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瑞
- 我在卡牌世界不務(wù)正業(yè)
- 巴比倫彩票
- 2216字
- 2024-11-14 12:01:00
第二天一早,陳向拖著酸痛的身子起床,昨天練太猛了,但不過陳向還是感覺很值得。打開商店大門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在門外等著。
來人是大概40來歲的中年男子,容貌端莊儒雅,戴著一副金框眼鏡,身材挺拔,一點沒有人到中年發(fā)福的樣子。
不遠(yuǎn)處的街邊,還停著一輛梭車,啞光暗灰色,顯得沉穩(wěn)內(nèi)斂。想來也是這位先生的。
“小伙子,這么早就來打擾實在不好意思,我來是找你家周友良周老板的,請問他在嗎?”
男子臉上掛著笑,說話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fēng)般舒服。
陳向也忍不住暗自嘀咕,還得是有錢人,看看人家這素質(zhì),再看看老板那廝.....
“您言重了,開門做生意,談不上打擾。不過我家老板還沒來?!标愊蛞部涂蜌鈿獾鼗卮鸬溃凵裢饷娼稚弦活?,正好看見周友良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往這邊走來。
周友良看見路邊的梭車,瞬間變得激動萬分,跑上去左看看右摸摸,嘴里還念叨著:“這可是最新款的風(fēng)麒麟啊。”
陳向一陣無語,沖著周友良的方向揚(yáng)揚(yáng)下巴:“來了?!?
那人順著陳向指的方向往身后看去:“他就是老板嗎?”
“是。”
有這么一個老板,真特么丟人......
周友良好像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瞅見自家商店門口站著人,正看著自己,連忙直起身子,輕咳兩聲掩飾尷尬,朝著商店走了過來。
“你好,你就是周老板吧?!?
“我是,您是要買卡還是賣卡,我這里可是有不少絕版卡牌,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敝苡蚜悸冻雎殬I(yè)微笑,但隨即皺起眉頭,“這位先生好面熟啊,咱是不是在哪兒見過?要是這樣的話,價格好說,哈哈哈?!?
“鄙人白瑞?!眮砣宋⑿χ従徴f道。
“哈哈額......”周友良的笑聲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臉上,但不過片刻,他就展現(xiàn)出作為一名合格商人的天賦,“原來是白大爺,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呢,前兩天還在《安寧日報》上見過您呢。你看看我這豬腦袋,對不住。對不住昂,白大爺里面請?!?
將白瑞讓進(jìn)商店,便吩咐陳向去沏茶。
兩人坐定,卻都沒說話,一直等到陳向?qū)⒉杷朔旁谧郎希苡蚜疾判⌒囊硪淼卦囂降溃骸安恢状鬆攣砦疫@小店......”
白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放下茶杯:“周老板,此番叨擾,不為買賣。”
“是是是,您也瞧不上我們這寒酸小店。”
“周老板言重了。白某來這里,是為了打聽一點事情?!?
“哦?白大爺您說,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瑞面帶笑容點點頭:“那就好?!?
“您跟徐志剛,哦,就是剛子,是什么關(guān)系?”
徐志剛?剛子!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坐在自己工位上的陳向一下子直起了身子,但他立即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便又伏下身子,假裝繼續(xù)自己的制卡工作。
太快了,這么快就查到這里了?
白家,那可是安寧市最大也是最有勢力的一個家族,聽說就算是市長上任履職,都得先去白家拜碼頭。
剛子就是一個小混子,能勞駕白家下一任家主白瑞來親自過問,除了那張卡,還能是什么事?
陳向已然沒有制作卡牌的心思,死死握著手里的刻筆,感覺冷汗都要下來了。
要不要沖出去?不行,現(xiàn)在沖出去就是不打自招了。白瑞不一定知道卡牌在這里,否則都用不著問剛子的事情。
對,就是這么回事,再等等,再等等。
陳向努力控制著呼吸,然后慢慢地讓自己放松下來。緊張會讓肢體動作走形,難免不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端倪。
就在陳向腦海里天人大戰(zhàn)的時候,周友良只是稍微一愣神,放下手中的茶杯,隨即便說道:“他就是我的老鄰居,我是看著他長大的。”
“唉,孩子命苦,從小就沒了爹媽,本來我說讓他來我店里干活,多少能學(xué)點東西,混個溫飽還是沒問題的,可這小子偏是不聽,非要去混社會,說什么一定要混出個人樣。
這小子是沖撞您了嗎?要是的話,我給您賠個不是。您也別找他了,他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昨天我才聽說,去給他收的尸?!?
周友良說的真情實意,句句屬實,說到最后,連眼眶都紅了。
這才是說謊的最高境界,說的話沒有一點假話,但也沒有一點有用的。陳向知道,周友良更知道,知道白瑞為什么會來。
白瑞只是安靜地聽著,見周友良說完,他才說道:“您節(jié)哀。不過我不是找他,而是他的一張卡牌?!?
“卡牌?什么卡牌?”周友良裝傻充愣,瞪著無辜的眼睛看向白瑞。
白瑞頓了頓,才說道:“徐志剛從一家廢品收購站順來的二手卡牌,都會送到周老板這里做修復(fù)或者出售,對吧?!?
“是啊,怎么了?”
“最近他有沒有送來一張?zhí)貏e的卡牌?”
“特別?沒什么特別的吧,他送來大多都是一星二星能量卡,偶爾能有一兩張超能卡,火球卡或者冰箭卡什么的,也都是很普通的卡。您說的特殊是指什么?”
“周老板,我們不要兜圈子了。那張卡牌對我,對白家來說,都很重要。我希望您要是知道的話,告訴我這張卡牌的下落,白家絕不會虧待你。”
白瑞語氣已經(jīng)有些冷了。
“可我是真不知道您要的是什么卡牌啊,剛子送來的卡牌,該修復(fù)的該收的,都在店里,要不您看看?”
“那就打擾了?!卑兹鹋呐氖郑瑥拈T外走進(jìn)一個壯漢,像是進(jìn)了自己家一樣,沒有理會周友良和陳向,徑直走到柜臺前查看了起來。
周友良和陳向兩個人盯著壯漢的動作,尤其是陳向,手里死死握著刻筆。
“茶冷了?!卑兹鸬f了一句。
“哦哦?!敝苡蚜稼s忙應(yīng)了一句,示意陳向趕快倒茶。
陳向深呼吸一口,將刻筆藏在袖子里。他已經(jīng)決定了,只要對方要打開老板的保險柜,他就刺這個白瑞一筆,能不能刺死再說,至少給自己跑路留出時間。
至于卡牌,以后再想辦法從白家手里奪回來。講道理,那是剛子的,現(xiàn)在剛子死了,卡牌在自己手里,那就是自己的,沒經(jīng)過同意就要搶,沒門!
陳向提壺給白瑞續(xù)水,余光卻一直注意著壯漢的動向。
不多時,壯漢沖白瑞搖搖頭,然后又指了指周友良辦公桌下的保險柜。
見狀,陳向藏在袖子里的刻筆無聲地滑落,被他緊握在手中。
突然一只手伸向陳向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