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凡只得假裝揉了揉眼睛,“我沒事,這里煙塵太多,吹進眼睛了,我去其它地方走走。”
看著若凡離去的背影,喬一銘當然知道若凡惆悵的原因,因為他自己也是這種感覺,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就是這么的身不由己,除了無奈地嘆一口氣,什么都做不了。
這回京的最后一夜,喬一銘還是帶著若凡到了最后的這個小鎮走走。
花燈滿城,熱鬧非凡。兩人就這么慢慢地走著,神色憂傷。畢竟此行的最后一晚了,明天就要到了。回想起來,半個多月的行程結束得好快,感覺昨天才出發的一樣,轉眼間就要回去了,教人如何不感傷。
偏偏此時,一個男子拉著女子從兩人身邊走過。女子有些嬌羞,“你這是帶我去哪?”
那男子很是興致高漲,“去玩啊,今晚是花燈節,很多好玩的,出去玩好過你在家呆著。”
看著兩人如此幸福甜蜜地走遠,若凡忍不住感嘆,“原來今天是本地的花燈節,好羨慕他們。”
喬一銘靈機一動,變得喜悅起來,“若凡,其實我們也可以的,別板著臉了,花燈節就應該好好玩,算是分別前的最后一個晚上了。”
若凡一臉的錯愕,“可以嗎?可我不知道玩什么?”
“我知道,走,我帶你去。”喬一銘竟然很自然地直接拉起了若凡就往前走。
很快,喬一銘就把若凡拉到了一個首飾攤前,仿佛是他要買一樣,格外地興奮,“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想到這是最后一夜,若凡哪里還有心情,“算了,我沒帶錢,咱們走吧。”
“我帶了就行了,這塊怎么樣?”喬一銘拿起了一塊玉佩。
若凡只是勉強地笑笑,“還行。”
那老板也是會說話得很,“公子真是好眼光,這塊是我們這賣得最好的,不過,要買的話一般是買兩塊。”
“為什么啊?”這確實勾起了喬一銘的好奇心。
“男女各一塊,代表以后永遠在一塊,我看你跟這位姑娘很是相愛,戴這玉佩再合適不過了。”
剛剛還面無表情的若凡一下子變得害羞了,“老板,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同時拉扯了一下喬一銘的衣角,壓低了聲音,“走了,不適合我們。”
誰知喬一銘直接撇開若凡的手,很是豪爽,“老板,我要了,兩塊。”
于是老板又拿了另外一塊給喬一銘,像看穿了一切一樣眉開眼笑的,“你這姑娘也真是的,還害羞什么,人家公子都承認了。”
這下,若凡的臉全紅了,心撲通撲通地快速跳著,還在壓低聲音怪喬一銘,“你這是干什么。”
“誰說朋友就不能戴一樣的了,拿著。”喬一銘將手中的一塊玉佩遞給若凡,“快拿啊。”
若凡愣愣地看著喬一銘,再看看老板那期待的眼神,只得為難地接過。
“看看還有什么你想要的,今天帶的錢肯定夠。”喬一銘秀了秀那鼓鼓的錢袋子。
若凡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但喬一銘玩開了的心哪里那么容易就收住,“不行,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對了,你生日什么時候,我再給你買個當生日禮物。”
說到生日,其實若凡至今還沒弄明白,她娘都不肯告訴她,應該是當初生她的時候受什么打激了。而她也不想再提了。
但喬一銘就沒那么好打發了,“那你爹也不肯告訴你嗎?”
不問還好,一問就激怒到若凡的敏感神經了,突然口氣兇了起來,“我爹就是畜生,我還沒出生就拋下我娘,一個人享榮華富貴去了。”
嚇得喬一銘立馬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若凡收拾收拾情緒,慢慢平復下來,“沒事,都過去那么多年了。”
“我知道了,老板,玉佩的錢。”喬一銘把錢放在桌上后,拉起若凡就往前面跑去,“跟我來。”
老板喊道,“公子,錢給多了。”
喬一銘興奮得頭都沒回,“送你的了。”
被帶著跑的若凡也是一臉懵,“你要帶我去哪。”
“跟我來你就知道了。”
其實喬一銘最后把若凡帶到了一家面館,
看著店小二端著一碗面上來,若凡都要驚掉了下巴,“你還吃面?剛剛不是才吃過晚飯嗎,你豬啊。”
喬一銘神秘兮兮地笑了,“你才是豬,這是給你點的,我不吃。”
若凡還在狀態外,“好端端地讓我吃面做什么,我又不餓。”
喬一銘興奮地解釋著,“這你就不懂了,這碗叫長壽面,過生日的人一定要吃的,才會延綿益壽。”
若凡立馬回懟,“今天又不是我生日。”
“你不是不知道你生日哪一天嗎?你怎么知道今天不是。所以,以后每年的今天就算是你的生日了,好不好?”
若凡看著喬一銘那真摯溫柔的眼神,再回想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那份感動很是強烈,有些哽咽了,“好,我也有生日了。”
喬一銘有些急了,“別哭呀,快吃,你的第一個生日不是有我陪你過嗎,有什么好難過的?說不定以后每年都能陪你過。再說了,過生日應該高高興興的,哪有像你這樣哭哭啼啼的。”
若凡強顏歡笑著,“我不哭,我很高興,我要吃面。”拿起筷子來猛吃,喜悅的淚水還在止不住地流,“這面太好吃了,以后我每年的今天都要吃。”
喬一銘看著分外地心疼,“慢點吃,小心噎著。看你哭成這個樣子,人家看到都要笑了。”不由自主地伸手替若凡輕輕地擦眼淚。
兩人就這么幸福地你吃著,我看著,似乎忘了,明天就是句點。
吃完長壽面,喬一銘又把若凡帶到了河邊。入鄉隨俗,畢竟今天是本地的花燈節,放花燈的儀式自然不能少。
寫愿望的時候,喬一銘突然調皮地把頭探過去,“讓我看看你寫了什么。”
若凡下意識地阻擋,“不準看,看了就不靈了。”
此刻的喬一銘也像個耍脾氣的孩子,“不看就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