地位崇高,聽到池田主持會為榎本衫人出頭,小梓長出了一口氣,和金城一起跟在宗純身后等待祭典的開始。

村民們陸續聚攏在祭臺前,儀式終于要開始了。

金城悠介抬頭看了看天空,夜空似水墨一般,月亮隱匿于云層之后,只有幾顆黯淡的星星。他忽然發現不太對勁。

【似乎沒有看到上杉志郎那個家伙?】

祭臺四周用燈籠和火把點綴,光芒昏黃而的搖曳,只能影影綽綽看到祭臺上的景象。最前面是熊熊燃燒的篝火,篝火后面是象征著神明的神像,神像旁邊還有一個大缸,里面裝著清川河的河水。

所有人都保持安靜,只能聽到宗如和宗純兩位和尚背對祭臺發出的低沉而富有韻律的誦經聲。

池田住持帶著面具穿著長袍從祭臺后登場,緩慢而堅定地一步步走向篝火,雖然身材矮小,年齡也很大了,但池田住持還是努力將身體挺直。

明暗變換的光影打在他的面具上,顯出幾分神秘。走到祭臺中央時,他的身形恰好和后方的神像合二為一。

就在池田住持從旁舀起了河水,準備熄滅篝火之時。金城忽然聽到遠方傳來了一聲“嘭”的聲音,似乎是落石,但是又像有什么摔碎的聲響。聲音不大,在持續不斷的念經聲中,可能只有前幾排的人可以聽到。

金城注意到臺上的池田住持也明顯愣了一下,宗如宗純兩位師傅則沒有受影響,仍然閉眼誦念著經文。

少頃之后,池田住持繼續儀式,后面的祭典再無波折。池田住持用象征著神明恩賜的清川河水熄滅了篝火,將健康賜福給了所有村民,村民們紛紛行禮感謝神明的恩賜和住持的祈福。

池田住持已經退場,臺下的村民們也陸續來到宗如和宗純身邊。金城悠介準備去查看一下剛才發出聲響的方向。

但是他還沒邁出腳,宗純師傅就叫住了他“金城,池田住持年事已高,我和宗如師兄要代替他為各位村民釋經賜福,麻煩你和小梓帶著客人們先回神社好好休息。”

金城心想也好,大晚上在山邊一個人亂跑說不定會遇到什么危險,畢竟自己沒有主角光環,在這個真實的世界要是瞎作死多半真的會掛,于是答應下來,帶領小梓和工藤一家回了神社。

回到神社,安頓好小梓和有希子小蘭這幾位女生,金城回憶了自己這一天的所見所聞,覺得還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他決定先去找工藤父子聊一聊,畢竟有兩個神級推理家在旁,也不需要全部靠自己。

“是金城小哥啊,有什么事嗎?”工藤優作打開房門,看著門外的金城悠介微笑問道。

“工藤先生,今天我遇到了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想請教您一下……”

金城悠介進了房間,將祭典時聽到奇怪的聲音和沒有看到村長上杉志郎的事都分享給了工藤優作和工藤新一。兩人追問了很多細節,金城悠介都仔細回憶并回答了。

“謝謝你,金城小哥,這些訊息非常有幫助。還有什么要告訴我們的嗎?”工藤優作客氣地準備送客。

“與其說有什么要告訴你們……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金城沉吟片刻,雖然覺得沒有把握,但是這個猜測他覺得值得一試。

“你說。”

“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告訴我和小梓你們已經找到杉人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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