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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說句話啊

“玉衡……”

何安懷往前邁了兩步,神情擔(dān)憂地開口道:“你這是怎么了?沒事吧?”

“大爺,我沒事。”

何玉衡收斂笑聲,先對何安懷說道,又看向面前的孫彩娟:“孫彩娟,你知道我為什么要笑嗎?”

“我哪知道你發(fā)什么瘋?”

孫彩娟冷哼一聲,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半步,生怕何玉衡是真的瘋了,會突然打人。

“因?yàn)椋矣X得你很蠢。”

何玉衡緩緩道:“而且,這里還有一個人,此時肯定同樣覺得你很蠢。那就是……她!”

他抬手指向人群中的一人。

正是剛才幫何玉年作證的麗芳。

王麗芳。

兩年前死了丈夫的寡婦。

何玉衡很清楚,她之所以會幫何玉年作偽證。

是因?yàn)樗秃斡衲暧幸煌取?

這件事情,原本是要等到幾年以后,孫彩娟發(fā)現(xiàn)了他們二人的奸情,與王麗芳撕扯起來,二人從家里打到街上,一邊打一邊罵,互相揭短,許多內(nèi)情細(xì)節(jié)才被眾人知曉。

但現(xiàn)在,正好可以被何玉衡拿來對付何玉年和孫彩娟。

當(dāng)然,還有信口雌黃的王麗芳。

隨著何玉衡的手一指,何玉年和王麗芳的面色微變,心中涌出不好的預(yù)感。

孫彩娟則是莫名其妙:“你亂七八糟說什么呢?”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這里站著幾十個人,何玉年誰都不找,卻找王麗芳幫忙作偽證?”

“你又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王麗芳明明看起來和你家關(guān)系一般,卻心甘情愿幫你們作偽證?”

何玉衡說道:“另外,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何玉年到了晚上經(jīng)常說自己去別人家里打牌。

但村里人平時聊天,提到打牌誰輸誰贏的時候,卻從來沒人提起過他?

孫彩娟,你以為,他真是去打牌了嗎?”

大家都不是傻子。

何玉衡這番話,暗示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何玉年和王麗芳有一腿!

霎時間,村民們的表情格外精彩!

目光紛紛在何玉年與王麗芳之間來回打轉(zhuǎn)。

“老三!你胡說八道什么!”

何玉年急聲道:“人家麗芳親眼看到我下地干活了,有什么不能說的?

還有,我晚上出去,有時候是去溜達(dá)了,有時候是去打牌了。

去打牌的時候,也是站在旁邊看的時候多,打的時候少。

我打的少,人家聊我什么?”

“何玉衡,你污人清白!”

王麗芳紅著眼,叫道:“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說著還看向何安懷,委屈巴巴道:“大爺,你是村長,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何安懷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而是轉(zhuǎn)頭環(huán)視村里的眾人,沉聲問道:“這段時間,有沒有人晚上和玉年一塊兒打過牌?”

“沒有……”

“沒見過他……”

男人們紛紛搖頭。

孫彩娟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

“玉剛。”

何安懷看向自己的兒子何玉剛。

何玉剛在村里開了個小賣部,村里人平時吃過晚飯后,都喜歡聚到他那里打牌。

“玉年這段時間,去過你那里打牌嗎?”

何安懷問道。

“沒有!”

何玉剛搖頭道:“玉年上次去我那里打牌,還是過年的時候,而且是白天去的。晚上……他得有一年多沒去過了!”

“不可能!”

孫彩娟突然尖叫道:“前幾天,玉年晚上出去打牌,輸了兩塊錢,還說是輸給玉剛了呢!”

“絕對沒有的事!”

玉剛說道:“玉強(qiáng)、玉峰,他倆最喜歡打牌了,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往我那里跑,你問問他倆,見沒見過玉年?”

孫彩娟的表情陰沉地嚇人,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人群里的何玉強(qiáng)和何玉峰。

“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

何玉強(qiáng)和何玉峰齊齊搖頭。

何玉峰還加了一句:“不過,上個月,有天晚上,我從玉剛那里打完牌回家,看到玉年從村西頭回來。

我問他干嘛去了,他說白天太熱了,趁晚上涼快,去地里看看麥子旱不旱。

我還納悶?zāi)兀?dāng)時才四月份而已,白天也不算熱啊,怎么……”

“玉峰!”

旁邊,他媳婦扯了他一下:“別說了!”

何玉峰閉上了嘴。

但眾人的表情更加精彩了。

因?yàn)椋觖惙嫉募遥妥≡诖逦黝^!

大晚上的,從村西頭回家,說是下地了。

明明沒去何玉剛家里打過牌,卻說去了,還輸了兩塊錢。

一切不言自明。

“孫彩娟。”

何玉衡的唇角微微一翹:“你現(xiàn)在覺得,那兩塊錢,是怎么沒的呢?”

“何玉年!王寡婦!我草你倆的祖奶奶!”

孫彩娟瞬間急了,揮著雙手就往何玉年的臉上撓:“老娘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你拿著錢去伺候那個騷娘們是嗎?”

“你別聽他們瞎說!”

“我真是去打牌了,去打牌了啊!”

何玉年連連招架,大聲辯解。

“他們都合起伙來騙我一個人是嗎!”

“何玉年,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我說你最近怎么總勸我多回娘家看看!”

“我說我上次從娘家回來的時候,床上怎么一股子怪味!”

“感情都是你倆干的好事!”

“何玉年!我打死你個王八蛋!”

孫彩娟發(fā)了瘋似的,一邊撓,一邊罵。

這時,王麗芳悄悄轉(zhuǎn)身,似是要離開這里。

孫彩娟看到了,立馬調(diào)轉(zhuǎn)槍頭,向王麗芳沖了過去:“王寡婦,你個騷娘們,別走!給我說清楚,什么時候勾引的何玉年!”

孫彩娟的潑辣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王麗芳根本不敢觸其鋒芒,邁步就要跑。

但也不知道是誰的腳動了動,王麗芳被絆了一下,身子往前一傾,啪嘰摔在了地上!

孫彩娟沖上去,騎在王麗芳的身上,一手抓著王麗芳的頭發(fā)用力撕扯,一手狠狠地扇了幾巴掌!

“我叫你不要臉!我叫你偷男人!”

“婊子!破鞋!說!到底怎么回事!”

“啊……疼……”

王麗芳疼得齜牙咧嘴地大喊:“嫂子松開我!嫂子我冤枉啊……你別聽他們胡編亂造……何玉衡!你血口噴人!我要去告你!”

“沒看出來,你嘴還挺硬!”

何玉衡走上前來,淡淡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再多找一個證人。”

他轉(zhuǎn)頭看向那還站在一旁呵呵傻樂的少年。

對他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柔聲道:“小寶最乖最聰明了,哥哥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能答得出來,對嗎?”

“對!”

小寶連連點(diǎn)頭,笑得更開心了。

“小寶你……”

王麗芳剛要說話,孫彩娟又狠狠一拽她的頭發(fā):“你別說話!”

“啊——”

王麗芳痛叫一聲,不敢吱聲。

平時,她和何玉年在她家里私會的時候,雖然都會找個理由把兒子小寶趕出去。

但小寶有時候會突然回家,甚至是翻墻進(jìn)家。

好幾次撞到過他們的奸情。

只不過,小寶的智商很差,很容易就能糊弄過去。

如今,她只能祈禱,小寶已經(jīng)記不得,也說不出來什么有效信息了。

“小寶。”

何玉衡指了指何玉年:“你認(rèn)不認(rèn)識他呀?”

“嘿嘿,認(rèn)識,大爺。”

“他去沒去過你家啊?”

“去過。”

“去做什么了?”

“和娘打架。”

打架?

村民們齊齊一怔。

不是去偷摸私會嗎,怎么成打架了?

“嫂子,你聽到了吧!”

王麗芳心中一喜,大聲道:“玉年哥是去過我家里幾次,但每次都是從我家門口路過的時候,見我在干活,可憐我們孤兒寡母,所以伸手幫個忙!小寶不懂事,以為干活的時候彎腰甩胳膊的樣子是打架!嫂子,我和玉年哥清清白白的啊!你不要聽何玉衡胡說八道!”

“這……”

孫彩娟有些迷茫。

難道自己冤枉王麗芳了?

“別著急啊……”

何玉衡悠悠道:“小寶,你娘和你這個大爺,是怎么打架的啊?”

“嘿嘿……”

小寶咧嘴一笑:“他咬娘的嘴,娘也咬他的嘴……他們還脫了衣服,在床上摔跤……”

“轟……”

院子里瞬間炸開了鍋!

原來是這么個打架!

精彩啊!

太精彩了!

太刺激了!

“小寶!不許胡說八道!”

王麗芳驚慌大喊道:“大家都別信!小寶他是個傻子!他亂說的!他的話不能信啊!”

“王麗芳,平日里誰說你兒子小寶是傻子,你就跟誰急眼,如今怎么反倒自己口口聲聲說他是個傻子呢?”

何玉衡冷冷一笑,看向?qū)O彩娟:“孫彩娟,你還在等什么呢?”

“啊——我打死你個婊子!”

孫彩娟暴喝一聲,劈頭蓋臉地狂打!

“嫂子!別打了!”

“我是被冤枉的啊!”

王麗芳抱著頭連聲叫喊。

但是。

被憤怒淹沒的孫彩娟,哪里肯饒她?

繼續(xù)狂打!

王麗芳剛開始還在苦苦哀求,但隨著一綹頭發(fā)連帶著頭皮被拽下來,臉上也多了幾道血淋淋的傷口,她不禁急眼了。

“我就偷你男人了,怎么了?”

王麗芳一聲尖叫,猛地薅住孫彩娟的頭發(fā)。

她一邊和孫彩娟撕打,一邊叫罵道:“你自己長得丑,沒本事,看不住自己男人,還怪別人偷?”

隨即,她又看向何玉年,發(fā)了瘋一樣大喊道:“何玉年!你不是說,要和這個潑婦丑女人離婚,跟我過日子嗎!何玉年!你別不吭聲!你說句話啊!”

何玉年從來沒想到過,自己和王麗芳的奸情竟然會在這種場景下被揭穿。

看著撕打在一起的孫彩娟和王麗芳,他面色蒼白、六神無主、不知所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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