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柱子”一大爺易忠海地聲音在食堂外邊響起來。

何雨柱正在食堂里面忙活，抬頭一看，嚯，一大爺、一大媽、賈張氏抱著小當、秦淮茹領著棒梗都在食堂餐廳里站著呢。

“一大爺怎么了？”何雨柱出了食堂門，問道，

“這不是準備跟廠里談東旭的撫恤賠償問題么？”一大爺說，“柱子，你是副主任，你跟領導說得上話，你領著大伙去”。

一大爺說明來意，引得大家紛紛注目。

“傻柱，你是咱院里最棒的小伙”賈張氏大聲夸著，“我們一家子孤兒寡母也不懂這撫恤是個什么章程，就靠你了，東旭的在天之靈一定好好看著你”大家都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一大爺、一大媽、賈大媽”何雨柱大聲說道，“咱現在是新社會了，咱們組織和國家考慮到了勞苦大眾的不容易，早就定了傷亡撫恤標準，像賈東旭這樣的那是有說法的，不是想給多少就給多少的，咱們老百姓那是一點不用擔心。”

“我們要相信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這些領導，”何雨柱又安撫一大爺他們，“一大爺，你讓郭大撇子去，他鉗工車間主任這時候不去什么時候去。我這食堂還忙著呢，工人吃飯那可是天大的事”

“一大爺，你領著大伙去找郭大撇子”何雨柱又說道，“等你們談妥了，回來告訴我一聲，要是郭大撇子這種時候拉稀，你看我辦不辦他”。

“好”圍觀的吃瓜群眾一陣叫好。我看人越聚越多，趕忙把他們趕去找郭大撇子。

“何師傅，你說咱們是食堂的，他易師傅跑這來讓你出頭什么意思”劉嵐替何雨柱報不平，“這不是讓狗領著貓去抓耗子么，這事跟咱們有什么關系”

“這癩蛤蟆跳水井，咱也不懂（噗通）啊”我一邊忙著一邊閑聊，“哎，我說劉嵐你要是不會聊天就干活，你看麻花多好，切菜刀都快砍卷了”。

“嗨，瞧我這笨嘴”劉嵐輕拍自己嘴巴，笑著打岔。

“師傅，您說我”馬華沒聽清，抬頭看我，

“師傅說你切刀切重了”胖子機靈，聽懂了我的話，無奈地給馬華解釋。

“奧，好的師兄，我后邊注意”馬華看著我，我給他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大家在愉快的氛圍中干完工作，下班回家。

日子又往前走，時間一晃來到深秋。

劉大頭幫我改造好采暖爐，就響應國家號召去往外地工作。楊師傅也退休回了山東老家。熟悉的人都慢慢離開，也只能默默祝福。

到了周末，沒什么事。

我們吃完晚飯，何雨柱正在屋里躺在床上聽著評書。雨水正奮力地收拾因為把炕換成床而留下的衛生死角。

“哥，你這活干的也太不利索了”雨水一邊發著牢騷，一邊繼續擦拭桌子。因為她的屋里也有一個暖氣片，干起活來當然有勁。

“傻柱，開會了”閻解成在我屋外喊著，

“怎么個事，誰讓開的”何雨柱問道，這么些年就沒怎么開過會，只有過年前后總結和學習國家和組織的政策時才組織起來開個會，平時有事三個大爺就給解決了。

“我爹跟一大爺、二大爺他們商量的”閻解成敷衍地說著，“具體什么事我也不知道，馬上就開始了，到了你就知道了”說完往后院走去。

“哥，要開什么大會?”雨水興奮地說，這人都喜歡湊熱鬧，

“我也不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說道，拿起一個長板凳，關了收音機，“等回來你再擦桌子吧”。

院里空地上已經擺好了桌子，大家都陸續來到空地上。

“嗯哼，大家伙靜靜，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現在開始開會。嗯，這個會呢，是我跟他一大爺還有他三大爺我們商量的，主要呢就是關于賈家孤兒寡母這個事”二大爺琢磨著慢吞吞地說著，“具體的呢就由一大爺跟大伙說說”，二大爺沒詞了，于是坐下，繼續端著茶杯，把主場讓給了一大爺。

三大爺撇撇嘴，表示我就是個湊數的。

“大家伙也都知道，前些日子東旭工傷去世了，”一大爺有些低沉地說，“現在日子不好過，出了這事東旭家的日子就更難了....”

大家聽得都是感同身受，普通老百姓在這個年代那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啊，餓死的、逃荒的那多了去了，四合院里還算好的，大家湊合著日子也過得去。

秦淮茹可憐地低著頭、默默流淚，棒梗跟小當哇哇哭著，賈張氏“我的兒啊我的兒啊的”絮叨著，一家老小讓人看著可憐。

“大家伙都是一個院里住著”一大爺看氛圍到了，繼續說道，“我提議給賈家一家組織一次捐款，大家有多大力出多大力，幫助他們度過難關。我捐20塊錢”，說完一大爺期待地看著我。

“我是咱院的二大爺，但是我家有3個孩子要養，那那那我就捐10塊錢”，二大爺肉疼的表示。

“我的工資可比不了兩位大爺，還有4個孩子要養，但是我是咱院的三大爺，做好事也不能落后，我捐5塊錢”三大爺麻溜地把記賬本拿出來，記好了3個人的捐款。

賈張氏慢慢停止了絮叨，秦淮茹也抬起了梨花帶雨的臉。

“哎這，都看著我干啥”何雨柱無奈地站起來，越來越多的鄰居看到了一大爺的眼神，都轉頭看何雨柱。拍了拍雨水的胳膊，安撫了有些焦慮的她。

“東旭兄弟可惜啊，年紀輕輕人就沒了”何雨柱站起身對大家說道，“咱們院是個團結的好大院，一方有難，那是八方支援啊”

大家伙聽了何雨柱的話，都是認可的點了點頭，賈家出事后沒一家袖手旁觀的，這事得到了街道辦的表揚。

“光天、光福四處跑著送信，趙成他們搭架子那是一搭半天都不下來喝口水”我點著名，“三大爺記賬那是又快又好，就連許大茂這小子也是忙前忙后的，把東旭的鄉下親戚安排的妥妥當當”

“傻柱，你說我干啥”許大茂不好意思的打斷我的話，但是驕傲地挺起了胸膛，二大爺自豪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提了名的人都是與有榮焉。

“柱子還沒提自己呢，他炒菜也是任勞任怨，炒的好吃又不浪費”趙成是個懂捧哏的。

“現在在說賈家困難的事”三大爺靠著椅子提點我，示意我趕緊繼續說。

“大爺們提的捐款我覺得是個好事，是個善事”我繼續說道，一大爺流露出欣慰地眼神，真是孺子可教啊。

“但是，我覺得小了”何雨柱又說道，

“怎么個說法，什么小了”許大茂不滿地說道，被夸了之后正飄著呢，現在正是四合院君子許大茂，

“后院的老張頭，自從兒子死了，靠著街道打掃衛生自己一個人拉扯著2孫子”我看著坐在角落里的老張頭說道，

“前院的楊嫂子，也是一個寡婦，拉扯著3個孩子，孩子們也都是好孩子”我又提了另一邊的楊寡婦。

“還有幾家我就不多說了，我覺得他們也挺困難”我看著許大茂、還有一大爺他們說，“大茂，你說我們這次捐款是一起算還是過幾天另外給他們組織幾次捐款？”

“這我哪知道？”許大茂也麻了。

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都在考濾這幾家誰最困難，也沒個頭緒。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覺得我說的咋樣”我問道，一時間他們也沒了主意。

“柱子，你覺得呢”二大爺想把問題給我拋回來。

“我聽大爺們的意思”我還是不再出風頭了吧，“我先捐個5塊錢，堅決支持大爺們的工作。”

“要不，我們先問問街道辦王主任的意思吧？”后院劉小山說道，“她肯定知道該救助哪家困難群眾，要是我們好心辦了壞事，那不就破壞院里團結么”

一時間大家紛紛贊同，要求去找王主任。

“既然大家是這個意見，那捐款先暫停”一大爺看眾意難違，戰略撤退，“等我們問過王主任，再進行捐款。那沒事大家就散了吧”

于是，大家紛紛拿著自己的凳子回了家。賈家無奈地回了家。

“嘿，你說這從前的傻小子，現在咋這么厲害，”三大爺家，三大爺跟三大媽感慨，“也沒說不捐款，就把這捐款搞黃了。也不錯，我還省了5塊錢，”

“這么說，我們今天多賺了5塊錢，”三大媽技藝更高，直接給三大爺整不好了，我到底賺沒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