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文化在中國源遠流長
隱士指遠離塵囂,隱居山林或僻靜之地的人,也可以指對世俗生活不感興趣,追求自我修養的人
隱士是指一種特殊的人生選擇,他們遠離喧囂,拋棄功名利祿,追求內心的寧靜與精神的升華。隱士通常在山林或僻靜之地隱居,追求自我修養,遠離俗世的紛擾。
故事起源(Story Origin):隱士這個成語的故事起源于《論語·子罕第十三》。孔子的弟子子罕問孔子:“隱者也有樂乎?”孔子回答說:“隱者也樂。”從此,隱士這個詞開始用來形容追求內心寧靜的人。
晉朝有一個人叫張季鷹,在洛陽做官時,因見西風吹起,想起家鄉的菰菜羹和鱸魚膾,便說:“人生中最難得的是舒心和如意,我怎么能為了名利和地位遠離家鄉數千里做官呢?”說完,就辭官回家吃鱸魚去了。真是一個率性之人,率性得有些可愛。
晉朝還有一個人叫陶淵明,在彭澤當縣令時,因為不肯獻媚于朝廷派下來的官員,長嘆一聲:“吾不能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鄉里小人邪!”
便掛冠而去,離開只當了83天縣令的職位,回家種田去了。在蒔花弄草澆水灌溉之余,寫下了很多膾炙人口的詩句,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就是他當時生活的真實寫照。
讀著他的詩句,眼前總會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
青山隱隱,白云悠悠,一位老人頭戴一頂斗笠,在竹籬圍成的菜園里鋤草,背后三間茅屋,炊煙裊裊,屋前溪流潺潺,鴨子在水里扎猛,何其美哉!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載,遠離塵世的喧囂和紛爭,找一片屬于自己的空間,做自己喜歡的事,享受一份清歡,實在是一種福分。
可是,這樣的人太少了,畢竟這需要超常的膽識和智慧,一般人做不到。放眼望去,身邊的很多人,還不是為了生計和家庭,在苦苦地勞作著、抗爭著。
為了多賺一點薪水,一點花銷,甚至屈服于權勢,透支著自己的身體和健康。這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悲哀。
不過,我們雖然身為凡夫俗子,無法像陶淵明這般,有此等才情和勇氣,過一種遠離世俗的桃源生活;
但在繁忙的生活中,我們依然可以,尋找到屬于自己的清歡!
林清玄說:“清歡,是一種生活姿態,是一種尋找自我的方式,它不需要遠離我們熟悉的生活,不需要逃離固有的環境,它并非來自別處,而是來自我們對平靜、疏淡、簡樸生活的追求和熱愛。”
小溪不停地奔跑,因為大海是它的方向;鮮花恣意地綻放,因為大地是它的溫床;雄鷹自由地翱翔,因為藍天是它的夢想。心若堅強,生命才有力量;韶華不負,青春才更激昂。
古代隱士到底指的是什么?普通人躲進深山能當隱士嗎?
這是一種認知錯誤,不是躲在山上,穿上粗布衣服,然后發送一個朋友圈的外行叫隱士,這是對這個職業的侮辱,通常,隱士指的是隱居的人。這些人要么有才華,要么有錢,但沒有遇到明朝的主人或好時機,只能選擇退休,等待積累的機會。
在科舉制度建立之前,有很多隱士。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并不真的想隱居,只是為了吸引智者的注意,從而迅速登上政治舞臺,如姜子牙和諸葛亮。這種贏得名聲的方式被稱為終南捷徑。
隋朝建立科舉制度后,可以明顯發現隱士越來越少。畢竟他們真的是人才,大部分都可以通過考試進入朝廷,少數仕途不好的只能忘記江湖。
在唐代,終南山也是眾多士大夫和知識分子進退朝野、“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退守之地。
進士盧藏用深諳隱居之道,他以隱求仕,在終南山寫詩作文,辟谷練氣,并設法使自己的名聲傳入朝廷,終于以“高士”(唐朝對隱士的稱呼)之名被征召為高官。
上清派第十二代宗師司馬承禎(道號白云子,玉真公主曾跟他學修道),他不顧皇帝的執意挽留,離開長安時,許多官員前來送行,盧藏用也在其中,他指著終南山的方向說:“此中大有嘉處”,白云子毫不客氣地回敬道:“此仆所觀,乃仕宦捷徑耳。”由此有了“終南捷徑”。
隱居是崇尚佛道的唐朝的流行風尚,孟浩然等大詩人也曾在終南山隱居,因為如果想在唐朝那個人才輩出、天才交相輝映的時代脫穎而出,即便如李白那樣自由不羈的天才詩人,也都要用點別的心思,先去達官顯貴府上活動,譬如行卷(唐代習尚,應舉者在考試前把所作詩文寫成卷軸,投送朝中顯貴以延譽,稱為行卷)及其交流,讓他們認識自己的才華,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正是玉真公主的舉薦,李白才在唐玄宗的朝中謀到官位。大概盧藏用做得太過太直白,當皇帝去了洛陽時,隱居終南山的他又跟著跑到嵩山,被時人戲稱為“隨駕隱士”。
中國的隱土文化很悠久。
無獨有偶,外國也有人崇尚隱士生活。
梭羅在《瓦爾登湖》中提及,他在1845—1847這兩年間為什么要去康涅狄格州獨自生活,他是這樣解釋:“我到森林中去居住,是因為我想活得有意義,只想面對生活中最至關重要的事實,看我能不能學到生活可以教給我的東西,而不是在我行將離世的時候,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生活過。我不想過不是生活的生活,因為活著是這樣的珍貴……”他還進一步強調,一個人躲在林子里獨處之目的:“我想深刻的生活,吸收生活的所有精髓,過堅強的斯巴達人式的生活,目的是摒棄一切與生命無關的東西,大刀闊斧,將生命趕到一個角落,把它降低到最低的程度,如果生命證明自己很卑劣,那么就找出它全部真正的本質,然后向世界揭露它的卑劣;如果生命是很高尚的,那么就用親身經歷去體會他的高尚……”
讀毛羅·科羅納的《山林間》,融入山林,“白天,我與大自然嬉戲;夜晚,我聆聽棲息其間神秘萬物的聲音”,甚至用心一點,或許你能跟森林中的一個個小精靈聊天,因為小精靈們,就存在森林內、巖石間、老木屋里、林中空間中,它們才能充滿生命力。這樣的日子,就和羚羊一樣地奔跑得無拘無束,就像山間的花開花落一樣來去自如。
山林沉淀了俗事,山風沉靜了心靈。與森林相對的時光,發生點頑皮的故事,倒也再有趣不過了。比如說,偶爾當一回“笨拙的小偷”。為了做新雪橇的滑板,爺爺帶“我”去森林“偷”一對長歪的楓樹枝。爺爺用斧頭連砍兩三下,暫停一會兒,“我”豎起耳朵聽聽看看有沒有人被砍樹聲給引來,然后向爺爺做手勢,爺爺再度揮動斧頭,最終引來慈祥的楓樹主人,老奶奶一頓微笑的“呵斥”,把楓樹送給了“我”。
山林間,世間情,那色澤都如森林般,清澈純美。
《山林間》記錄了毛羅·科羅納親眼所見的趣事奇事,在高山的森林中獨處所享受的孤寂與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