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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川祭典(上)

小蘭和有希子將小梓帶到一旁慢慢安慰,優(yōu)作和新一立刻上前和金城悠介一起,從村民處問出了詳情。

榎本衫人這幾年已經搬出神社,在村里獨自居住,一直靠著幫清川村村長上杉志郎做一些雜務工作謀生。

一個多月前的一天,上杉志郎突然宣稱榎本衫人從自己這里偷走了貨物,要把榎本衫人扭送到町里的警察局去。

結果衫人先一步跑路,到現在都再沒有出現過。村民都在傳說他是畏罪潛逃,到別的地方去了。

“不可能的,我哥哥他絕對不可能會偷人家的東西。”小梓止住了眼淚,堅定地反駁。

“是的,衫人哥的品行我知道,一定是上杉志郎那個老家伙在搞鬼!”

金城悠介回想起以前的記憶,這個上杉志郎是個兇惡的大叔,而且非常封建迷信,靠著家長作風在清川說一不二,金城悠介從小就對他沒什么好印象。

“你放心,小梓小姐,有我在一定會還你哥哥一個公道的。而且”工藤優(yōu)作壓低了聲音,“榎本衫人先生給我的信上寫的時間是一個禮拜之前,你哥哥一定還很安全,可能是在什么地方藏起來了。”

“真的嗎?”小梓轉悲為喜,接著深深鞠了一躬“拜托您了,工藤先生。”

金城悠介趁機提議道:“既然如此工藤先生,您就和我倆一起去我們長大的清川神社投宿吧,衫人哥不在,村子里也沒有可以入住的旅店。況且神社里的三位師傅德高望重,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于是一行人出發(fā)前往在村邊山麓上的清川神社。

在走到山腳下的時候,他們看到一處工地,一個長相兇惡身材高大的大叔正帶領著村里的男丁們正把長方體的木塊一個個拼接起來,搭成晚上清川祭典的祭臺。

金城悠介和榎本梓認得,那人正是清川村村長上杉志郎。金城伸手冷靜地攔下了想要上前去質問的小梓。“先回神社再說。”

“這里是有什么活動嗎?”好奇寶寶小蘭問到。

被攔下的榎本梓恢復了一點理智,強顏歡笑地介紹道:“這里是為今晚清川祭典搭建的舞臺。”

金城悠介也慢慢回憶著關于祭典的情況,他忽然記起每年一度的祭典似乎和“那件事”有關。

“清川祭典,是清川神社自古以來的傳統(tǒng),是由神社的住持用清川的河水,熄滅祭臺上代表病痛的惡火,以示去除村里村民的痛苦,保佑大家身體健全平安的儀式。

每年儀式的時候,整個村子的村民都會前來參加,以保證自己來年健康幸福呢。”金城將記憶中的祭典概況介紹給大家。

“原來如此”小蘭正想說很幸運能剛好參加祭典,但看到旁邊面帶戚容的小梓小姐,自覺抱歉地收聲了。

金城伸手摟了摟小梓的肩膀“放心吧小梓,工藤先生不是說了衫人哥暫時沒有危險嗎?他一定能還衫人哥一個清白的。”

一路無話,他們終于在下午一點多的時候趕到了清川神社。金城悠介熟門熟路地前去叫門“宗如師傅!宗如師傅!”

叫了半天,并沒有人來開門。金城正準備轉身放棄,卻見一個一身蓑衣、帶著斗笠,身形肥胖的老者從山路慢悠悠地走了上來。

他看到這么多人在神社門口明顯愣了一下,待看清了來人才面帶笑容地說:“啊,是小梓和悠介啊,這幾位客人是?”

“宗純師傅!”小梓驚呼一聲跑上前去,來者正是曾經撫養(yǎng)她和哥哥的宗純,撫養(yǎng)金城的是另一位僧侶宗如,兩人是同輩師兄弟。

“宗純師傅,怎么回事,我聽說哥哥不見了……”

宗純隱去了臉上的笑容,雙手合十道“你放心小梓,神明一定會保佑衫人那個孩子沒事的……”

金城上前介紹道:“宗純師傅,您出去啦?我給您介紹一下,這幾位是來旅游的游客。”

畢竟榎本衫人失蹤情況不明,金城留了個心眼,沒有說榎本衫人委托工藤優(yōu)作的事情,也沒有介紹工藤優(yōu)作的推理小說家身份。

金城記憶里這位宗純和尚和自己的師傅宗如不太一樣。

宗如是一位虔誠無比,耐得住清規(guī)戒律的苦行僧,長得也是仙風道骨;這位宗純卻是長的胖乎乎的,有點華國彌勒的感覺,平時的修行也多有偷懶,偶爾還會說一些不像出家人的世俗之語,總之給金城的印象就是不太靠譜。

小梓見狀想說些什么,也被金城用眼神阻止,她似乎明白了金城的意思,低頭不再說話了。

金城接著說道:“他們到了村子這里才發(fā)現沒有地方投宿,能不能麻煩讓他們在神社借住一晚呢,工藤先生和他的公子新一可以住衫人哥以前的房間,他太太和小蘭小姐就委屈一下和小梓擠一間吧。”

出家人慈悲為懷,宗純自無不可,帶著眾人進了神社。“小梓,悠介,你們帶著客人先住下吧,我只給池田住持準備了午飯,等我把飯送給他就給大家再做一份。”

工藤優(yōu)作略顯疑惑“您說的池田住持是?”

金城搶答道:“池田住持是宗如師傅和宗純師傅的老師。”不過他忽然也感覺到哪里不對。

“池田住持在寺里嗎?我們剛才叫門他一直沒有應聲呢。而且,宗如師傅去哪里了?”

宗純和尚明顯愣了一下,接著微笑回答道:“師傅他老人家肯定是睡著了,他年事已高,有時候在房間誦經誦著誦著就會睡著……啊,忘記和你們說了,宗如師兄正在山腳那邊準備晚上祭典的儀式……我要趕快去給師傅送午飯了”

說著就往祠堂后面走去。

“我來幫忙!”小梓忙說道,“我也來”從小就得當家做飯的小蘭也自告奮勇。宗純沒有阻攔,兩個女孩跟著他一起走了。

“各位,請跟我來吧”金城悠介領著剩下的工藤一家三口分別去了他們的房間。

“工藤先生,麻煩您和您的公子暫時住在這里吧,條件簡陋,委屈您了。”

工藤優(yōu)作和工藤新一正盯著房屋的擺設若有所思,聽到金城悠介的客套忙回應道:“啊,沒關系沒關系,麻煩幾位師傅給我們一個住的地方已經很感謝了,金城小哥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看著金城悠介離去的背影,父子倆默契的相視一笑。

另一邊,小梓和小蘭正在炊房準備做飯,小蘭看到宗純一手提著飯盒,一手端著湯食向外走去。“宗純師傅,我來幫您吧。”

“額,好的”宗純遲疑了一下“不過你要注意一定不要發(fā)出聲音,池田住持在誦經入定的時候最討厭別人吵他了。”

“我知道了”小蘭輕聲答應。兩人輕悄悄地走過亭廊,來到了住持的房間。

小蘭看到房內的四周都被精心雕琢的佛像所環(huán)繞,佛像或坐或立,形態(tài)神色各異,但是無不透露出慈悲且莊嚴的感覺,同時散發(fā)出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小蘭被這種肅穆的感覺所震撼,更不敢出聲了。她和宗純一起將吃的拿進房間,池田住持沒有睡著,正閉著眼睛,一邊敲著木魚一邊低聲誦經。

宗純走進房間他也沒有停止,直到宗純將午飯拿到他面前,他才有了片刻的停頓,只見這位發(fā)須皆白的矮小老者對著自己的徒弟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敲他的木魚了。

小蘭跟宗純回到了炊房,悄悄地對小梓說:“不愧是神社,很有凈化心靈的感覺呢……”

不久之后,宗純和尚帶著兩個姑娘把大家的午餐送到了各個房間,然后小蘭和小梓也回到房間休息。

看到所有人回房間之后,金城悠介行動了,要給工藤父子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得多掌握一些信息才行。

他悄悄地動身前往宗純的房間,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宗純看到他卻也并不驚訝,只是和藹地問道:“怎么了,悠介。”

“宗純師傅,您已經知道衫人哥去哪里了,對吧。”金城開門見山地道:“他是您從小養(yǎng)大的,不管他躲去哪里,肯定會告訴您的。就算他沒告訴您,您肯定也有猜測吧。”

宗純還是一臉慈祥的微笑,沉默了片刻說道:“放心吧,衫人一定能平平安安回來的,我保證……”

不論金城如何追問,宗純總是這樣回答。金城只好作罷,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他轉身關閉房門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看到一個帶著慈悲表情的佛像的虛影,和宗純師傅的臉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我真是困了,也許是因為一大早起來然后一直沒睡著,加上今天遇到工藤他們受驚過度吧……】

金城悠介回到房間后很是瞌睡,頭還有點暈暈的,不知道是不是前世華國的午睡基因影響。金城慢慢睡了過去,期間夢到自己和小梓被卷入各種兇案,接連不斷的噩夢導致他幾次驚醒。

“悠介,快醒醒,祭典快要開始啦。”

小梓的聲音傳來,外面天色已經半黑了,半夢半醒的金城悠介有點分不清夢和現實。

【我好像看到衫人哥回來了?他去了自己的房間還是宗純師傅的房間?那是夢還是我真實看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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