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凡立即把劍扔到地上,“不,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非要殺我不可。”
“夠了,不要再說了,他要殺你,你不會跑嗎,你一向不是很能跑的嗎?你分明就是仗著你手中有劍,而我爹手無寸鐵。”
“你不相信我?”若凡沒想到,上次他單單是看她的眼神,都能相信她是好人,甚至出手相救,而這次自己確實是冤枉的,他反而不信了。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一銘冷冷地回答,“還有,你怎么會在這?上次把宛之嚇暈的事也是你干的吧。”
“對,所有事都是我干的,行了吧,我不只要嚇暈她,下次還要殺了她,你滿意了吧?”若凡情緒很激動,什么氣話都脫口而出。
“原來你真的一直潛伏在我家,目的就是摸清我的底細,獲得我的信任,然后伺機報仇,是吧。”
“我若說不是你會信嗎?”若凡的心撥涼撥涼的。雖然一開始確實是這個想法,但后來自己確實消除了對付一銘的念頭,甚至還對他的看法改觀了不少,根本沒想過利用他。
“我不會再信你的了,我爹和宛之跟你無冤無仇你都不放過,看來你確實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之前同情你相信你都是我瞎了眼。”
聽到兩人說了那么多,有卿很疑惑,“你們認識?”
沒想到兩人幾乎同時說出口,“不認識。”
“不認識跟她廢話那么多干嘛,快,一銘,憑你的身手應該能制服她,把她送官府,看她還有什么好說的。”
若凡緊緊地盯著一銘,她倒要看看,父命難為,他又會怎么做。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爹,算了吧,她又沒犯什么罪,人家官府不會理的。”也不知為何,一銘還是不愿與若凡為敵。
有卿越想越氣,“她私闖民宅,還打傷了我,這些都不算罪嗎?”步步緊逼。
三人又是一頓尷尬。
“有必要那么為難嗎,送官府那么麻煩,直接一劍給我不就得了,我絕不還手。”若凡撿起地上的劍,塞到一銘手里。反正在他眼中,自己就是女魔頭,而他是正義凜然的少鏢頭。
“一銘,她既然那么想死,成全她。”
一銘想了想,扔下了手中的劍,“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終究還是沒忍心下手。
“那好,這是你說的,下次你要想殺我,可沒這個大好機會了。”
“下次再看見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我也絕不會心慈手軟了。”
“那咱們就走著瞧。”若凡抓身離開,傷心,憤怒的情緒交織著。
眼看著若凡離去,有卿又氣又惱,想追,但腳又受傷了,“你這是干什么,為什么放她走?”
“什么都不要再說了,先給你包扎傷口要緊。”一銘扶有卿離開。
一銘給有卿上了藥,包扎完傷口之后,還是沒忍住問,“一銘,你老實跟爹說,你跟剛剛那女子什么關系。”
一銘卻說得風輕云淡,“沒啥關系,就見過幾次面,動過幾次手。”
這有卿當然不信,他倆的關系絕對非比尋常,“她甘愿讓你殺她,可你又不忍殺她,光憑這一點,就說明你倆有曖昧。”
一銘頭一熱,好像被說中了一樣,急忙辯解,“沒有的事,你想哪去了。”
“爹不管你有沒有,女人還是少接觸的好,尤其是這種來歷不明的女子,要知道,紅顏禍水。再說了,你不是有宛之了嗎?男人的一生,有一個相知相愛的女人就夠了。感情太過泛濫不是什么好事。”有卿說的時候,很投入,像是過來人一樣,以自己慘痛的經歷來告誡一銘。
“我知道了。”一銘回得很敷衍,也不知是真聽進去了沒有。
這天,若凡離開之后,一銘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發呆,不知是在想父親剛剛的話,還是在想別的人和事,突然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樣,起身來到窗邊。
那株牡丹又回到了病態。
“你怎么又成這個樣子了,難道跟她的離開有關?這些天她一直躲在我家,可怎么都沒人發現呢?”越來越多的疑問困擾著一銘。
經過連日的追查,魔界的大法師已經得到了關于七色靈珠的消息。
“恭喜魔君,賀喜魔君。七色靈珠有下落了。”
“快說!”魔君比任何人都要急。
“皇帝老兒正打算托人將七色靈珠從杭州運往京城。不過現在藏得很隱秘,得等開始押送了才知道在哪。”
“那我們就從中途下手。”
“可負責押送的人,正是人間最大最強的鏢局,鎮天鏢局。”大法師在提醒魔君不可輕敵。
“管他什么鏢局,凡人都不是我的對手,七色靈珠,我要定了。”魔君一陣狂笑。
沒錯,鎮天鏢局這次要運的鏢,就是當今圣上命人修煉的長生不老藥,七色靈珠。
所以這夜,有卿特地把一銘給找來了,要好好交代幾天后押鏢的事,雖說自己也會一同前往。
而一銘也意識到了,此次情況的嚴重性。
“這次我們押的鏢是替當今圣上押的,稍有失誤,就會人頭落地。”
得知七色靈珠的相關消息,一銘有些反感,“皇上想長生不老?”
“歷朝歷代,哪個皇上不想長生不老,主宰千秋萬代?”有卿倒是不覺得稀奇。
“本來人生來就是要經歷生老病死的,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皇上這不是做白日夢嗎?”一銘有些看笑話的意思,也深知所謂的長生不老藥,根本不存在。
“噓!”有卿變得很緊張,小聲地警告一銘,“你瘋了,要是讓皇上聽到,咱們喬家可要滿門抄斬的。你呀,真是年少不懂事,以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心里有數點。”
一銘只得無奈地點點頭。
“我跟你說,這次任務非常艱巨,那么神奇的東西,除了皇帝,哪一個人不想要,路上肯定會有許多動機不純的人。”
“既然那么重要,皇上他為什么不派他的御林軍和大內侍衛來押送,非要把那么重的任務交給咱鏢局。”一銘有些不解,既然是皇宮的任務,那就交給朝廷的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