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伴隨著天旋地轉,郝彩云的身子不斷的墜落。
“呵。。。。。。”一陣夾著老痰似的笑聲從胡秀喉嚨發出,“你以為結束了嗎?與好友一起談笑生風不把我們當一回事,什么狗屁植物研究細胞雜交的很了不起嗎?誰不是都在為自己的理想奮斗,憑什么你們就可以否定我們的想法,否定別人千辛萬苦得來的成果?”胡秀眼里的瘋狂簡直要溢出來了,“你們都該死,都去死!”
“瘋女人,你松開我。”
郝彩云沒想到都已經把她手腳扭曲成那樣子了她還能恢復過來,她的身體是什么構造的,骨科醫生怎么不把他們抓起來切片研究看看他們還是不是人類。
郝彩云頓感大事不妙,就算摔進一口深井現在也該到底部了吧,可是她們還在繼續墜落,仿佛是個無底洞。
“呵呵。。。。。。你確定現在要我松手嗎?”胡秀癲狂的大笑,抓著郝彩云的手腕繼續用力,“你可要抓緊了,我可不想這么快就失去一個玩具。”
胡秀話音剛落,一團光出現在他們的腳下越來越近,就像行駛在隧道即將到隧道出口,郝彩云心想這下該到盡頭了吧。
“彩云!”
仿佛聽見有人在呼喚她,可是失重感讓她顧不上仔細聽是誰。
“啊~~~~~~”
忽然有一股急速的氣流帶著他們旋轉,如果郝彩云和胡秀不是相互拉扯,很可能會被這股力量甩飛。在多股力量的作用下她們極速旋轉著墜落。郝彩云除了尖叫還有深深的絕望,她眼里涌出淚水默默地跟妹妹郝彩虹告別。
有根繩子在這時候纏上了郝彩云的腰,郝彩云順著繩子往上一看,是李文睿。他正試圖往上拉扯可惜效果只是徒勞,反倒是郝彩云覺得自己要被勒斷了,也許是看到了她的痛苦,他在自己的肩上輕輕一拍,身子就急速下墜,速度比郝彩云他們都要快,然后反身伸手欲抱住郝彩云,可卻只能抱住她的一條腿。因為重力突然不平衡胡秀承受不住,終于松開了拽著郝彩云手腕的手。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他們三人統統被甩飛,郝彩云僅感覺一陣劇烈疼痛隨后就失去了意識。
······
小廣場上
李國鐘看著已經完全關閉的通道,氣急敗壞地對張小帥吼:“你拉著我干什么?現在好了,小李和那位小朋友都被隔絕了,你看怎么辦?”
張小帥也吼:“你理智一點行不行,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大年紀了,那一邊什么情況你知道嗎?了解過嗎?這么冒冒失失的沖進去是救人還是人就你都難說。”
“那你說怎么辦?就這么看著他們關在那頭,你怎么忍心?你還是做人家前輩的人呢,除了整天就只會卿卿我我的那一套,能不能做點人事,該關心后輩時就關心后輩,該拉扯一把時就該毫不猶豫地拉扯一把。你做不到還不讓別人做。”
“我不關心后輩?我如果不關心能躺在這兒嗎?你有事說事不要扯些有的沒的,小心我揍人。”張小帥氣得要揍人,說他可以不能扯上他的小秋。
“你愛干么就干么,不讓我拉小李就是你的錯。小李是我們看著他長大的,這么多年不管是我們哪一個,有什么事情他都擋在我前面,把所有麻煩都替我們解決了,現在他深陷險境我們怎么能袖手旁觀,你說他真的有個好歹你還能安心的秀恩愛,撒狗糧嗎?”
“你再說我是戀愛腦我可要生氣了。”
“你就是個戀愛腦加大白癡。”
“我想揍你了。”
李國鐘聽了更生氣,“你還敢打人,我先把你打醒再說。”說完就揮著拳頭向張小帥的臉。張小帥張開他的大手掌包住了李國鐘的手,兩人漲紅著臉龐額冒青筋相互推搡著毫不相讓。
“二老先冷靜冷靜,別把左老師給嚇了。”
是李哲肅看見這邊兩位老師情況不對,就過來勸一下。
劍拔弩張的兩位老人聞言看了一眼左秋梅。左秋梅在一旁尷尬地看著他們,原想勸一下兩個老朋友不要激動,可是張張嘴又說不出來,因為從李國鐘罵的那些話里她也并不無辜,最后只能手足無措地接受了李國鐘的批評。
“哼!”兩位老朋友同時不甘地松開了手,但是瞪了對方一眼,心里恨不得給對方一頓胖揍。
“對不起,是我不好。”左秋梅羞愧地說,“我······是我耽誤了大家,對不起”
“小秋,不要這樣說,這不關你的事。”張小帥走過去,幫她試去臉上的淚水,“他罵我是希望我進步,跟你無關,在他心里也希望我們倆好好的,好朋友之間偶爾會這樣,方式看似野蠻了些可是非常有用。”
李國鐘看著內疚不已的左秋梅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嘆了口氣,“左老師,剛才我說的話是過分了,但事情與你無光,你不要自責了。都是張大頭,他······”他還想罵張小帥,可是看著左秋梅他再也罵不出口了,只能嘆了一口氣,扭身去李哲肅那邊了解一下情況。
“你這邊怎么樣了?”李國鐘文李哲肅。
李哲肅正在盾牌上記錄著什么,原來盾牌的另一面是一臺計算機的屏幕,藍色的光照在他的臉龐,眼眸都是藍色的,看著仿佛他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類。
“是賴如嚴教授那邊的人,他有個學生叫佟元暉,最近因為一個項目跟他鬧掰了,這群人就是佟元暉的學生。”
“佟元暉是賴如嚴的學生,我怎么不知道。”
“是這樣,這個佟元暉是賴如嚴教授帶進組織來,剛開始的時候很得賴教授的器重,有幾次我聽見與他同期的伙伴抱怨賴教授偏心,有好的項目都給佟元暉做,還經常說讓他們以佟元暉為榜樣這樣的的話,還說佟元暉虛偽狂妄,但是我與佟元暉接觸幾次都覺得他為人即謙遜又有禮,沒他們說的那么不堪。”李哲肅皺了皺眉頭,“不過有一次我看見他的一個學生在他面前哭著哀求什么,他的表情卻很不耐煩,那個學生差點要跪下來了,卻被他揪著衣領叫那人滾。我問他發生了什么,他卻說是那個學生頂不住壓力想退出某個項目,他覺得那學生很沒出息,非常失望。我覺得這是人家師生間的問題我就沒有在關注了,過了不久就聽說他和賴教授吵了一架,賴教授氣憤地罵他狼心狗肺的東西,最近更是有傳言說他們已經斷了師生關系。”
“那他們今晚上在這里想做什么?”李國鐘非常不解。
“他們全組服用了一種藥劑,是他們的研究成果,說是能提高人體免疫力,增強肌肉恢復功能,還能治療腰椎間盆突出,使人體態年輕等等功能。”
“挺好啊,聽著挺神奇的。”李國鐘點點頭說道。
“是挺神奇的。他們說喝完過后身體會進階式的健康升級,一階比一階強,他們現在是二階狀態。”李哲肅點點頭說。
“為什么要跑?”李國鐘問一個年輕人。
那人低下頭不敢看他沉默不語。
“啊?你來說。”李國鐘挑中另一個人問。
“組長說帶我們去一個能實現我們理想抱負的地方,我們的研究成果在那里很受歡迎,我們會得到最高禮遇,不再像現在這樣千辛萬苦熬出來的成果卻要被抹殺和否定。”年輕人低著頭輕聲說。
“那是什么地方?”李哲肅問。
“我們也不清楚,坐標只有組長一人知道,她說今晚12點之前必須通過這個通道,不然就算我們違約,再過去人接就不再接納我們了。”年輕人帶著遺憾說道。
李國鐘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指針停在“12”和“1”之間。
“是誰把周圍的居民催眠了?”李國鐘又問。
“是組長。她從組織里帶出來的催眠音波儀。”
“這種高危的儀器她怎么弄隨便就帶出來了。放置在哪里?”
“就在那棟居民樓上。”年輕人指著最近的一棟樓說。
李國鐘看了眼那棟樓,又看了一眼李哲肅,揮了揮手“都拉回去。”
李哲肅聽后在計算機屏幕上又是一番動作,再舉起盾牌,“嗡”的一聲,隨著一道光束出現,一群人扭曲掙扎一番也消失了。接著李哲肅在肩膀上一拍,身體就像只風箏一般飛到剛才說的那棟樓。
“你說你,人家放了催眠儀你都不知道,你在忙什么?”李國鐘看著張小帥又嘟囔。
在他們問話的時候,做秋梅已經離開了小廣場。此刻只剩下張小帥站在剛才通道出現的地方,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我當時在攔奇山,他企圖對那郝彩云那個小姑娘不利,我分不開身。”
“奇山?那家伙怎么也參與進來了。他人呢?”
“被我打暈捆在那根柱子那兒。”
“帶回去,我們先撤回總部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