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交流生齊齊抬頭望去,但見荷嚕海洋那邊排名第一的靈獐要塞來到了6500米,意味他們也通過了第一個關卡。
“我們的六安要塞也不弱,居然堅持到5532米。”
“切,二目、靈獐和被分到嘜丁荒漠的天瓏可都是擁有幾十座衛星城,遴選出的交流生不說能對抗小西天的同齡人,至少能在他們手上堅持幾分鐘。
六安要塞是什么貨色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就秦漾這樣的莽漢能拿出來比?”
“你的話說得太滿,若是比懷中女人的姿色,秦漾準能勝過絕大多數人。”
“嗨,那還不是蔣玥瑤剛從六安出來,眼光不怎么高。等她見到秦漾與那些天才間的差距,定會一腳踹掉他。”
“不錯,這哥們說得有道理。”
···
“哎喲,你們瞧,他們停下了!”
眾人聞言仰頭看去,只見六安要塞后面的里程數停在5640米。
“他們這肯定是遇到了里面的怪物,可惜了,那般絕色的蔣玥瑤還是跟著秦漾這個莽漢白白——”
那人的話未說完。
六安要塞后面的里程數再次開始勻速跳動:
5641米、
5642米、
···
接下來。
六安要塞后面的里程數經歷了三次短暫的停滯,而后再又繼續增加,一直到6000米。
眾人臉上的神情也由不屑變為驚愕和沉默。
“不可能,”付梓悅望著那塊顯示鬼布森林情況的屏幕,失神地嘟嚕道:
“他怎么會真的有本事強行通過白霧迷谷?”
“還有五百米,還有五百米,他們一定無法通過,一定。”
這個時候。
嘜丁荒漠里面的天瓏要塞也通過第一個關卡,達到6500米。
但。
聚集在白霧迷谷外的眾交流生沒有任何一人注意到這個變化,都緊緊地盯著六安要塞后面的里程數。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六安要塞后面的里程數停留在6000米絲毫未動。
付梓悅的臉上漸漸露出一副自得的神情,暗想:
“老子就知道姓秦的闖不過去。”
部分交流生的心中也浮現出同樣的想法,但還未待他們將此想法說出口。
六安要塞后面的里程數忽然以每次100的速度跳到了6500米,接著繼續平穩增加起來。
“通——通過了?”
“我的天啊,他們真的通過了。”
···
眾交流生幾乎齊齊站起身,癡癡地望著六安要塞后面的里程數。
少數幾個交流生幸災樂禍地扭頭看向付梓悅,毫不避諱地嘲笑道:
“難得躺贏的機會就被這個傻蛋錯過了,腦子真是被驢踢。”
“所以這年頭還是不缺傻子。”
···
付梓悅的心中本就無比難受,聽見他們的連番嘲諷后指著那幾人冷笑道:
“你,你,還有你。”
“剛才是怎樣罵秦漾和羞辱蔣玥瑤的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等見到他后一定會原原本本地將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告訴他。”
“到時候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六安要塞在秦漾的帶領下能闖過白霧迷谷,證明他的實力或許不比天瓏和靈獐要塞那些交流生差。
若秦漾知道他們在背后如此辱罵自己和蔣玥瑤,絕不會輕饒他們。
幾人彼此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殺人滅口的想法,幾乎同時激活了各自的神賜術。
付梓悅的眼前一花,被眾人合力轟擊得連渣渣都不剩。
......
經歷過白霧迷谷一事。
李楠楠等人看清了秦漾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特別是當她們行走在6000米時。
一頭長有肉質翅膀,四肢宛如章魚觸手的渾身漆黑的無識者,突然被投放在他們的前方。
那無識者僅厲嘯一聲竟逼散了周圍濃密的白霧,驚得一向鎮定自若的郎子謙也露出一絲驚恐神情。
但。
秦漾宛若沒事人一般自空中站立而起,朝那頭五階無識者遙遙一指。
五階無識者仿佛受到了無形的沖擊,被迫地朝后退了一步。
同時也徹底激起它的兇性,揮舞可以延長的四肢鞭打向黑老爹它們。
“幽虎顯形,帶玥瑤姐她們后撤百米。”秦漾拔出柳陌刀,與石田一起殺向那個無識者。
在李楠楠等人驚愕的注視下,一頭六米多長、三米多高的威猛黑紋巨虎從蔣玥瑤和石小蕊身下顯現而出。
“他——他還有一式召喚戰寵的神賜術?”劉麝目瞪口呆地望著比自己還高的幽虎,失神地詢問道。
幽虎馱著蔣玥瑤和石小蕊退后了數十米,見李楠楠等人還呆立原地,催促道:
“你們趕緊跟過來,當心被主上的術法余波給傷到了。”
在秦漾答應帶郎子謙通過白霧迷谷后,陳天便做好了為他效命的準備。
此時聽幽虎稱呼秦漾為主上,自認已是秦漾麾下一員的他咋舌地走到幽虎身前道:
“虎兄,你這品種不像東北也不像華南啊?”
幽虎疑惑道:
“什么東北華南?”
蔣玥瑤睜開雙眼,輕笑地解釋道:
“東北和華南都是一種老虎,但它們頂多只能長到三米多長。”
“本座體內可是有著一絲九幽玄冥虎的血脈,”幽虎一甩虎尾拍翻了陳天道:
“你居然把本座和那些凡間生物相提并論,要不是看在主上如此重視你,就憑你這句話本座非生啖了你的靈魂不可。”
“趕緊去將那三人叫過來,免得惹主上分心。”
陳天齜牙咧嘴地起身摸了摸焦疼的后背,招呼李楠楠三人隨幽虎退到了百米之外。
雖然在此地無法親眼看清前面的場景,但通過眼前翻涌的白霧和時不時亮起的閃光,可以推斷秦漾與那個無識者的戰況很激烈。
李楠楠心中的震驚已經漸漸平復,意識到情況的反常性,沉思道:
“朗隊長,團隊賽的規則中是不是有一條:當交流生身穿緊要關卡時不得投放無識者?”
“沒有,”郎子謙回想一番道:
“這條規定只是口頭上的說明,并未納入到具體的規則中。”
劉麝神色訝然道:
“隊長的意思是說有人在針對我們?”
“以我們這點微末的實力還入不得他們的眼,”李楠楠搖頭道:
“那人針對的應該只是秦漾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