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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游花燈會

羽涅看了看眼前的洛巧巧,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洛巧巧趕緊追了上去。

洛巧巧東張西望的在找些什么,躲在一邊的小蟲子,噗呲噗呲幾聲,巧巧便趁羽涅不注意,跑了過去。

小蟲子和巧巧蹲在路邊,小蟲子著急的說:“小女主,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還被點上了?”

洛巧巧一臉無語的說:“我也不知道呀,要是知道會被點上,我才不放那個燈呢,現(xiàn)在還要跟著這個人去游燈會,我都不能自己好好玩了。”

小蟲子眼睛轉(zhuǎn)了一圈說:“不然咱們趁他不注意,跑了?”

洛巧巧想了想,說:“不行,這是皇上家的差事,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我怕被抓起來。”

小蟲子正想說些什么,眼睛突然看向洛巧巧身后,洛巧巧身后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壓了下來。

羽涅的頭突然湊到洛巧巧頭邊,語氣冰冷的問:“在干嘛呢?”洛巧巧咽了口口水,頭也不敢回。

羽涅盯著小蟲子繼續(xù)問道:“這人是誰?”他的嘴幾乎要貼到洛巧巧的耳朵上,洛巧巧的臉不知怎的一下子又紅到了耳根。

小蟲子見狀連忙解釋道:“我是我們小姐的護衛(wèi)。”

羽涅這才起身,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既然是你的護衛(wèi),跟著我們便是,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是歹人。”

洛巧巧和小蟲子也趕忙起身,洛巧巧慌張的笑著,小手時不時拉拉裙擺,強裝鎮(zhèn)定說:“我這不是想跟你二人世界一下嘛,我就讓護衛(wèi)悄悄跟著了,他不是壞人。”說完洛巧巧就后悔了,她突然想到袁玄依剛剛跟自己說的話,她緊張的緩緩看向羽涅的臉,生怕他下一秒就活剝了自己。

羽涅的眉頭突然一皺,他上下打量了洛巧巧一番,接著眉頭舒展開了,說:“那就讓他悄悄跟著吧。”轉(zhuǎn)身又朝前面走去。

洛巧巧長舒了一口氣,連忙對小蟲子說:“蟲子,如果我遇到什么不測,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去找阿爹他們。”說完忙追上去。小蟲子一臉不解的看向走遠的兩人,撓了撓頭,慢慢跟了上去。

洛巧巧跟在羽涅身后,兩人氣氛顯得有些尷尬,羽涅悄悄瞟了一眼洛巧巧,說:“你想玩什么就玩,我在一旁等你便是。”

洛巧巧一聽,一下子開心的拉住羽涅的袖子,盯著羽涅的眼睛問道:“真的嗎?”她滿臉期待的看向羽涅,那雙水靈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羽涅看穿了。

羽涅一愣,他直勾勾的看著洛巧巧,身邊的空氣仿佛都安靜下來,他的耳中只回蕩著那句“真的嗎”,眼前這個少女,沒有胭脂水粉的修飾,沒有繁瑣首飾的裝典,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滿是單純和稚氣,小小的身形顯得極為可愛。

這時一片雪花落在洛巧巧的鼻子上,白皙的皮膚像是要同那雪花融為一體,羽涅不知怎么了,緩緩伸出一只手,落在洛巧巧的鼻尖上,溫柔的擦拭下那片雪花,他機械的點點頭。

洛巧巧雙手舉過頭頂,轉(zhuǎn)圈圈,高興的蹦蹦跳跳。

羽涅這才緩過神來,他看著眼前蹦蹦跳跳的洛巧巧,也不知道剛剛自己是怎么了。

洛巧巧歡喜的來到一個賣平安符的鋪子,她還記得自己差了羽涅五個銅錢,又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便在鋪子上挑選了一番,洛巧巧回過頭找了找羽涅,發(fā)現(xiàn)羽涅站在一旁等她,她把羽涅拉過來,抬著頭問:“你的生肖是什么?”

羽涅看著洛巧巧無奈的答道:“豬......”羽涅回答完又心虛的看向一旁。

洛巧巧噗呲一笑,說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起來兇巴巴的,想不到是屬豬的,這反差我倒是沒想到。”巧巧噗呲噗呲的笑。

羽涅的臉有些紅了,他回過頭看著洛巧巧,弱弱的蹦出一聲:“不許笑。”

洛巧巧撅了噘嘴,說道:“好好好,不笑你了。”說完走到在鋪子臺面上翻找著,羽涅站在她身后彎下腰好奇的看著,洛巧巧突然一轉(zhuǎn)身,手里舉著一個豬豬平安符。

誰知這一下兩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雖然只是微微一擦,羽涅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

羽涅雙眼一睜,連忙后退,洛巧巧則是不解的看著羽涅,巧巧自小在營中長大,這男女之事,她不太懂,巧巧舉著手中的豬豬平安符,問羽涅:“這個你喜歡嗎?”

羽涅略顯震驚和不解的看著洛巧巧,心里犯嘀咕“她剛剛沒感覺到嗎?還是我的錯覺。”羽涅想著,洛巧巧又問:“是不喜歡嗎?”

羽涅看看豬豬平安符,還沒回過神來,緩緩點了點頭,說:“喜歡。”

洛巧巧開心的轉(zhuǎn)過身去,又挑了一個兔子和牛的平安符,隨后巧巧對老板說:“老板,這三個我要了,麻煩再幫我拿一組十二生肖的,一樣一個,包起來。”

老板連笑著說:“好的好的,姑娘您稍等一下。”

羽涅看著洛巧巧,不解的問:“你買這么多干嘛?你要回去自己開店?”心里想著“還以為只給我。”

洛巧巧笑盈盈的轉(zhuǎn)過身來,對羽涅說:“這個牛牛我要給我阿爹,那十二個,是給我十二個哥哥的。”

羽涅冷笑一下,諷刺道:“你娘真能生。”

洛巧巧哼了一聲,也懶得跟他多解釋。

洛巧巧拿到包好的平安符,付了錢,把豬豬護身符舉到羽涅眼前,說:“喏,這個給你,希望你以后平安順遂。”然后自顧自的走起來。

羽涅拿著手里的平安符,看了良久,才將平安符放進胸口,快步跟上去,心里還在想“她剛才真的沒感覺到嗎?難道真的是我的錯覺?剛才應(yīng)該沒親到她吧”。

洛巧巧和羽涅走到前面路口時,碰到了袁玄依和袁景煜,還有他們的同伴,宇文鶴,安如姬。袁玄依看到洛巧巧忙打招呼:“巧巧,我在這兒。”袁景煜疑惑的看著袁玄依問:“你跟她認識?”

袁玄依笑著,有些小驕傲的回答說:“剛認識。”

巧巧朝著袁玄依這邊跑來,羽涅跟在身后。袁玄依拉住巧巧的手,說:“巧巧你今天可真好看,你剛才跑過來的時候倒不像一只孔雀,我覺得倒像只小鳳凰。”

袁景煜一聽臉色一變,壓低聲音說:“袁玄依,這種話,不能亂說。”

袁玄依收回自己的手,低下頭來,小聲說:“知道了,哥。”

洛巧巧聽到這里,轉(zhuǎn)頭問:“玄依,原來袁景煜是你哥哥啊。”袁玄依點點頭,氣氛有些冰點。

一旁的安如姬開了口,:“游燈盛典還有一會兒,不如大家先到我家的茶樓稍作休憩?”安如姬看了看身邊眾人,大家都點點頭,一行人便向安家茶館走去。

路上袁玄依一直拉著洛巧巧的手,洛巧巧對袁玄依說:“玄依,我從沒見過那么熱鬧的節(jié)日,這回我可以回家好好跟我哥哥他們炫耀了。”

袁玄依微微一笑說:“你哥哥他們沒來嗎?”

洛巧巧說:“我阿爹只帶了我,我有十二個哥哥,人太多了,不方便。”

袁玄依有些驚訝的說:“你居然有十二個哥哥,看來,你家還是個大家族呢。”洛巧巧聽完害羞的點點頭。

不一會兒,便到了安家茶樓,大家圍坐在上等廂房的桌前,袁景煜先開了口:“洛巧巧,你是從洛洲來的?”

洛巧巧有些疑惑,他怎么突然問這個,難道是看出來了,但還是回答道:“是的。”

袁景煜又問,:“那洛十三想必就是你的哥哥吧?”

洛巧巧心里一慌,忙說:“啊,你認識我哥哥嗎?”

袁景煜看她神情有些不對勁,便說:“見過幾面,算是認得吧,難怪覺得你倆長得有些相像。”

洛巧巧舒了一口氣,笑著說:“是啊,哈哈哈哈,我和我十三哥長得最像,小時候阿爹還會認錯呢。”洛巧巧心想逃過一劫。

誰知這時羽涅突然問:“你不是只有十二個哥哥嗎?你哪里來的十三哥?”

洛巧巧咬了咬嘴唇,看來只能用這招了,她心里說著“哥,對不起了,為了不暴露,只能讓你們死一個了。”只見洛巧巧低下頭,有些難過的說:“我有個阿哥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我在家中排行十四,但家中現(xiàn)在只有十三個孩子。”

羽涅一時間失聲,他知道自己戳到人家痛處了,有些內(nèi)疚的看著洛巧巧。

袁玄依狠狠的盯著羽涅,說:“就你長嘴了,就你最會說話。”

羽涅慚愧的看向洛巧巧和眾人,大家也同情的看著洛巧巧,宇文鶴這時打圓場說:“別提那些不開心的,今天是花燈節(jié),不如一會兒我們一起為洛巧巧的哥哥祈福?”

氣氛這才緩和一些,大家都紛紛點頭說著:“好啊,好啊。”

袁玄依也看著巧巧說:“巧巧,一會兒我們大家都為你哥哥祈福,不要理那個羽涅。”

洛巧巧看著袁玄依,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點點頭。

時間流逝得很快,不一會兒,街道上傳來鑼鼓的聲響,安如姬起身,往窗臺下看去,對大家說:“游燈盛典應(yīng)是開始了,咱們快下去吧。”

袁玄依和洛巧巧也趴到窗邊,看著遠處慢慢走來的游燈隊伍,殊不知這時,袁景煜和羽涅的視線,已經(jīng)沒辦法從洛巧巧身上移開,兩人這時都看著趴在窗邊的洛巧巧,滿臉的天真爛漫,惹人憐愛。

隨著游燈隊伍的靠近,大家匆匆下樓。

幾人站在街邊,游燈隊伍很快就要過來了,袁玄依這時突然拉住洛巧巧,眨巴眨巴眼,看著巧巧。

洛巧巧不知道她怎么了,忙問:“咋啦?”

袁玄依這才將巧巧拉到一邊,小聲說:“巧巧,一會兒游燈隊伍前那個大花燈里要站人......”

洛巧巧有些不解的說:“怎么了?站的是你的仇人?我?guī)湍憬逃?xùn)她,剛好這兩天手癢了......”

洛巧巧還沒說完,袁玄依忙著解釋道:“不是,不是,一會兒是我要上去......”

洛巧巧聽完,表情開心著說:“那好啊,我一會兒一定大聲給你喝彩,幫我們討個好彩頭。”

袁玄依面露焦急,忙說:“我前兩年就一直被選中那頭燈,你不知道在那上面站著可累了,還要跟著游行的隊伍一直到街尾去,我就沒時間和宇文哥哥......”

洛巧巧聽完,臉上露出賤笑,斜著眼睛說:“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和你的郎君好好游燈會。”

袁玄依一聽忙用手拍打洛巧巧,羞紅了臉,嬌羞的說:“巧巧不要亂說,宇文哥哥不是我的郎君,只是我心儀之人......”

洛巧巧聽完,頗有些無奈地說:“行了行了,逗你的,那你要我怎么幫你?”

袁玄依湊近洛巧巧耳邊,耳語了一番。洛巧巧聽完,嚇了一跳,忙說:“這可不行,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我怕掉腦袋。”

袁玄依連忙說:“不會的巧巧,一會兒會張蓋頭遮臉,你只要站在那上面,不要動就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我知道巧巧人最好了,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洛巧巧無奈的看著袁玄依,說:“誰叫你是我在都城的第一個朋友呢,好吧,就這一次啊。”

袁玄依開心的抱著洛巧巧的手臂,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最好了。”隨后,袁玄依從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張蓋頭,遞給洛巧巧,小聲說:“巧巧,一會兒我的丫鬟會扶你上車,游完,我們在街尾等你。”

洛巧巧一把接過蓋頭,寵溺著說:“好好好,我知道了,快去吧。”袁玄依開心的朝宇文鶴他們跑去,洛巧巧也將蓋頭披上。

不一會兒,一個丫鬟就扶著洛巧巧上了頭燈,袁玄依也來到宇文鶴他們一行人這邊,宇文鶴吃驚的看著袁玄依,問:“你這個丫頭怎么在這兒,那花燈上的是......?”

袁玄依做了個噓的手勢,袁景煜看到妹妹,再看看花燈上的女孩,一下子就猜到:“那是洛巧巧吧。”

袁玄依忙撒嬌說:“哥,你看我好不容易跟宇文哥哥見個面,你就成全成全我?”

袁景煜看了眼宇文鶴,白了袁玄依一眼,說:“快去玩會兒吧,游完燈可得回去了。”

袁玄依開心的說:“我就知道我阿哥最大度了。”隨后,宇文鶴向袁景煜點點頭,說:“我會照顧好你妹妹的,一會兒一定完完整整的給你帶回來。”說完,同袁玄依往人群外走去。

羽涅看著花燈上的洛巧巧,袁景煜看了看羽涅,問道:“你跟我們一起嗎?跟著游行隊伍走走?”

羽涅看了眼袁景煜,沒有說話,只是繼續(xù)跟著游行隊伍走著,袁景煜也不多在意他,也跟著游行隊伍走,一邊的安如姬有些不解的問袁景煜:“景煜,往年,也不見你看這游燈,今年怎么心血來潮了?”

袁景煜有些厭惡的瞟了一眼安如姬,接著不情愿的向安如姬行了個禮,說:“安小姐,你我都是清白人家的家眷,勞煩您在外還是叫我一聲袁公子,不然引得別人的誤會,怕有損了姑娘的清譽。”說完,自顧自的繼續(xù)往前走。

安如姬有些生氣的看著袁景煜,她身旁的丫鬟先開了口:“小姐,這袁景煜氣焰如此囂張,咱們別搭理他就是,若不是他父親是當朝的驃騎將軍,安老爺早就......”

安如姬瞪了丫鬟一眼,給了她一巴掌,口氣有些狠毒的說:“我平時沒教你規(guī)矩嗎,怎可直呼公子的名諱,這點禮數(shù)都不懂,是不想在我身邊做事了?”

丫鬟捂著臉,驚恐的看著安如姬,連連說:“奴婢知錯,請小姐責(zé)罰。”

安如姬不屑的看了眼丫鬟,把姿態(tài)又端了起來,說:“罷了,再過不久陛下就會給我倆賜婚,到時候我看他袁景煜是讓我叫他袁公子,還是叫他袁—相—公—。”說完,安如姬和丫鬟,也跟上了游燈的隊伍。

羽涅一直跟在頭燈一旁,這時巴林木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跟在羽涅身后,說:“王子,這時間也不早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羽涅邊走邊說:“不急。”

巴林木一下子竄到羽涅旁邊,搖頭晃腦的說:“說不來這游燈會的是你,現(xiàn)在不走的也是你,真是奇怪。”

羽涅不再同巴林木分說,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巴林木見他這樣,停在原地喊道:“你不走,我可走咯!......我真走咯......”羽涅依舊不回頭看他,巴林木只好悄悄跟在后面。

游燈的隊伍向前行進了一會兒,突然,頭燈前的馬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拉著頭燈飛快得沖了出去,頭燈與后面連接的木條一下子便斷裂開了,被馬匹飛速的牽著前進。

周圍的人們議論起來,“這馬怎么驚了,頭燈上還有個人呢。”“是啊,這姑娘怕不是要出事了。”官兵的人也大喊著讓人群散開:“馬驚了!馬驚了!大家快散開!”

洛巧巧在花燈車上根本沒聽見后面的呼喊,她心里一驚,想著“這是演的哪一出啊,難道這是個表演。”洛巧巧還以為這是設(shè)計好的環(huán)節(jié),拼命的穩(wěn)住身子,但是花燈搖晃得太厲害,她一下子摔倒在花燈上,洛巧巧這下又想“怪不得袁玄依不愿意來,原來還要招這罪。”

袁景煜見狀,顧不得其他的,拉起身邊的一匹馬,便朝著花燈車追去,追趕的途中,他看見羽涅居然搶先他一步,這該死的勝負欲突然涌上心頭,袁景煜朝前面的羽涅喊:“你追出來干嘛?”

羽涅騎在馬上回答到:“這是我點中的人,我當然得把她平安的送回去。”

袁景煜又說:“這是在我天儀,輪不到你個外邦的人插手。”

羽涅不甘示弱,說:“憑本事說話。”

兩人快馬疾馳,但任然追不到受驚的馬,眼看馬匹就要跑進郊區(qū)的叢林了,進去就更危險了,這時花燈上的洛巧巧才反應(yīng)過來事情不對,她扯下蓋頭,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我還不想死啊,我還年輕啊,救救我!”

二人聽到洛巧巧的呼救,心里更緊張了,羽涅眼看就要到斷崖了,叫了袁景煜一聲,手中拿出自己的鞭子,袁景煜也看懂了羽涅的想法,加快了速度騎上前去。

羽涅喊著:“一會兒,我丟出去套住馬腿,你在那邊可要接住了,前面就是斷崖,我們就這次機會!”

袁景煜說:“你少小看我!”

寂靜的叢林間此時只能聽見雜亂的馬蹄聲,月光照射在兩個少年的臉上,透過那光影,兩人此時眼神一閃,羽涅單手甩鞭,吼道:“接著!”

袁景煜一下子伸出左手,剎那間,只見馬鞭從驚馬腿前閃過,二人同一時間勒停了自己的馬,那馬鞭勒住兩人的手,他倆用力的往后拉,驚馬一下子絆倒在地,摔飛出去,花燈也隨著慣性一同往前翻騰。

羽涅和袁景煜顧不得別的,翻身下馬,向花燈跑去,只見燈體已經(jīng)摔得有些不成型,周圍的裝飾也殘破不堪,二人在花燈殘骸里翻找著,突然看到被壓在花燈輪子下的洛巧巧,羽涅和袁景煜二人看了對方一眼,袁景煜將車輪抬起,羽涅將洛巧巧抱了出來。

羽涅剛把洛巧巧抱出來,袁景煜就一把放下車輪,有些不甘的看著羽涅,隨后,羽涅將洛巧巧靠放在樹邊,然后兩人一起呼喚著洛巧巧。

得虧洛巧巧從小在土匪窩里長大,身子骨硬,摔的這下子沒傷及性命,只是很多地方都受了傷,洛巧巧突然雙眼一睜,她喘著粗氣,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人便是羽涅,洛巧巧不知怎么了,一下子抱住羽涅大哭起來。

那聲音穿過密林,聽著讓人心疼,袁景煜和羽涅兩人都呆愣住了,洛巧巧雙手抱得很緊,羽涅動彈不得,隨后她只是一直大聲的哭,一直哭,那聲音聽得袁景煜和羽涅兩人很是心疼。

羽涅的手不覺間也放在了洛巧巧的背上,他輕輕拍打著巧巧,嘴里溫柔的說:“沒事了,沒事了。”

洛巧巧一聽這話,抱得更緊了,嘞得羽涅咳嗽了幾聲,洛巧巧仍然沒有別的舉動,只是一直哭,一直哭,也不知哭了多久,似乎是累了,洛巧巧暈了過去。

袁景煜看洛巧巧昏厥過去,慌張的問:“她怎么了?不會死了吧?”

羽涅有些無語的看了眼袁景煜:“還能哭,死不了。”

袁景煜又焦急的說:“咱們不能把她帶回去,不然會被發(fā)現(xiàn),她不是我妹妹,眼下得盡快找到我妹妹,讓她在家中不要亂跑,不然被問責(zé)下來,我們都脫不掉干系。”袁景煜看了看洛巧巧,又看看羽涅,接著說:“洛巧巧這邊先拜托你了,我要去把官家的人拖住。”

隨后袁景煜丟給羽涅一個令牌,上面刻著袁字,袁景煜翻身上馬,對羽涅說:“你帶著這塊令牌,若有人查你們,拿這令牌給他看便是,明日我再去找你,記得牌子還我。”說完,袁景煜“架”一聲,架馬離去。

羽涅看著手中這塊牌子,不屑道:“她用你拜托我?”說完,又自言自語道:“我還稀罕你的東西?”

羽涅說完,低下頭看看還在自己懷里的洛巧巧,這家伙暈過去了還抱著自己,兩只手完全沒有分開的意思,力氣還真大。

羽涅有些心疼,洛巧巧應(yīng)該是太害怕了,羽涅費力的掰開洛巧巧的手,因為害怕她受了內(nèi)傷,不敢騎馬回去,便將洛巧巧公主抱在懷中,慢慢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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