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若凡已經(jīng)笑著偷瞄過去了。
喬一銘反應(yīng)很快,“你想偷看我的?沒門?!绷ⅠR用身體擋住。
若凡嘴角一嘟,“小氣鬼?!?
說來也奇怪,兩人竟然有種莫名的默契,若凡在紙上寫了“愿‘銘’幸?!?,而喬一銘則寫了“祝‘凡’快樂”。簡單的幾個字,卻是兩人最由衷的祝愿。
寫完之后,兩人把紙條塞進(jìn)花燈中,拿著各自的花燈走到河邊。
喬一銘望向若凡,臉上洋溢著喜悅,“我數(shù)一二三,大家一起放。一,二,三。”
花燈下水之后,慢慢地飄走,最終消失在兩人視線里。
喬一銘還在戀戀不舍,“好了,希望我們許下的愿望都能實現(xiàn)。”
這時,不遠(yuǎn)處傳來煙花爆竹聲。
喬一銘喜出望外,“前面有人放煙花,快去看看?!鞭D(zhuǎn)身就往前跑去。
若凡立馬跟上,“別走那么快,等等我。”
兩人就這么幸福地奔走相呼,好不甜蜜。殊不知,一陣風(fēng)吹來,河流中的兩盞花燈漸漸熄滅,最后一點點地往下沉。似乎冥冥之中在預(yù)示著什么。
有人歡喜有人憂。丟了靈珠的喬一銘和若凡,此刻如此歡樂無限,而得了靈珠的魔君,反倒愁眉緊鎖。手里還在把玩著靈珠。“靈珠啊靈珠,既然讓我得到了你,可你怎樣才能為我所用呢?”
“魔君,好消息,好消息,查到了,查到了?!贝蠓◣熚匆娖淙讼嚷勂渎?,歡呼雀躍著進(jìn)來了。
“說!”
大法師解釋著,原來上次魔君服用靈珠之所以會那樣,是因為靈珠的靈氣與魔君的戾氣相沖,兩者激烈碰撞。
這波解釋雖然合情合理,但魔君哪里還能聽得進(jìn)去,“我不需要聽你的大道理,我只需知道我該怎么辦?!?
“既然直接吸食靈珠不行,那就通過中介,便可避免戾氣和靈氣的直接碰撞?!?
如此玄乎的解釋,著實引起了魔君的興趣。
大法師解釋道,“就是先讓人吸食靈珠,魔君再吸食人的精元,靈珠便為魔君所用了?!?
但魔君一聽就給否決了,“胡來,上次吸食過我自然知道,靈珠有的不僅是靈氣,還有巨大的力量,我魔君法力無邊,都無法抑制靈珠的力量,其它人更不可能把靈珠吃到肚子去。只怕我還未來得及吸食,他們整個人就被炸開了。”
大法師娓娓道來,“魔君此話是不錯,可萬物相生相克,此消彼長,靈珠力量之大,自有他的克星,就是所謂的有緣人,只需通過有緣人,便可間接得到靈珠。”
這又重新勾起魔君的興趣,“可誰又是有緣人?”
大法師也是會賣弄得很,“有緣人自然講究的是緣分,是誰?誰也不知道,我們只需把靈珠放回原產(chǎn)地,等待時間去幫我們尋得靈珠的有緣人。”
其實魔君擔(dān)心的是,那萬一永遠(yuǎn)都尋不到呢?
“那也就說明魔君還無緣稱霸三界?!?
此話一出,魔君的怒氣瞬間就上來了,一下子不該說什么好,但又無可奈何,“罷了罷了,反正靈珠留在手中我也無可奈何。那就再聽你一次,希望這次你不要讓我失望。”
此時的大法師胸有成竹,自信滿滿,“放心,這次我是查得千真萬確還敢跟魔君匯報。魔君,把靈珠送回原產(chǎn)地一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魔君當(dāng)然不放心,他決定親自去。
兩人再一轉(zhuǎn)身,已經(jīng)離開了魔洞消失不見。
其實另一邊歡喜的人又怎能做到真正的歡喜。夜已深,若凡已經(jīng)人未眠,就這么呆呆地坐在桌子邊,借著外面照進(jìn)來的月光看著手中的玉佩發(fā)呆,惆悵得很。她不想睡,她只想知道此刻那個他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沒睡。
正如若凡猜想的那樣,喬一銘也沒有睡,站在床邊遙望這對面若凡的房間。可惜的是,若凡的窗門緊閉著。月越?jīng)?,喬一銘的心越感傷,畢竟在他看來,從小到大,第一次那么害怕天亮,天亮了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任憑兩顆相向的心再怎么牽掛,也抵不過天總會亮的自然規(guī)律。喬一銘騎著馬,像往常一樣引領(lǐng)著大家往前走。
而旁邊走著的若凡卻漸漸放慢腳步,率先停了下來,還是說出了那句話,“一銘,就送到這吧。”
喬一銘看了看前方,有點困惑,“我家就在前面了,不進(jìn)去坐坐嗎?”
若凡沒敢看喬一銘,“不了,你也知道你爹……”
想想若凡此刻的擔(dān)憂也不無道理,喬一銘也沒有強(qiáng)求,“那你住的地方找到了嗎?”
“找到了,就在前面的悅來客棧。不過你可不可以替我保密?”
喬一銘點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那行,就這樣了。保重!”轉(zhuǎn)身離開的若凡,已經(jīng)不知不覺流淚了?!叭舴舶∪舴?,一切都結(jié)束了,別想那么多了?!庇谑怯檬植粮裳蹨I,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而喬一銘像是沒察覺到一樣,繼續(xù)帶領(lǐng)著大家往前走。或許他的心里也在強(qiáng)忍著淚吧。
很快,喬一銘就帶著大家回到最初的起點,喬家大門外。喬有卿和公孫宛之已經(jīng)帶著大家早早地在此處等候。
“爹,我回來了?!笨匆妴逃星洌瑔桃汇懷杆偬埋R,像極了個許久不見父親的小孩子。
而喬有卿也是笑得很是欣慰,“總算回來了,這一路辛苦吧?!?
“不辛苦,你的腳好多了沒?”
喬有卿滿面春光,“好多了,真是爹的好兒子,這是你第一次出遠(yuǎn)門,爹這些天想死你了?!?
喬一銘突然撒起嬌來,“我也很想爹。”
喬有卿微笑著將余光掃向公孫宛之,“不過有人比我更想你,天天跑來家里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喬一銘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了公孫宛之的面前,“宛之,你也來了?!?
公孫宛之強(qiáng)忍著喜悅的淚水,“嗯,看看你,比以前更黑更瘦了,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遍_始用手里的絲巾替喬一銘擦汗。
喬有卿始終樂呵呵的,“別光站這說話了,進(jìn)去吧,我們可是為你準(zhǔn)備了豐盛的飯菜,好好為你接風(fēng)洗塵?!?
大伙就這么邊說邊笑著走進(jìn)去了,似乎沒人知道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