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都解決啦？”楊榕大概猜到，蔣觀這么開心的原因。

蔣觀還捧著她的臉，笑道：“差不多吧。”

“哥，你太厲害了，我就知道你能行！”楊榕也很興奮，跳到蔣觀身上，白皙嫩滑的腳踝，在他腰后勾連，抱住蔣觀的脖子親上去。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咚咚敲響。

李樰緊隨其后，推門進(jìn)來，正好看到看到這一幕，楊榕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有點尷尬了...

“要不我等會兒再來？”李樰不無調(diào)侃的問道。

她這話，好像在請示蔣觀，但偏偏又是看著楊榕在說，很難不讓人誤會。

“不用了...”楊榕連忙跳下來：“你們聊，我先出去...”

小姑娘臉皮薄，被人看到親嘴，跟被看光了全身差不多，甚至，有可能的話，她寧愿選擇后面一種情況。

畢竟，她們倆，真的看過對方的全身。

“要不留下來一塊兒聽聽？”在楊榕路過身邊的時候，李樰拉了她一把，不讓她出去。

工作和私人感情，她分的很清楚。只要在這個辦公室里，聊公事，那就是同事。

楊榕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否定，只轉(zhuǎn)頭看向蔣觀，想征求他的意見。

“都是自己人，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經(jīng)歷了好幾個女人，蔣觀早就習(xí)慣了這種場面。

得到允準(zhǔn)，楊榕這才挨著李樰坐下。

“蔣董，我擬了一份草案，是關(guān)于公司融資結(jié)構(gòu)的，想請您看看。”說著，李樰抽出一份文件夾遞給蔣觀。

另一份，本來她準(zhǔn)備自用，現(xiàn)在轉(zhuǎn)手給了楊榕。

方案是她親自擬定的，李樰有把握，在脫稿的情況下，依然能夠完整準(zhǔn)確復(fù)述。

內(nèi)容不復(fù)雜，只有幾頁紙，蔣觀看東西很快，翻一翻三五分鐘讀完。

“方案沒問題，具體怎么落實，你有沒有計劃？”觀影文化要解決融資渠道多元化的問題，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李樰能看出來，蔣觀并不覺得奇怪。

她確實有這個眼力，做企業(yè)，做投資，需要天生的敏感性。

但，發(fā)現(xiàn)問題，從來不是關(guān)鍵，核心還是要解決問題。

另外能坐井觀天，夸夸其他出方案的人很多，讀過幾本書，查一查資料，有一定知識水平的人都能勝任這項工作。

而能夠，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解決問題的人確實很少。

李樰被問住了。

她確實沒想那么深入。

“要不你拿回去，再補充一下？”蔣觀把文件夾遞回來。

李樰臉紅接過道：“不好意思，蔣董。”

“沒事兒。”蔣觀擺擺手：“融資的關(guān)鍵，要先找到哪里有錢，然后再考慮，人家為什么把錢給你。”

觀影文化不是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蔣觀講話，也不會跟他們對齊。

“我明白了，蔣董。”李樰明白，蔣觀這是在提醒她要點。

做事情有人指導(dǎo)，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蔣觀滿意點頭，李樰起身出去。

“哥，我覺得，樰姐還是挺優(yōu)秀的，她那份報告我看了，好像挺有道理的。”楊榕沒想太多，屋里就他們倆人，她也沒忘記幫李樰說好話。

“有道理和有意義是兩個概念。如果只作為助理，她做這份報告，屬于勞動范圍之外的工作內(nèi)容，單就工作態(tài)度方面，還是值得表揚的。

但是她的報告，有個硬傷。公司上班，不是研究所搞研究，她需要在提出問題的同時，提出解決方案，不然的話，做的工作，效用上就約等于零。”

屁股決定腦袋，坐的位置不一樣，對同一件事的看法和想法，天然就不一樣。

蔣觀跟楊榕講這些，也是在告訴她，偶爾調(diào)換一下不同的視角，可以幫助自身進(jìn)步。

“哎呀...太深奧了，我都聽不懂...”楊榕突然撒嬌。

跟蔣觀打牌之后，她已經(jīng)主動放棄了許多思考，因為沒有意義。

在她的理解中，選擇一個靠譜的人，可能比其他很多事情都重要。

因為，和正確的人在一起之后，會幫她做出，無數(shù)正確的選擇...

“你不需要聽懂，回頭還是好好拍戲吧，以后李樰大概率會是你的經(jīng)紀(jì)人，跟她把關(guān)系搞好點，將來受益無窮。”蔣觀給楊榕指了一條明路。

……

傍晚，夕陽西下，西邊的天空，被映得通紅。

從燕莎到亞運村，要經(jīng)過東北四環(huán)，一路上車水馬龍。

約好的，晚上在鄭小龍家碰面，沒外人，還有王菁花在，既談一談工作，又可以順便聚聚。

到地方六點。

鄭小龍穿著圍裙開門：“快進(jìn)來，蔣老師。”

蔣觀先進(jìn)屋，指揮著李樰和楊榕把東西放下。

“來就來，還帶什么東西，太見外了。”鄭小龍十分客氣道。

蔣觀笑笑：“沒什么特殊的，導(dǎo)演，都是公司招待人采購的，我隨便拿點過來。”

鄭小龍打開袋子看一眼，責(zé)怪道：“你們公司還挺大氣，招待人，都是茅臺酒中華煙？”

“低調(diào)，低調(diào)...”蔣觀沒解釋太多。

商務(wù)接待在很大程度上，裝逼確實是剛需。

幾百萬的車，上百萬的表，初次見面的時候，你不需要張嘴，這些東西，自然會替你說話。

茅子和華子，作為傳統(tǒng)點心，在現(xiàn)金不方便的場合，大概可以等同于一般等價物。

“我還有個菜出鍋，待會兒咱們喝點，你們先坐。”鄭小龍也沒糾結(jié)太多，拍拍蔣觀的肩膀，就轉(zhuǎn)身往廚房，繼續(xù)忙活去了。

這時候蔣觀才留意到，客廳沙發(fā)上，除了王菁花，還有另外一個姑娘。

“花姐，好久不見。”蔣觀連忙跟王菁花握手打招呼。

王菁花也已經(jīng)站起來，此時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比幾個月前，面對蔣觀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她沒有居高臨下的資本。

“你是貴人事多，電影拍完了？”王菁花熟練的套近乎。

再熟悉的人，長時間不見面，也會有生疏感在，如何快速消除，是職場人的必修課。

“剛殺青，這不就趕緊聯(lián)系您。”蔣觀很好的把握后輩說話的尺寸。

不卑不亢，不驕不躁。

“少來，要不是為了見鄭導(dǎo)，我估計你連黑海紅日的大門都忘記往哪兒開了！”王菁花半是埋怨。

之前出讓了四成股份，本來她還想借借光。

沒想到，這么長時間，倆股東一個都見不著面，還借個毛線...

“怎么會...”蔣觀確實有意晾著王菁花。

經(jīng)紀(jì)公司的盈利模式，主要來自藝人的價值，而如何培養(yǎng)新藝人，提升藝人價值，需要蔣觀這樣的制作方資本介入。

他和許大強約好，晾著王菁花，就是要讓她認(rèn)清現(xiàn)實，為將來合作鋪平道路。

“來彬彬，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蔣觀老師，咱們公司，新晉的大老板...”王菁花主動給蔣觀介紹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