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審稿
- 民國影綜:穿越段小樓,重唱霸王
- 詩酒隨風
- 2019字
- 2024-12-23 12:30:00
夜里,段小樓趁著夜色,偷偷出了住處,他打算夜里去探一探這袁四爺的底。
白天反正已經徹底得罪了,段小樓倒是不怕他使壞,正面硬來,自己不怕。就怕他暗地里不擇手段。
袁四爺在北京算個小名人,北京人的八卦能力很強,他只是稍一打聽,就知道袁四爺住在哪里。
段小樓翻墻進院,不由得暗罵一聲。
人家住的不是四合院,而是一處小園林!
簡直和迷宮似的,他找了半天,終于找到袁四爺。
此刻他正在臥室里抽著大煙,醉眼迷離。
只見他撫摸著一個盒子,隨后又打開,里面銀光閃閃,竟然是一套飾品。
這是他聽說程蝶衣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飾品,特意叫人斥巨資打出來的。
用白銀打造,上面鑲嵌滿各種寶石,單這一套,估計就能買下整個戲樓來!
只聽袁四爺自言自語道:
“虞姬,我沒用啊!我罵不過他!我一定把你從霸王手里拯救出來,你等等我!”
段小樓聽他說的自言自語,差點沒崩住,這都是什么腦回路?
袁四爺自己一個人喝了悶酒,接下來就唱起了昆劇《千金記》,雖然唱的不咋樣,但格外用情。
情到深處,又叫來了兩個陰柔氣質的男子,后面的橋段,段小樓就沒看了,他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段小樓猶豫半晌,終于還是決定什么都不做,原路返回。
他雖然知道袁四爺會對他不利,可目前畢竟只是“不敲門”、“扔行頭”。難不成這點小錯,還要殺了他嗎?
結果段小樓預料中的反擊,遲遲沒有出現。也許是袁四爺打聽到了段小樓其他的身份,忌憚他的武力,沒有動手。
于是時間緩緩流過,1926年已經到了年尾,這天已經是12月2日。
西三條21號,老虎尾巴。
魯迅吸著彩鳳牌香煙,仔細看著手上的稿件。
許廣平立在魯迅身旁,也在看著。
兩人一坐一站,一左一右,一個正氣浩然,一個亭亭玉立,分外和諧。
段小樓于是清楚了,這個時間點,雙方已經暗生情愫。
他想起之前看過的文章,魯迅叫許廣平“小刺猬”,許廣平叫魯迅“小白象”,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一聲,倒是把兩人驚醒了。
魯迅道:“你這出劇目,有點意思,出自《西游記》中,《西游記》可謂是婦孺皆知的作品,在此之上進行改編,難度其實不小。”
許廣平也道:
“我喜歡這最后一句話,‘若不披上這件衣裳,眾生又怎知我塵緣已斷,金海盡干?’”
魯迅笑著對段小樓道:“沒想到你還真寫出了一些新意,而且和我的《故事新編》區別很大。
你的這篇,著墨點在于袈裟,金池貪戀袈裟,卻不是貪戀袈裟本身,正如同我之前寫的孔乙己一樣,不肯脫掉長衫,兩者都有著象征意義。”
段小樓有些汗顏,這畢竟是他剽竊的思路。
許廣平道:“袈裟是梵語的音譯,正常來說,僧人只能穿銅青色、泥色、木蘭色這樣的‘壞色’,以示摒棄雜念。
可后來慢慢變了,袈裟越是華貴,就說明這僧人地位越高,佛法越是精深。
很多僧人開始追求起華美的袈裟。殊不知,這正是犯了戒律,貪毒入骨。”
魯迅則說道:“我倒是看出來一股子的影射......你這稿子先放我這里吧,我來給你改一改,到時候你演的第一場《竊袈裟》我去聽一聽!”
段小樓大喜,自己這不是多了一件魯迅牌的“袈裟”?段小樓是個俗人,這種類型的“袈裟”還是希望多多益善。
他又聽魯迅自嘲道:“反正我現在沒有了工作,也是一個閑人。”
原來,此時章士釗已經免了魯迅的職務,現在魯迅正在和章士釗打官司。
直接原因來自于女師大風潮運動,章士釗認為魯迅吃著教育部的飯,還支持人家女師大的運動,屬于抗令,段祺瑞也簽署了同意。
但段小樓知道,雖然前有章士釗親自出馬,后有段祺瑞坐鎮撐腰。
可魯迅面對巨大壓力并不屈服,在平政院對章士釗提起訴訟,并贏得了奇跡般的勝利!
等出得魯迅住所,他就去了火車站。
今晚,他要去接站,鄭正秋、阮玲玉以及拍攝團隊,終于來到了北京。
這一階段,段小樓雖然沒去上海,但是和阮玲玉之間也常常書信聯系。
大多是一些瑣碎的事情,比如在天津時,段小樓就會寫今天又贏了某某某,只用了三招。阮玲玉則是寫今天又學了些什么表演技巧,認識了哪些人。
等火車快到站時,阮玲玉就忍不住站了起來,來回踱步,還要經常拿出小鏡子,看看自己的妝容如何。
而等到火車真的停下了,她又磨蹭起來,幾乎走在了眾人的最后。
所以鄭正秋是第一個下車的。
他剛一下車,就見到不遠處的段小樓正在揮手。
鄭正秋走了過去,笑道:
“段老板,別來無恙?”
段小樓也笑道:
“鄭大導演,吃過了嗎?”
兩人哈哈大笑,重逢總是令人愉快。
鄭正秋又回頭,對著其他人喊道:
“設備小心些啊,這可都是美國貨,弄壞了沒人賠的起!”
段小樓順著目光看去,就見到了走在最后的阮玲玉。
此時她穿著一身淺白色長風衣,帶著一頂乳白色的貝雷帽,看起來如同現代的都市麗人。
段小樓趕緊迎了上去,接過了她手中的重物。
這些重物,看起來似乎是一些道具和服裝,這些東西在段小樓的手里,倒是輕若無物,他微笑道:
“玲玉,好久不見!”
“樓哥哥好,啊!”
段小樓不由分說,先給了她一個擁抱。
阮玲玉的臉立馬成了紅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北京的冷風吹的。
她連忙掙扎著,頭上乳白色的貝雷帽微微晃動,像一只進入陷阱的小兔子。
“這么多人呢,快放手啊......”
段小樓領著眾人去了全聚德,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覺現在的烤鴨,比一百年后的,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