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搞個副業
- 開局聚義堂,我能吸收物品特性
- 三兩憂愁
- 2365字
- 2024-11-26 13:12:57
走下馬車的張永貞面無表情的擦了擦身上污漬,然后滿臉悲凄的張開雙臂,激動大吼:“雨竹啊,你終于回來了。”
張狂魁梧身軀如一尊佛門怒目金剛,濃郁氣血透體而出。
項俊眼神深沉,腳下后撤一步,全身緊繃,心中大駭。
這是什么怪胎!?
夏雨竹抬起蒼白的臉,一臉嫌棄的看著奔來的身影,抬腿一腳就踢了出去。
“嘭!”
張永貞狼狽摔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笑呵呵的跟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若是不認識的人,絕不會將其與一縣知縣聯系在一起。
張永貞的目光落在張狂身上,不等張狂開口,便熱情的上前笑道:“多謝這位壯士從土匪手中救了小女!”
“在下在此拜謝!”
無論此事是真是假,他率先就給此事定了性。
張永貞抬手鄭重行了一禮,神情肅穆。
夏雨竹嘴角一抽,扭頭看了張狂一眼,開口道:“父親,他是……”
她本想說,此人分明就是一個山賊,可不是救她的人。
“夠了!”
張永貞忽然出聲打斷了她,臉色冷了幾分,冷聲道:“這次回家后你就給我在家好好待著,沒我的吩咐,不許出來!”
夏雨竹嚇了一跳,她還是頭一次見父親發這么大火,乖乖閉嘴。
張狂若有所思的看了張永貞一眼,心中暗暗道:“這位縣令恐怕是心中已有所懷疑了。”
能夠坐在知縣的位置上,定然不會是什么愚蠢之人。
那日的事下人肯定已經通報給了張永貞,換做是他,也不會相信,在這土匪橫行的祁連山中會有什么俠客。
當然,為了他女兒的聲譽,就算他真的知曉此事,也決不會當面拆穿。
這時,項俊看向張狂,拱手問道:“這位壯士體魄非凡,不知壯士出身何地,可有師承?”
“項某在這金縣許久,竟從未聽過兄臺這號人物!”
作為金縣捕頭,江湖三教九流的人都打過交道,什么人他不認識,但眼前之人,他卻從未說過其名號。
張狂仿佛沒有看見他的眼神,淡淡道:“張某不過一江湖游俠,只是恰好路過此地。”
“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
“行了!”
項俊還要再說些什么,張永貞忽然抬手打斷了他,笑道:“這位壯士,你救了小女,在下在城中略備酒席,以示感謝。”
“不知壯士可否賞臉?”
他笑呵呵的看著張狂,雙眼瞇成了一條縫,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如一個富家翁。
張狂外表看似粗狂,卻也是心細如發之人,如何不知,這位知縣分明是在試探自己。
倘若自己拒絕此事,對方恐怕會認為自己心虛。
如今他已見過自己面貌,以后必然是個麻煩。
不過他本就有入城的打算,畢竟山賊的身份永遠是個黑戶,他也不可能在山中待一輩子。
只要以后出山,沒有身份,那就永遠都是流民黑戶。
想要解決身份問題,就目前而言,張永貞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作為一縣知縣,想要解決身份問題要容易許多。
“好!”
張狂大笑著點頭應下。
聞言,夏雨竹猛的瞪大了雙眼,吃驚的回頭望著張狂。
那眼神好似在說,你一個山賊是怎么敢入城的?
“爹!”夏雨竹連忙拉了拉張永貞的衣袍,小聲道:“你就不怕耽誤人家的時間嗎?”
雖然她很討厭張狂,但也不想真的因為此事而讓其白白送了性命。
畢竟這個山賊好像與其他山賊不太一樣,也沒做什么傷害她的事。
“呵呵!”張永貞笑著拍了拍夏雨竹的手,搖頭道:“這位壯士救了你,我們又豈能沒有一點表示。”
“我張家的人,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夏雨竹連忙轉頭沖著張狂使了個眼色。
在她看來,若是張狂的身份暴露,到時候想逃可就難了。
張狂眼神淡然,神情淡定無比。
二人的這副舉措落在項俊眼中,卻使項俊心中頗不是滋味,眼神陰翳了幾分。
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縣城的捕頭,當初張永貞可是親口說過,以后若有機會,會與他結成姻親。
“呸!”
“賤人!”
“一個被山賊搶去的賤人,與一個江湖草莽勾勾搭搭,賤人!”
項俊臉色陰沉,陰冷的眼神盯著張狂,內心滋生淡淡的殺意。
……
金縣,縣衙。
張永貞一來就吩咐人準備了一桌豐富的酒菜。
酒桌上,張永貞頻頻敬酒,張狂亦是來者不拒,二十多杯酒下肚,絲毫反應都沒有。
張永貞心中暗罵。
這小子怎么這么能喝?
他的本意是打算將張狂給灌醉,到時候也好從對方口中套點話。
有些事涉及到了女兒的名聲,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好多問什么,更難以當面開口詢問。
張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縣令大人,你怎么不喝?”
“來來,張某敬你一杯!”
張狂拉過張永貞,端起酒就往他的口中送。
張永貞雖連連拒絕,但也被張狂灌了好些個酒,幾番下來,反倒喝的迷迷糊糊,臉色潮紅。
說到底,他就是一個文人,體魄尋常,如何能架得住這幾大碗酒,很快就有了醉意。
“張兄弟,你我是本家,哥哥我也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哥哥我苦啊!”
張永貞想到自己這二十年的官場仕途生涯,頓時悲從心來。
他這個縣令在外人看來風光無限,但作為一個外地人,如何斗得過本地那些家族勢力。
本縣縣丞,主簿,典史均是本地家族之人,根基深厚。
他寒窗苦讀幾十載,為的就是一展滿腔抱負。
他本以為憑借自己一腔才華足以在此大展拳腳,可現實比他想的要更加困難。
縣衙內七成的人都不屬于他,縣衙六班,更沒幾個他的人。
前幾任縣令離奇死亡,若說里面沒點貓膩,他絕對是不信的。
張永貞拉著張狂的袖袍,渾渾噩噩道:“張兄弟,你年紀輕輕就已經習得一身好武藝,不如留下來幫幫哥哥我。”
“有如此好武藝,應當報效國家才對!”
張永貞有此想法已久,只是如今借著酒勁,方才將心中的話講了出來。
張狂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留下?
說實話,他起初只是想從縣令這獲得一張合理的身份引信。
可若是有一個真正的官府身份,那以后行事無疑會簡單許多。
匪終究是匪!
權利,會解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就算那鏢局真找來,到時候他早就搖身一變成了官府中人。
搞個副業……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張狂心中早已心動,但嘴上還是推諉道:“多謝大人厚愛了,可在下不過一區區游俠,何德何能,擔得起衙門差事。”
“不!”
“不不!”張永貞連道:“張兄弟過謙了,你能從山賊手中救下小女性命,于本官已是大德。”
“以張兄弟的本事,擔任縣衙捕手,綽綽有余。”
張永貞大手一揮,似乎怕張狂反悔,當即命人取來紙筆,寫下了一封金縣捕快的任命文書。
作為一縣縣令,這點權利他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