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學生涯(6)
- 重生之好女養(yǎng)成
- 風宴君
- 2412字
- 2014-06-04 16:33:28
大抵甜蜜的記憶都擋不住時間的洪流,重安將經(jīng)年之前的過去給聶芷看,聶芷方才坦然地淚流滿面。
她的哭泣,只因過去很多年以前,杜璟桓最初的溫柔。
謝儒一反倒慌了手腳,他雙手托住聶芷的臉,面上神色緊張。
“聶芷,你怎么哭了啊?”
聶芷擺手表示“沒事”,半晌啞著嗓子道:“眼睛里進沙子了。”
謝儒一一世聰明,偏偏對上聶芷這種脾氣,愈發(fā)憨厚的性格讓自己回回被忽悠。比如這次,房間里哪會有沙子?
聶芷用水清洗過臉之后,特意拍了拍眼睛四周,好叫眼睛看上去不是特別紅腫。她拽住謝儒一的手,背著書包就往外走。
聶榮下午三點才上班,此時看聶芷去了學校,剛好自己還能休息會,便進了房間自己休息去。
屋外艷陽高照,厚重的棉衣穿在身上意外有了熱的感覺。聶芷一邊用手搭在眉骨上抵擋陽光,一邊側著頭同謝儒一說話。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啊?怎么中午都不在家里?”
謝儒一老老實實回答:“爸爸媽媽經(jīng)常要出差,不出差的時候我也很少見到他們,我不知道他們是做什么的。”
聶芷感嘆,“為了工作,不惜犧牲和孩子呆在一起的時間,這樣不好,不好。”
“小芷,”謝儒一頓了頓,有些扭捏道:“我以后能不能去你家吃飯啊?我可以給你錢。”
“錢倒不重要啦,不過我家離學校很遠,你確定?”
謝儒一點頭,“爸爸媽媽在家里請了阿姨,但是阿姨做的飯不好吃,聶芷爺爺做的飯好吃。”
其實還是因為家里沒有什么親人在身邊,吃飯不熱鬧吧?聶芷心想這樣也不錯,謝儒一是好孩子,每天添雙碗筷沒什么,對他對自己都沒壞處。就這么一想,聶芷爽快答應了下來。
謝儒一笑瞇了眼,白嫩的小手牽住聶芷,臉上神情奇異動人。
聶芷抽抽唇角,這孩子到底多少年沒吃過好吃的飯菜了?
從學校到聶芷家,確實是段不近的距離,期間還要穿過一些小巷,七拐八拐的,謝儒一都快轉昏頭。
聶芷便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鐘言和紀西雨來,明明他們三家要更熟些,為何謝儒一不去他們家吃飯,反倒鐘愛自己爺爺做的吃食?想到這她去問謝儒一,謝儒一正喘著氣,望著近在眼前的學校,笑得輕松。
謝儒一是這么回答的:“鐘言和西雨家離學校也很遠,而且他們家要爬樓,小芷你家不用啊。”
聶芷沉浸在謝儒一的荒誕理由中,完全沒注意到他不經(jīng)意間改的稱呼。等她發(fā)現(xiàn)時,謝儒一便笑得無辜:“我第一次這樣喊你你沒說什么啊,而且鐘言也是這樣喊的啊。”
稱呼而已,不介意,聶芷笑著說。
謝儒一見她貌似發(fā)呆的模樣,趕緊扯她的衣服,“到學校了,我們去上課吧。”
聶芷便在構思小說具體情節(jié)中度過了一個無聊的下午,語文數(shù)學歷史老師也沒看出她的走神,寬容地點了聶芷身邊好夢正酣的鐘言起來回答問題。結果一問三不知,鐘言還睜著迷蒙的水眸看自己,老師怒了。
“到教室外罰站去。”
沒一會兒,紀西雨也被罰了出來。原因是老師因為鐘言沒回答出問題,點了紀西雨回答,紀西雨也是一問三不知,甚至神情淡然面皮死厚。
然后兩人各自都被罰了三節(jié)課,回回都是同樣的情況。紀西雨完全暴走,就差掀桌了,“為什么你回答不出問題就點我啊?你旁邊不是有個天才么?干嘛不點她回答問題啊?”
鐘言攤手,“估計是老師看你太笨了,不忍心看你污染課堂環(huán)境。”
說起這句經(jīng)典的話,來頭還不小。一兩年前教務處主任剛來這所小學時,眼尖地在自己課堂上發(fā)現(xiàn)了上課打瞌睡的人,一時激動就冒了這句話出來,后來流傳在學校里,被封為媲美阿姆斯特丹那句“我跨出的是我個人的一小步,卻是人類的一大步”的話。
紀西雨道:“你不也是一樣么?笨蛋說笨蛋,你好到哪里去了?”
鐘言笑,“你果然是笨蛋。看,自己都承認了。”
“你才是笨蛋,你到底聽懂了我的話么?喂,喂。”紀西雨戳她。
教室門突然打開,老師嚴肅對著他們道:“安靜點,不然再寫份檢討。”
紀西雨乖乖站去角落,委屈地義正言辭拒絕了鐘言要站一起的建議。鐘言也委屈地站立在離紀西雨一米開外的地方,接受著各方各面探尋的目光。
“紀西雨。”鐘言喚他,絞著小手指,臉色不豫。
“干嘛?”
鐘言有些尷尬道:“你不覺得兩個人站一塊比較好么?”
“我剛剛已經(jīng)拒絕你的要求了。”
鐘言不氣餒,“你看,咱們兩個人分開站,路過的人要分別看咱們一眼。但是咱們站一起,別人只要看我們一回就夠了,那樣比現(xiàn)在好多了。”
紀西雨嗤道:“就不。以為我不知道哈,你就是害臊,想讓我?guī)湍銚踔〉米约撼龀蟆N也挪环Q你的心意呢,爸爸說了,會臉紅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
鐘言囧,良久憋出一句:“西雨哥,我肚子疼,你就幫我擋著嘛。”
紀西雨沉默著走到她身邊,鐘言便心安理得地蹲下去,用書擋住臉。遙遙看去,好像就只有紀西雨一人在罰站,走近來才發(fā)現(xiàn)不然。而若要去掀開那另一個孩子的書觀察究竟,卻是不厚道了。
鐘言也知道這點,她瞇著眼笑,雖然紀西雨總是拽拽的,做什么事都是無法無天的樣子,但是只要她喊“西雨哥”,紀西雨一定會幫她。這還是他們年少時結下的因果,那時紀西雨比她早出生兩天,但自己從來不肯喊他“哥哥”,這使得紀西雨對于這件事十分介意。
而某回逮到機會的紀西雨看著鐘言陷入困境,咳,其實也就是暑假作業(yè)到了最后一天還沒寫,得意地很,勸誘鐘言喊他哥哥。紀西雨說,只要你喊我哥哥,我就幫你寫作業(yè)。
鐘言不情不愿地喊了聲,盡管很小的聲音,紀西雨還是攬過了她的作業(yè)徹夜苦戰(zhàn)。次日,卻因為自己作業(yè)也沒寫完,被老師訓了一頓。
小小年紀的紀西雨眼眶紅紅地同鐘言道:“你喊我哥哥,我必須罩著你。”
把鐘言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發(fā)誓以后要好生對待這個弟弟。紀西雨咬牙切齒地跟鐘言就此杠上。
再從記憶里回到教室外面,鐘言問紀西雨:“還有幾分鐘下課啊?”
紀西雨看一眼手上的電子表,懶洋洋答:“二十分鐘,你就好好蹲著吧。”
鐘言垮了眉,抓抓頭發(fā),擰著眉嘟囔:“蹲著好累吶。”
“誰讓你自己害臊要蹲著呢?下次聽講不就好了。”
鐘言道:“太容易了啦,我都懂,偏偏老師還講得起勁,無聊誒。”
“不聽講那回答她的問題也可以啊,你干嘛這么無聊要讓自己被罰站?”
“我才不回答呢,不是還有你么?”
紀西雨看著她笑,“想拉我一起罰站?”
“不要告訴我,你也聽不懂,還回答不出她的問題。”
“吶,你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