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朗又是一個大逼兜過去,譏諷道:“你除了在這里瘋狗一樣亂叫,還能怎么樣?死到臨頭了還想出去?”
停頓一下,他撥通二隊看守丁益蟹的隊員號碼,吩咐道:“去檢查一下丁益蟹的傷勢!”
檢查二字,著重發(fā)音。
二隊這兩個是半老油條了,自然聽出葉子朗話里的深意,馬上好好“檢查”丁益蟹的傷勢。
葉子朗馬上把大哥大放在丁孝蟹耳邊。
“嗷......”
丁益蟹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頓時讓丁孝蟹目眥欲裂,怒吼道:“葉子朗,你卑鄙無恥!”
葉子朗嗤笑一聲,對二隊隊員吩咐道:“對付重犯,一定要好好看管,知道沒有?”
“yessir!”
兩人秒懂。
葉子朗掛斷電話,譏笑道:“論卑鄙無恥,我哪趕得上你十分之一?不過,你現(xiàn)在除了只會打嘴炮,還能做什么?我這才叫實際行動!”
頓了頓,他玩味說道:“你不是跟丁益蟹兄弟情深嗎?要不干脆你切了,試試能不能讓丁益蟹重新接上?”
丁孝蟹眼睛血紅,幾乎要噴火,死死瞪著他。
葉子朗漫不經(jīng)心說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派出去的二打碌全部撲街了!另外,從你的場子里,丁利蟹的診所里,搜查為數(shù)不少的丸仔、四仔、數(shù)薄和相關(guān)違法犯罪的證據(jù)。然后,你的大量馬仔當(dāng)了污點證人,交代了你們幾只臭蟹的累累惡行!罪證確鑿,你還想出去?是不是大頭菜吃多了?”
丁孝蟹心里一驚,臉色慘變。
“不過你放心,雖然你不能光明正大走出去,但也一定不會牢底坐穿的......”
葉子朗陰惻惻笑了笑,滿含深意說道。
看到他如同惡魔般的笑容,丁孝蟹忍不住背脊發(fā)涼。
“對了,差點忘了你那人渣老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灣灣吧?放心,你們一家人遲早都會齊齊整整的......”
葉子朗嘴角揚起,又給了他幾記勢大力沉的大比兜,把他打得五暈六素,至少輕微腦震蕩,這才身心舒坦一些。
......
“查到了。”
葉子朗剛出審訊室,楊麗青快步走來,匯報道:“那個是我們總署旁邊的公共電話亭號碼。”
葉子朗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回到辦公室后,他微瞇眼眸,快速推敲一下。
其他人,就算有力沒地方使,也不會閑到跑過來東九龍總署旁邊的公共電話亭打電話。
首當(dāng)其沖,就會有暴露的危機,得不償失。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總署里面的人。
遮人耳目,欲蓋彌彰?!
三隊!
葉子朗馬上想到這隊老陰逼。
呵呵......就算不是三隊所為,他也鐵定心思把這口鍋甩到他們身上。
這樣又多了一項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的理由了。
等他搞定丁孝蟹他們,騰出手后,就該料理這班老陰逼了。
......
吩咐二隊帶人過去油麻地收垃圾后。
“咚咚咚......”
西狗敲門進來,匯報道:“葉sir,忠青社的很多頭目都挺有思想覺悟的,毅然決定反水,舉報丁孝蟹等人,爭當(dāng)污點證人......”
葉子朗莞爾笑道:“干得漂亮!今晚你們再辛苦一下,錄好口供,梳理好證據(jù),做好明天落案起訴的準(zhǔn)備,等后天給你們放兩天假。”
有你們這些以理服人暴力狂在,再加上鐵證如山,忠青社頭目只要不傻,都會知道怎么選。
“對了,高晉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葉子朗問道。
西狗應(yīng)道:“他說好得七七八八了,吵著過兩天就出院,我沒讓,說是葉sir你的意思。”
葉子朗點頭道:“你的選擇是對的,現(xiàn)在不休養(yǎng)好,落下后遺癥就麻煩了。”
頓了頓,他好奇問道:“你們搞定誰是大哥,誰是弟弟沒?”
西狗撓撓頭,略微有點不好意思道:“按照葉sir的意思,石頭剪刀布,三盤兩勝,他贏了,是哥,我當(dāng)?shù)堋!?
葉子朗:“......”
自己說說而已,你們還真這么兒戲啊?!
......
油麻地。
“阿明,他們是......”
阮梅悄悄打開房門觀察一下,見沒有動靜了,敖明又佇立在門口,宛若巾幗女將一樣的威風(fēng)凜凜的樣子,但壯著膽子過去看一下。
看到倒了一地的紋身古惑仔,阮梅差點沒尖叫出聲。
敖明微笑道:“一班爛仔而已,沒事了。”
阮梅眼眸閃爍看向她,小心翼翼問道:“阿明,我能問問......你是什么人嗎?”
頓了頓,她急忙擺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懷疑你什么,也不是想探究些什么,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不會害我......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說的,我......我只是好奇而已......”
敖明笑了笑說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確實好一點。”
你終究不是那個世界的人。
不過,你認(rèn)識了葉子朗,又認(rèn)識了自己,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被牽扯進去了。
哎,未來怎么樣,實在不好說。
阮梅輕咬一下紅唇,纖細青蔥的手指輕絞在一起,輕聲問道:“那......我想問問,你認(rèn)識阿朗......葉子朗嗎?是不是他叫你來保護我的?”
敖明怔了一下。
“你真認(rèn)識他,這事真跟他有關(guān)系......”
阮梅冰雪聰明,一下就判斷出真相,心里不禁甜滋滋的。
敖明也沒否認(rèn),只是疑惑加好奇問道:“你是怎么想到跟他有關(guān)系的?”
阮梅會心一笑道:“我雖然摳門,但從小到大也沒跟人起過什么比較大的糾紛,唯一一次,可能就是前兩天在醫(yī)院的時候,那些人記恨葉子朗,但奈何不了他,所以就想方設(shè)法找上我......結(jié)合時間推算,還有你突然出現(xiàn),外加種種的跡象,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敖明豎起大拇指。
鐘靈毓秀。
外柔內(nèi)剛。
“你不怕嗎?”
敖明想了想問道。
阮梅點點頭道:“怕!不過,你不是會保護我嗎?”
敖明意味深長說道:“你是想說,葉子朗會保護你吧?”
阮梅嬌羞輕嗔道:“關(guān)他什么事呀,明明是你在保護我。”
“明明確實是我。”
敖明忍俊不禁笑道,心里卻忍不住感嘆悵然。
葉子朗這家伙的手段真高啊,阮梅顯然已經(jīng)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