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游
- 民國影綜:穿越段小樓,重唱霸王
- 詩酒隨風
- 2276字
- 2024-11-26 12:01:00
段小樓繼續問道:
“還有其他人和陳其美的關系近嗎?”
程蝶衣說道:“有,他還有一個相熟之人,名字叫戴季陶,他們在日本認識,他和常申凱都是跟隨陳其美的,可現在兩人都在廣東。”
看來這條線是斷了,段小樓搖搖頭,他重新捋順了一下思路,又問道:
“陳其美有后代嗎?”
“這倒是還不清楚,我可以再去打聽。”
段小樓連忙制止:“不用了,連續多次打聽敏感人物,太危險了,我會想辦法的。”
實話實說,程蝶衣打探的情報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居然能如此精細。
“最后,蝶衣,還要麻煩你個事情,咱們師兄弟間,你打聽打聽,選出幾個人品公認最好的,我還有事情需要更多人幫忙。
記得,是他們自己公認的人品好的,可別是你自己選的!”
雖然有些打擊人,可程蝶衣看人的眼光確實不太行。
等程蝶衣離開后,段小樓坐在椅子上,有些懊惱,要是他上學的時候,讀歷史專業就好了。
也不至于現在很多名人他都耳熟,可叫他展開講講的時候,什么都記不住。
不過誰知道他會穿越呢?
他又想到,陳其美死亡當晚,那個日本人,山田純三郎,他也在現場嗎?他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他走到書桌面前,用毛筆畫出了兩條線,兩條線的末尾,一個寫著后代,一個寫著友人。
段小樓苦笑,我只是想查三指會的蛛絲馬跡,怎么就一個案子套著一個案子?
而且他娘的全是專業殺手的刺殺案?
他敲敲腦袋,有些頭疼。
下午的時候,劇團借用場地彩排《霸王別姬》與《貴妃醉酒》,這次的比斗,程蝶衣的戲份可比段小樓要高得多,是絕對的C位。
他們卻沒注意到,角落里的黑影一閃而過。
另一個茶室內,鳳歌社的王鳳年吹著手上的茶盞,坐在椅子上品著香茗。
問向一個孩童道:“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他們要唱《霸王別姬》和《貴妃醉酒》。”
王鳳年不緊不慢的掏出些許銅板,又指著那個孩子道:“行,賞你了,記住,別亂說話!”
孩子轉身離開帶起微風,蠟燭的火光搖來搖去,王鳳年低著頭,眼神晦暗不明。
等排練結束后,段小樓便公布,今晚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不過必須結伴出行,只能在租界內活動,最低三人一組。
此話一出,所有人瞬間歡呼起來。
這幾天他們不是在賓館里,就是在排練中,可把他們憋壞了,租界內的治安良好,也不怕他們莫名失蹤。
程蝶衣和菊仙走了過來,邀請段小樓一同去“大馬路”逛逛,段小樓自然同意。
他們排練所在的四馬路,離大馬路也不遠,不需要坐有軌電車,只要步行穿過幾條小巷,就能見到全中國,最繁華的一條街道。
這是上海開埠后,第一條商業街,已然初具后世風采,段小樓行走其中,恍如還在現代。
還能看到諸如“老大房”、“張小泉”等老字號商鋪。
金碧輝煌,燈火通明。
這時他感覺,穿越后的經歷,就像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幻想。
可有個瞬間又認為,穿越前的現代,才是遙不可及的幻夢。
他雖然身處熱鬧的街道,可孤獨感卻越發強烈起來。
段小樓抬起頭,看向天上的月亮,忽然也想舉起酒杯。
菊仙擔憂地看向段小樓,她發覺到了段小樓有些不對勁。
她抿了抿嘴,似乎在給自己打氣,隨后笑著上前,拉住他的手道:
“我們的段爺怎么一直沉著臉?今天我可是來買胭脂的,還需要您幫忙參詳參詳呢!”
程蝶衣也笑道:“我那虞姬的頭飾舊了,也想換一套新的,霸王也得給個意見啊!”
段小樓搖搖腦袋,把愁緒甩出,笑道:“沒問題,今天各位消費,由我段公子買單!”
眾人興致勃勃,一路行至公共租界的外灘,江面與燈火交織,就像流動的星火。
他們沿著江岸一直走到外灘公園。
可原本還在言笑的段小樓,站住了,牙關緊咬。
只見公園大門前,掛著一塊寫有公園規定的牌子,其中一條說不得摘花,另一條說狗不得入內,第三條說:“除苦力外,華人不許入內。”
他突然明白了百年之間的差異,現在的十里洋場,從來就不曾屬于神州。
還沒等段小樓發作,他又聽到前面有推搡的聲音,走了過去,看到一群巡捕正在對一男一女,兩個國人圍攻。
這五個巡捕頭纏紅布,面似黑炭,一看就是來自印度。
兩個國人身穿粗布衣,面有風霜之色,可嗓音聽起來年紀不大。看起來老老實實,地上一堆棉料,應該是工廠里的工人。
那兩人捂著頭,蹲在地上,哀聲道:“為什么打我們!我們是來送棉布的!救命啊!”
可換來的是五個印度巡捕更猛烈的毆打。其中兩人還正在拉扯女工的衣服。
“住手!我叫你們住手!”段小樓一身郁氣正好無處發作,就要沖過去,拳頭都握緊了。
可這時后面的菊仙是了解段小樓的,她死命拽住段小樓,連聲道:“不能打!他們是巡捕,打了要出大事的!”
程蝶衣也勸道:“師哥,不要激動!事情原委咱們還不了解!”
“不必了解,不用了解,他媽的敢打我們同胞,我管他什么身份!”
段小樓只一扭,就輕松擺脫菊仙,急步沖出,一拳打向一個“紅頭巡捕”,只是一拳,便強制他進入嬰兒般的睡眠。
其他四人見狀,連忙握起斑馬棍當做武器,他們的級別還不夠配槍。
段小樓罵道:“一群亡國奴,被外國殖民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是嗎?看你們洋洋得意的樣子,真是惡心。”
四個“紅頭巡捕”大怒,圍攻上來,可對段小樓來說,他們的戰斗力太低,五秒鐘內,就把他們全收拾了。
遠處一個巡捕見狀,連忙逃走,段小樓也懶得追,他把兩個工人扶了起來,問道:
“你們倆叫什么名字?要不要緊,沒有受傷吧?”
那兩人搖搖頭,千恩萬謝,那位男子道:
“我叫顧正紅,她和我都是內外棉廠子里的,恩人,我估計那個巡捕應該是去叫人了,趕緊逃吧。”
段小樓道:“放心,我住在法租界,往里一躲,公共租界的巡捕管不到我,只是你們倆要注意,不要被報復。”
顧正紅道:“我們都是廠子里干活的,是日本人的工廠,巡捕不會查,里面很安全,下次我叫另外的人送貨就好了。”
他又黯然道:“只是,在自己的國家,蹲在地上,被外國人打,這感覺很不好受。”
段小樓直視著顧正紅:“我們會有站起來的那天,你一定能看到。”