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三天不見，你的辣條銷量就增長了這么多！”

“竟然能賣到一百多斤了！”

周一傍晚，姜雨嘉站在何玉衡身邊，一邊幫著招呼顧客，一邊聊天。

“我也沒想到，這才不到半個月，批發銷量就大于零售了。”

何玉衡笑道：“現在，我的零售商，已經分布在縣城東南西北各個方位和青塘鄉的主街道了。”

“你的辣條味道好，價格也實惠，大家都喜歡。”

姜雨嘉笑道：“顧客喜歡，零售商當然就喜歡，估計再過一段時間，辣條就可以賣到周邊幾個鄉鎮了。到時候每天的銷量至少得有三四百斤！”

“你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何玉衡笑呵呵道：“不過，到那時候，我自己擺攤的銷量肯定會大幅下降了。”

其實今天的擺攤情況，就受到了零售商的影響。

由于實驗中學、實驗小學、安映三中都有了零售商，學生們白天可以很方便地購買，就不必等到放學后，一股腦地擠到他這里了。

因此，雖然今天也有不少學生來，但相比前幾天，已經減少了很多。

而且，或許是受到其他城區內的零售商影響，今天來買辣條的成年人顧客，也似乎少了一點。

這就使得，今天的銷售速度明顯變慢不少。

昨天的70斤辣條，只用一個小時左右就全部賣光了。

今天，估計得一個半小時左右。

“如果批發零售辣條的商店多起來，來你這里買辣條的顧客變少了，你還會不會來擺攤？”

姜雨嘉詢問，一雙美眸注視著何玉衡。

“當然會來。”

何玉衡迎上她的目光，柔聲道：“除非天氣、農忙等意外因素影響，我肯定還會每天都來擺攤的。賣多少辣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賣辣條。甚至，哪怕你沒有時間陪我一起賣辣條，只是打聲招呼，說幾句話，我都是開心的。”

姜雨嘉的心被這甜言蜜語融成了一汪水，臉蛋紅撲撲的，眉目微垂，不好意思直視何玉衡的目光，輕聲道：“你就會說些好聽的。”

“肺腑之言罷了。”

何玉衡微微一笑，轉而聊起了另一件事：“你在市里待了兩天？”

“對，周六早上去的，今天早上才回來。”

姜雨嘉說道：“我本打算昨天下午回來，但我爸說，今天早上市里有車來咱們縣辦事，把我捎來就可以了，讓我在市里多住了一天。今天早上，我直接跟車到單位的。”

“姜叔叔看過大綱了嗎？”

“看過了。”

姜雨嘉點點頭：“我爸很忙，但還是抽時間看了。看過之后，贊不絕口，連連叫好。還說如果不是最近工作太多，真想找你當面交流一番呢！”

“我也很期待與姜叔叔當面交流。”

何玉衡笑道：“不僅希望可以交流小說，還希望可以交流一下個人感情問題。”

“還不到時候呢。”

姜雨嘉抿嘴一笑，又道：“你寫的那兩篇文章，我爸也看了，同樣夸你寫得好。他還說，從你的小說，還有前后四篇文章來看，你肯定是一個有思想、有文化、有志向的優秀青年呢……”

“那你上周寫的小說，請姜叔叔看過了嗎？”

“我爸忙，還沒來得及看。”

姜雨嘉說道：“周末在市里，我又寫了些，全都放在市里了，等著他有時間了再看。下周末，如果他修改完，我再取來，給你檢查。”

“不用不用。”

何玉衡笑著擺擺手：“我相信你和姜叔叔，父女強強聯合，創作出的內容肯定是高水平的。小說稿件，你們繼續創作就是了，不必交給我檢查。等小說寫完，你們直接聯系出版社投稿便是。”

“那就全部寫完后，一塊兒交給你檢查吧。”

姜雨嘉說道，又問：“對了，我爸好奇問我，這部小說還沒取名字呢，叫什么名字？”

“名字么……”

何玉衡笑笑，道：“我一直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名字，否則就直接寫在大綱上面了。這項工作，就交給你吧，或者請姜叔叔代為斟酌。總之，就辛苦你們了。”

前世的這部小說，被何玉衡取名為《求學》。

中規中矩的一個名字。

這一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名字是由姜雨嘉或者姜衛國來取，才更有意義。

“好！”

姜雨嘉認真點頭：“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了！”

待了近半個小時后，姜雨嘉不舍地告別：“我爺爺奶奶肯定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再不回去，他們要擔心了。等哪天我給他們打聲招呼，咱們再一起吃晚飯。裕民街那邊有家店，做的魚丸湯味道可好了，我請你們去嘗嘗！”

“好！”

何玉衡笑著點頭：“等你方便的時候，咱就去……回吧，路上慢著點。”

“嗯。”

姜雨嘉點點頭，向何曉燕揮了揮手：“曉燕再見！”

“嘉嘉阿姨再見！”

姜雨嘉又對何玉衡笑了笑，正待騎自行車回家，卻看到幾名小青年騎著自行車呼呼啦啦地過來，停在了攤位前。

為首的小青年梳著油光水滑的中分頭，穿著花襯衫。

他跨坐在自行車上，梗著脖子伸手一指何玉衡的攤位，嘴里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砸！”

“好嘞！”

“瞧好吧，雷哥！”

其他幾個小青年紛紛答應，大步上前，這就要動手。

“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姜雨嘉見狀，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擋在攤位前面。

與此同時。

何玉衡上前幾步，擋在了姜雨嘉身前，厲聲冷喝道：“干什么？”

“干什么？”

一道囂張的聲音，從幾名小青年身后響起：“何玉衡，你不是很牛批嗎？在村里我收拾不了你，在縣城里還收拾不了你？告訴你，有我這些兄弟在，今天你就別想囫圇回去！”

他叫嚷著，來到最前面。

何玉衡這才注意到，竟然是兩天前被他踩在地上教訓的侄子，何學兵。

何學兵來到何玉衡面前，一手叉腰，另一手的食指向前一指，距離何玉衡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公分，得意洋洋地叫道：“何玉衡，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會掰手指嗎？現在，你再掰一下試試？你……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